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番我在边疆遇到了姜长墨。”
郑貌如实说道。闻言姜长树激动起来,连忙说道:“大人真的见到我四弟了吗?说起来他已前往边疆许多时候,我们心里都有些担忧,不知大人见他时他可还安好?”
“我初见他时,他确实一切安好,我也比较器重他,他倒是个为人成熟稳重的人,在边疆那种地方,已然实属少见。”
郑貌实在是见了太多的人,如姜长墨那般清风明月,不在乎权势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郑貌便忍不住想要亲近他,提起他的时候,郑貌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可姜长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刚才郑貌脸上的表情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内心激动片刻后,姜长树冷静下来,“边疆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北蛮官兵完全没有将我们大商放在眼里,居然敢肆意妄为到这般地步,能够为大商尽一份力,是我们兄弟几人应该做的。”
“你们能够有这样的想法,是我们大商的福气,最近这段时间将领们只顾着捞钱和逃命,让边疆那些真心想要打仗的官兵们都寒了心。”
提到这件事情,郑貌的脸色便阴沉了下去。以前他在京城,根本就不知道边疆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边疆寒苦,便觉得应该给边疆将领们更多好处,认为这是叫你们应该得到的。可经过北蛮官兵这件事情,郑貌对边疆的那些将领有了新的认知,虽然有一部分将领真心想要打仗,想要带领着大商百姓脱离疾苦,可其中也不乏用心不纯的人。姜长树哑口无言,不曾想到居然会从郑貌这里听见这些,他不过是个普通人,根本不知如何评价这些。“我知道跟你们说这些你们也听不懂,但他们是拿朝廷俸禄的人,在战场上厮杀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可是这些将领居然完全没有将百姓们放在眼里。”
郑貌闭上眼睛,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姜长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这一切和姜长墨有什么关系,总不至于姜长墨和那些将领一样,是贪生怕死的人吧。“我想我四弟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他愿意舍弃性命前往边疆,便足以说出他对北蛮官兵气愤到了极点。”
姜长树下意识的为姜长墨说话。郑貌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一切让姜长墨被误会了,赶紧解释,“你也无需想太多,我说这些并非是这个意思,姜长墨是我信任的人,我既能够夸赞他,便不会言语他的不是。”
姜长树松了口气,刚准备咧嘴笑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郑貌接下来的话。“只是姜长墨在经过一次战役之后,失踪了。”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的看向郑貌,不敢相信他说的话。“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失踪了?”
姜长树盯着郑貌良久,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很想不顾一切问个明白。郑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战役结束,我派人去寻找过他,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如今不知他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正好被匆匆赶来的顾芳枝听见,他们刚得知这边的情况结束,准备过来看看是哪位好心的大人解救了他们,却没想到正好听见了姜长墨失踪的事情。这些日子她日日惦记着姜长墨,恨不得能够抛下一切前往边疆寻找,却没想到头一次得到消息,竟是姜长墨失踪的消息。她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姜凤娇看见后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搀扶住,姜长树等人看见后匆匆过来。“这位是?”
郑貌困惑的询问。“她是我的弟妹,是长墨的妻子。”
姜长树强忍着担忧说道。郑貌诧异,他便是担心会遇到这种情况,才不知从何处说起,没想到还是被顾芳枝听见了。姜老太太已经满脸泪水,声音也止不住哽咽起来,“他这是要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家人都深陷悲伤当中,小鱼也难过的要死,哪怕知道边疆危机四伏,但也没想到这一切会来得这么快。但她心底还是不愿相信姜长墨会出事,毕竟之前她送给了姜长墨传令符。“不,不可能,爹爹肯定不会有事,我的传令符肯定不会让爹爹有事。”
小鱼独自在心中喃喃自语,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就在小鱼浑浑噩噩时,看见了停在枝桠上的鸽子精。鸽子精不知何时出现,正担忧的看着她。“你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个锦鲤吗?怎么看上去这么难受?”
鸽子精困惑的询问。小鱼一看见鸽子精,便犹如看见了希望,立刻拜托鸽子精帮忙打听一下姜长墨的情况。这次鸽子精没有直接答应,“不是我不愿帮你,而是因为我的法力有限,一来一回时间较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这个忙,最重要的便是我要先回到我自己家去。”
“难道就不能先去边疆帮我看看吗?”
小鱼祈求的询问。鸽子精摇了摇头,“边疆战火纷飞,我每次来往都九死一生,我实在有些担心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你能够体谅体谅我。”
鸽子精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小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让鸽子精若是有能力的话,就去帮忙看看。就在这时,悦儿通过灵识给小鱼传来了信。悦儿之前跟随着飞雁婆婆去寻找陈盼祖孙二人,小鱼都快将此事给忘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收到悦儿的消息。悦儿告知她马上就要回来了,也依稀得知了京城发生的事情,询问这边是否安好。小鱼便将这边的情况简单的说了说,忽然想到悦儿现在法力要比鸽子精高,如果由悦儿前往边疆,或许能够打探到姜长墨的消息。最重要的便是悦儿认识姜长墨,打探起来也比较方便。小鱼立刻给悦儿传去消息,让她改道先去边疆打探姜长墨的消息,并不着急先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