“是不是之前那件事?”
顾芳枝一拍脑袋提醒。听的一头雾水的姜长墨,猛然间回过神来,他可算是想起来了一件事。见众人齐刷刷的看过来,姜长墨不好意思的挠头解释道:“我确实认识礼部侍郎郑貌,但是我和他不过是一面之缘。”
“应该不仅仅是这样吧,不然的话孟百嘉不敢这么打包票。”
陈盼提醒。姜长墨扶额,“郑大人很欣赏我的才学,当年我参加童生考试,他也在现场,恰好读了我做的文章,便跟我攀谈了几句。”
“但当时他有公务在身,并没有与我深交,只是表明若是有机会再见,可他那样的人平日里都在京城,怎么可能与我有机会再见?”
提起这件事,姜长墨就觉得是个乌龙,他不过普普通通的读书人,郑貌那样的大官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攀得起的。更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孟守业也回过神来,思量片刻后叹口气,“我想我大概知道,百嘉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孟守业身上。他解释道:“当初你刚考了童生,来到家中报喜,百嘉正好从门外经过,你当初还将这件事情说于我听,我想应该是那个时候他听到了。”
这已经是好些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若不是顾芳枝提醒,姜长墨都快想不起来了。没想到孟百嘉记性这么好,还记着这件事。他有些哑口无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马上就要进来了,留给我们逃跑的时间不多了。”
姜萍儿听不下去了,眼看着孟百嘉在外面拍门,焦急的提醒。不再多想这件事,众人开始计划谈判。孟守业带着几人去后面,“我们可以从后门走,前面被他们堵死了,现在出去是羊入虎口,百嘉不知道我这里还有后门。”
姜长墨二话不说带着人离开,通过后门很快跑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陈盼见已经安全了,提议回家。“我就不跟着你们一起走了,我爷爷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必须得马上回去。”
陈盼说道。他的目光依依不舍落在悦儿身上,想要把悦儿带走。小鱼瞥了眼不疾不徐跟在旁边的悦儿,陈盼很喜欢悦儿,她看得出来,正是如此,就更不可能让悦儿留下。在心里权衡片刻后,小鱼一把抓住了悦儿,咧嘴笑起来。“你不能这么抓它,会伤到它的!”
陈盼看见吓了一跳,赶紧过去阻拦。小鱼眨了眨眼,故意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似乎听不明白他说的话。“它很脆弱,只是一只小鸟,你手上的动作太重了,会伤到它的翅膀,到时候他就飞不起来了。”
陈盼试图和小鱼讲道理。然而小鱼仅仅是眨了眨眼,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悦儿叽叽喳喳叫唤起来,陈盼听着觉得揪心,若不是看着小鱼太小,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抢。姜长墨看见后皱眉,提醒小鱼放手。小鱼歪了歪脑袋,目光落在陈盼手里的笼子上。宋彦韬聪明,也看见了笼子,撇嘴道:“你在这里说小鱼手上动作太重,那你怎么不说说自己?你不也还想将它关进笼子里面吗?”
陈盼哑然,试图解释,可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鱼放开手,悦儿得以喘息,扑腾着翅膀飞远。陈盼盯着看了半天,内心有些着急,想要将悦儿抓回来。转瞬间想到宋彦韬说的话,以及小鱼的动作,停止了心中的想法。他自知理亏,姜长墨等人要离开,只能落寞转身回家。悦儿落在枝桠上盯着陈盼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它不懂这是什么,只是觉得陈盼独自离开的背影有些可见。目送陈盼离开后,姜长墨看向孟守业,“村长,不管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这次我必须把你带上。”
“你们自己离开吧,不用管我,我就算走了,也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还会连累你们。”
孟守业苦笑,低头看了眼断了的腿。他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跟着也不过是累赘。倒不如留在这里苟延残喘。姜长墨不满,“虽然叫你一声村长,但在我心里,一直觉得你是叔,今日我若是独自离开,我娘会怪罪我,我自己做梦都会恨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叔,为了不让我午夜梦回后悔,你就跟我走吧!”
孟守业愣怔,泪眼婆娑。众人一起过去劝说,孟守业内心温暖,点头答应。“行,既然你们都不嫌弃老头子,那我就跟你们一起走,咱们一起走,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孟守业想开了,在姜长墨的搀扶下往前走去。众人一起逃亡,孟百嘉宛若洪水猛兽,他们不想遇上。大概走出去十里地,几人停下脚步歇气。一口气走了这么久,几人都累坏了,特别是孟守业和宋彦韬。一个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一个年岁太小,从来没走过这么多路,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要不然我们先歇一会儿吧,走出来这么远了,他们一时半会应该追不上来。”
姜萍儿看不下去了,提议道。姜长墨正准备让人休息,左右看了看,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暂且坐下休息。“你听说了吗?陈家的酒窖好像被北蛮人占领了。”
“我也刚听说这件事情,那酒窖可是陈家老头子的毕生心血,家里有一口水,恨不得全部拿来酿酒,自己都舍不得喝,结果现在便宜了北蛮人。”
“真是可怜见的,我听说陈家老头子正在和他们拉扯呢,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何必为这些死物劳心费神?”
姜长墨蹙眉,起身过去询问。他长得面善,村民乐意跟他说话。“你们说的陈家酒窖是陈盼家吗?”
姜长墨询问。村民挠头,“我记得陈家老头子的孙子好像就是叫陈盼,如果你说的是这个陈盼的话,那就是他们家。”
姜长墨皱眉,没想到北蛮人如此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