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墨把这件事告诉顾芳枝,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顾芳枝抿唇思量着,姜长墨心急如焚,“你便让我去吧,我觉得此事迫在眉睫,耽搁不得。”
“你确定你要去吗?你是个文人,手无寸铁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到了战场上,那可是真刀实枪的对战,你确定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顾芳枝说出心中担忧。“可若是让我了此残生,我也是不愿意的,我也想要为大商百姓做点什么。”
姜长墨认真说到。“我有岂能不知你的抱负,可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得思量自己是否有这个能耐。”
顾芳枝依旧没有松口。小鱼就在旁边,听见两人的对话后有些犹豫,她知道姜长墨此番若是跟着独眼龙去,估计很长时间都见不上。但也明白姜长墨的才能,到战场上才能发挥出巨大的用处,这也是为什么独眼龙会跟他们说那些的缘故。姜长墨熟读兵书,虽然无法冲上前线厮杀,但也能够在背后指点一二。与其在这里碌碌无为一生,倒不如让他前往想去的地方。小鱼目光坚定,跟着一起说服顾芳枝。“娘亲,爹爹厉害,百姓们需要他。”
姜长墨诧异,没想到小鱼竟也会站在姜长墨那边说话。“小鱼都明白的道理,我想你应该也明白,我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去,我希望你能够支持我。”
姜长墨认真的说道。顾芳枝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看着两人,“你们父子二人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做什么?你要去便去吧,但是你得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姜长墨眼前一亮,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
与此同时,姜长山也正在和吴雅桂说此事。吴雅桂得知姜长山不然要去战场上,吓得花容失色,“我不同意!”
姜长山皱眉,“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也是别人的好机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因为这些虚名,便抛弃家里人吧?”
吴雅桂皱眉质问。姜长山哑口无言,吴雅桂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更何况家人还没有安顿下来,你若是走了……”她没有把话说完,声音到最后已经哽咽。姜老太太看见后叹口气,跟着说道姜长山的不是,“你和雅桂还没有孩子,你若是走了,她可如何是好,你可有想过此事?”
姜长山愣怔,之前一心想要打退北蛮人,都忘记了这件事。“你想去实现自己的抱负,没有人拦着你,但你也得为雅桂着想,总不至于看着她孤苦无依吧?”
姜老太太语重心长道。姜长山哑口无言,心中百感交集。思量许久后,看着吴雅桂泪眼汪汪,终究是有些心软了。“倘若我们有个一儿半女,你想做什么我都无话可说,可是……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吴雅桂委屈道。姜长山叹口气,“这件事之后再说吧。”
姜长墨和顾芳枝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明白吴雅桂的难处,也知晓姜长山的难处。“其实大嫂只是担心大哥。”
顾芳枝替吴雅桂说话。姜长墨点头,“我当然知道大嫂的顾虑,但看着大哥这样,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旁的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赶路,我们赶紧去京城吧,早日到京城,早日安定下来,才能做别的事情。”
姜老太太提醒。众人只能将目光从别的事情上收回来,姜长山闷闷不乐的赶路,一路上都魂不守舍。吴雅桂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好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言语。顾芳枝看见后过去,“大嫂若是不愿让大哥去,大可直接说出来,我想大哥应该也不会怪罪。”
吴雅桂苦笑,“我当然知道,只需要我一句话,他肯定就会打消所有思虑,可正是因为如此,我这心里才难受的紧。”
“我和他无儿无女,互相帮持着走到这一步,可他若是离开,还不知归期,也不知要在这里等多久。”
提起这种事,吴雅桂心里就酸涩无比。顾芳枝跟着点头,觉得她所言也不无道理。“那你便狠狠心,彻底打消了大哥的顾虑。”
吴雅桂掩面而泣,“我若真做了这种事,他指不定心中如何记恨着我。”
“大哥岂会记恨大嫂?只是心中会有些意难平罢了。”
顾芳枝安抚道。“你也不用劝我,我知道你是来当说客的,可是击退北蛮,是朝廷官员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朝廷不作为,难道就要让我们吃这个苦?”
吴雅桂质问。顾芳枝被问的哑口无言,此事谁都没有错,吴雅桂没错,姜长山更是没错。而且吴雅桂不答应,其他人说什么都无用。小鱼知道吴雅桂心中的顾虑,更是知道姜长山此番若不跟着独眼龙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活在痛苦中。更何况姜长墨这边已经说服了众人,姜长山肯定会郁郁寡欢。而吴雅桂的想法,其实可以改变。小鱼打断了顾芳枝的劝说,这种事情还得她来。一群人继续往前行走,小鱼施法,凭空变出几个北蛮人。众人一看见北蛮人就猖狂逃窜,不远处有几个官兵在,大家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那边跑去。可他们想象中的事情并未发生,官兵看见北蛮人并没有拿起武器拼死抵抗,反倒是将武器递给了北蛮人。“我们早就想要投奔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杀了我们!”
官兵不战而降,对北蛮人点头哈腰。姜家人看见这一切后恨的咬牙切齿,吴雅桂看见后愣在原地。“我说北蛮人怎么敢这么嚣张,原来是官兵这般腐败,都还没有拿起武器就已经投降!”
姜长山握紧拳头愤愤道。吴雅桂怔怔地盯着这一切,半晌后掩面而泣。这样的官兵如何能够护住大商?便只有自己人能够保护自己人。看向姜长山,她做了个决定,“那你便跟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