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墨等人跟随孟守业来到了陈家酒窖外面,见北蛮人在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在大口喝酒,夸赞陈家酿出来的酒十分不错。孟守业的心在滴血,“糟蹋!真是糟蹋了,这些酒岂是他们想喝就能喝的!”
姜长墨安抚他的情绪,担心会被那边的人发现端倪。不多时,便看见一个北蛮人气喘吁吁的冲进酒窖,姜长墨眼前一亮,“看样子此事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了,我们只需要再等等便可。”
很快大批北蛮人从酒窖内离开。剑北蛮人离开的差不多了,姜长墨和孟守业赶紧前往陈家。顾芳枝等人留下在外面望风,以免北蛮人杀个回马枪,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悦儿在旁边焦急盯着,小鱼一眼看出。明明心里担心的要死,却还在等待着自己交代接下来怎么办。“你先进去查看一下情况吧。”
小鱼不等悦儿提,主动让它进去查看情况,还在它耳边说了几句话。悦儿眸光诧异,瞬间飞进了酒窖。酒窖内,陈盼正在劝说陈老爷子离开。“爷爷,那些人肯定很快就会找回来,我们赶紧离开吧,若是他们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陈盼语重心长提醒。陈老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酒坛子不撒手,“不行!我死也不要离开,这些酒是我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那些人给糟蹋了!”
姜长墨和孟守业进去时,恰巧听见陈老爷子说的话。孟守业无奈的过去,“你这老东西,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这些身外之物?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你的这些酒,大不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陪你酿。”
孟守业冲过去,抓住陈老爷子的手就想离开。陈老爷子冷哼一声,噘嘴道:“你们不用劝了,我是不可能跟着你们离开的!”
几人说破嘴皮,也没有撼动陈老爷子一分。陈盼着急,来回踱步,好几次都想大发雷霆。余光看见飞进来的悦儿,焦躁的心仿佛瞬间被抚平,他冷静一些。“你这鸟儿之前不是狠心离我而去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陈盼看着悦儿哭笑不得。悦儿没做出任何回答,而是按照小鱼的交代,提示陈盼可以将酒窖整个挪走。只见悦儿在酒罐旁边来回蹦跶,悦儿只是一只小鸟,体重很轻,根本就撞不动那些酒罐,便只能硬着头皮去撞击酒罐,使得酒罐摇晃起来,希望陈盼能够懂它的意思。陈盼看见悦儿动不动就去撞击酒罐,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抓住悦儿,刚准备说教一番的时候,看见了正在摇晃的酒罐。他猛的眼前一亮,受到启发,快步到达陈老爷子面前,“爷爷,我们不用抛下这里的东西,我们可以把酒窖整个挪走,如此你就不用担心这里的东西被糟蹋了。”
闻言陈老爷子愣怔一下,眼底闪过希冀的光,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他苦笑起来,“你就只知道拿我寻开心,如果真的要把整个酒窖搬走,工作量也太大了,仅凭我们几人根本无法做到。”
“只要咬咬牙,肯定能够赶在北蛮人回来之前将这些酒转移,我知道这些酒都是你的宝贝疙瘩,那我们就更不能够抛下这些酒。”
陈盼煞有其事说道,希望以此能够动摇陈老爷子留下来的决心。陈老爷子叹了口气,“若是我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我是个老头子,大不了和那些人豁出性命去,但是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一起。”
说完陈老爷子目光坚定的看着陈盼,握住他的手,“陈盼,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守着这些东西,你跟着孟爷爷离开。”
说罢看向孟守业,“老头子我从来没有求过人,但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就看在我们俩的交情上,把陈盼带走,能够护他安全就可以了。”
陈老爷子深深的看了眼陈盼,推搡着他们出去,“你们快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那些北蛮人肯定会回来!”
陈盼说什么也不肯独自离开,爷孙两人差点为这件事情争吵起来。姜长墨犹豫片刻后到达酒窖窗户边上看了一眼,确定北蛮人已经离开。“我觉得北蛮人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他们被我们引到了岳山去,岳山距离此处再怎么说也有几十里,他们一来一回至少得用六个时辰。”
姜长墨说道。陈盼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姜长墨身上,姜长墨提议,“我觉得陈盼的意见很好,你既然不想糟蹋了这些酒,那我们就带着酒一起离开。”
陈老爷子有些迟疑,陈盼提出这个要求他可以拒绝,觉得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可现在姜长墨也认同这个观点,一时间让他有些迟疑。陈盼眼前一亮,跟着姜长墨一起劝说陈老爷子,“对啊爷爷,我们就把这些酒搬出去吧,到时候我再去找一辆牛车,拉着酒离开,就不用再怕北蛮人了。”
姜长墨见陈老爷子不说话,给陈盼递了个眼色,两人开始动手搬酒坛子。酒窖内酒坛子众多,想要完全搬出去得费一些功夫。但既然已经开始动手,姜长墨就想着将此事做好,反正北蛮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他们有的是时间。孟守业即便瘸腿,也跟着帮忙搬运酒坛子。陈老爷子见他们都行动了起来,激动的泪眼汪汪,他还以为这些酒坛子要葬送在这里了。这些酒都是他的心血,不愿这么眼睁睁看着被北蛮人糟蹋。“真是太感谢你们了,等把这里的酒全部转移了,我必须得好好谢谢你们,到时候请你们吃酒。”
陈老爷子的咧嘴笑起来,跟着他们一起行动搬酒坛子。原本并无纰漏,只是在姜长墨搬运靠近最里面的酒坛子时,孟百嘉突然从一个空酒坛里跳出来!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把姜长墨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