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噘嘴试图把拨浪鼓抱怀里,没想到封阎离开时把拨浪鼓放在了旁边,不仅如此,还在离开时故意碰掉了拨浪鼓。宋彦韬猛地冲过来,一把将拨浪鼓捡起来。宋彦韬恶狠狠地瞪着封阎,眼底带着敌意。封阎亦是如此,似乎没料到这么点大的孩子,居然改直接冲出来与自己敌对,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姜长墨看见宋彦韬没有离开甚是头疼,方才便注意到了宋彦韬。率先注意到封阎在此处的并非是他,而是宋彦韬。认为封阎在欺负小鱼后,便想要出来为小鱼撑腰。若非他及时发现并阻止,只怕现在两人已经争吵起来。封阎此人怕是难对付的人,和他对上,讨不到任何好处。更何况此人身份摆在这里,他们只能小心对待。想到这些,姜长墨快步过去,“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殿下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现在的普通老百姓,居然这么大的能耐了。”
淡漠的撇了他一眼后,封阎冷声离开。宋彦韬气急败坏试图呛回去,姜长墨连忙阻拦,“忘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了?越是此时越是不能意气用事。”
闻言宋彦韬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反倒觉得这个九皇子问题颇多。居然好意思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姑娘。目光落在小鱼身上,他紧握拳头满脸愤懑。小鱼有些哭笑不得,岂会看不出宋彦韬方才的维护,只是他们只是平民,和封阎对上讨不到好处。她都懂的道理,宋彦韬却不懂,当真是让人叹息。姜长墨见封阎没有要跟着离开的意思,再次开口,“殿下请随我来。”
见姜长墨带着封阎离开后,宋彦韬才把拨浪鼓递给小鱼,认真的说道:“我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抢了你的东西,我都会为你讨回来!”
听闻宋彦韬所言,小鱼心中略有些感激。对着他甜甜一笑,抱着拨浪鼓,不由想到了那位翩翩少年。同样是十来岁的模样,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几次相遇,封景寒对她无微不至,说话时眼角都带着笑意。那般温暖如阳光的人,实在是没必要拿来和封阎比较。小鱼撇嘴,越想越觉得封景寒好,那样的温柔儒雅,再看封阎,狡猾跋扈,实在是难以启齿。以前没有人可以比较,还觉得封景寒的好并不出众。现在看见了封阎,瞬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般大的年纪,同样的身姿挺拔,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想起封景寒,小鱼再次耷拉着脑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人海茫茫,他们不过是惊鸿一瞥,若想再见,只怕是难比登天。宋彦韬一直没有离开,敏锐察觉到她情绪落寞,连忙安抚,“小鱼,你是不是还在想刚才那个人?你根本就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宋彦韬跟在姜萍儿和宋祯身边,自然明白尊卑,也知晓封阎的身份,可一想到刚才封阎欺负小鱼,就气得要死。如果不是碍于两人身份差距,他才不会听姜长墨的话不去计较。一看见小鱼皱眉,他的心仿佛揪起来一样。“我在这里发誓,如果他最后再敢做出这种事,我绝对会狠狠的教训,回去才不会管他是什么身份!”
宋彦韬煞有其事的挥舞着拳头,满脸坚定。小鱼看见,虽然觉得宋彦韬莽撞,可还是抑制不住咧嘴笑起来。能被人这么呵护,确实是一件好事。连带着宋彦韬之前做过的那些事都看淡了,觉得他格外顺眼。与此同时,封阎不耐烦的跟着姜长墨离开,眼看着远离陈家,封阎眯眼冷笑。“你其实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是故意想把我引开吧。”
封阎洞悉一切,直勾勾的盯着姜长墨质问。姜长墨骇然,没想到封阎这么聪明。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旧面不改色道:“殿下误会我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把你叫到这里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说。”
姜长墨提到了侍卫让封阎尽快回宫的事情,“方才无意之中听见皇家侍卫说话,他们似乎对殿下不愿回宫一事很是为难。”
闻言封阎冷笑,“怎么?你觉得你有什么能耐,想要插手皇家的事情?”
“我并不想插手皇家的事情,也自知人言甚微,这些事我管不着,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姜长墨如实道。封阎皱眉,“难道你们不是住在这里的?”
“我们自然不是住在这里的,我们只是从这里路过,还得赶紧抓紧时间去寻找家里人。”
姜长墨如实道。封阎抿唇没说话,姜长墨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想必殿下已经在此处耽搁了很长时间,倒不如明日便先启程回宫去?”
姜长墨不报期望言语,他认为封阎不会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封阎这种人,估计最恨的就是别人说教。果不其然,封阎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姜长墨更加笃定此人喜怒无常,不是好对付的人。“不过这只是我的拙见而已,殿下若不愿意,只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
姜长墨在封阎恶语相加时说道。封阎咧嘴笑起来,眉眼弯弯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难以相处。“你不用怕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的身份摆在这里,确实没必要在此处浪费时间。”
封阎轻狂道。姜长墨松口气,点头附和,“殿下所言极是,陈家毕竟比不上皇宫,殿下还是应该回去,免得让皇上他们担心。”
“但我有一个条件。”
封阎笑着说道。姜长墨警觉起来,直觉告诉他封阎接下来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白天你应该也听见了,我要和陈老爷子习武,那我如果离开了又怎么跟他习武呢?”
封阎故作纠结的摸着下巴,半晌后勾唇一笑,“要不然这样,我带着他一起回皇宫去。”
封阎抱着手臂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甚至眼底闪过一丝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