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夕为了不让保镖为难,所以没有上楼去。可是为了威廉,她也没有就此放弃离开。她就守在医院门口,等待着厉少爵出来。保镖对她不放心,也只能守在医院门口。因此,他们就大眼瞪着小眼。时间一点点过去,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是换了一波又一波。她双脚都站疼了,最后索性坐在医院门口的阶梯上。随即,她瞥了一眼守着她的保镖,微微摇头:“想必你们也站累了,坐着歇歇吧!”
保镖们很是尴尬,其实他们对这位总裁夫人没有敌意,可是给钱的是老板,老板的命令不能不从啊。在面对夏七夕的好意时,他们也只能在心里说着抱歉。夏七夕其实并没有在意他们的态度,知道他们有他们的责任。她就默默地等着,然而直到华灯初上,也不见厉少爵从医院出来。这一等就是一天,楚威廉也在警察局待了一天。想到此,夏七夕心里就倍感煎熬。她眉头深锁,心乱如麻,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她站起身不断朝医院张望。保镖守着她,一刻也没有放松。见她起身,也跟着起身。夏七夕看着他们,原本紧皱的眉头更加皱紧了。该怎么办……而就在这时,刚下班的陆廷深正接着电话从电梯里走出来。夏七夕晃眼间看向,顿时来了精神,眸光直接锁定住他:“陆医生!”
陆廷深刚挂断电话就听到有人喊她,于是好奇地挑眉看去。顷刻间,看到正在朝他招手的夏七夕。陆廷深步伐一顿,犹豫片刻后才迈步走向夏七夕。他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夏七夕:“厉少奶奶,你怎么还在这里?”
“陆医生!”
夏七夕朝他身后望了望:“厉少爵没有和你一起出来吗?”
陆廷深一听,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你是在等厉少。”
“嗯嗯!”
夏七夕用力点了点头:“请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来吗?”
她上不去,只能等着他下楼来。陆廷深嘴角一僵,颇有几分为难地回道:“你一直都等在医院门口,难道没有看到他坐车离开?”
“什么?”
夏七夕怔住:“你是说……厉少爵已经走了?”
“没错。”
陆廷深看了一眼腕表:“大概在两个小时前已经离开了。”
东矅集团正面临不少问题需要他解决,他怎么可能会一直守在医院。“他……居然走了。”
夏七夕顿时失望不已:“可……我没有看见他呀。”
“应该是从医院停车场离开的,所以……”陆廷深见夏七夕一脸失落,也不好意思说下去。夏七夕不由地咬紧唇角,失望且失落,但是她却没有轻易放弃。她暗暗咬牙,接着直接转身打算去找厉少爵。无论他在别墅,还是公司,她总会见到他。陆廷深见她突然要走,自然能猜到她是去找厉少爵,因此忍不住喊住了她:“厉少奶奶,可否与我谈一谈?”
闻言,夏七夕怔住,脚步也同时顿住。她微微蹙眉,疑惑地回头看向陆廷深:“陆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陆廷深是厉少爵的朋友,但是她与陆廷深并没有任何交集,也想不出与他有什么可谈的。陆廷深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因此主动开了口,直言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你明明是少爵的妻子,为何却要帮着一个外人?”
这个问题,他是站在朋友的角度询问。夏七夕看得出他没有恶意,可是她却回答不上他的问题。她之所以帮楚威廉,那是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如果连她都不帮他,还有谁会帮他?更何况,威廉做这些事情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只是这样的事实,她无法跟陆廷深解释。陆廷深见她不语,继而又说道:“楚先生做出的事情给厉家带来不少负面影响,甚至导致厉先生病倒住院,而厉先生这一倒下,必然引起外界更多的猜测。在这样的情况下,少爵自然会把楚先生视为敌人,把他送去警察局也无可厚非,而你为什么非要帮助一个对付厉家的人,不惜惹怒少爵,值得吗?”
夏七夕眸光微闪,接着苦涩地叹息一声,黝黑的瞳眸直视陆廷深:“或许在你们看来,威廉十恶不赦,但是……对我来说他不是。你们都觉得他在对付厉家,可是谁又问过他为何这么做?事出必有因不是吗?”
陆廷深不觉地微眯着双眼:“你的意思是……关于楚威廉父母的事情?”
宴会当天,他也在,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是!”
夏七夕咬牙回答着,还有她父亲的事情:“十八年前,如果不是厉少爵的父亲对不起威廉的父母在先,威廉怎么会无缘无故破坏寿宴?”
“十八年前?”
陆廷深狐疑地蹙了蹙眉:“难道跟那件事有关?”
他声音虽小,可夏七夕听见了。夏七夕微微一愣,不解地注视着他:“陆医生,你莫非知道什么?”
关于当年的事……“不,我并不是很清楚。”
陆廷深抿唇,摇了摇头。夏七夕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可是看陆医生的表情,似乎知晓一些事情,陆医生可否说说?”
陆廷深对上夏七夕的目光,犹豫片刻,想了想说道:“关于楚先生父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十八年前的厉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大事?”
夏七夕仔细想了想:“难道是厉少爵的哥哥和妈妈的事情?”
如果说到关于厉家的大事,她就只知道厉少爵哥哥被绑架,妈妈离开的事情。陆廷深听她这么说,颇为惊讶:“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夏七夕顿了顿,然后才点了点头。她知道,可是知道的不多。陆廷深见她点头,却以为她什么都知道,因此毫无顾忌地说道:“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清楚,少爵因为当年的事情导致严重失眠,最近因为你,所以他的失眠才有好转,在这个时候,你更应该站在他的身边,为他着想才是,毕竟你们才是夫妻,而楚先生只是一个外人……”“等一下,你说什么?”
夏七夕完全听糊涂了:“厉少爵失眠?因为我……他失眠有所好转?”
“咦,你难道不知道他失眠的事情?”
陆廷深嘴角一僵,他还以为她什么都知道。夏七夕张了张嘴,信息量太多,她突然间却不知说什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陆廷深感觉自己大嘴巴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着这个机会劝说着夏七夕:“虽然我不知道厉曜天先生与楚先生父母的恩怨,但是作为厉少的主治医生,我希望你们两位不要因为外人伤了和气,更希望你们可以像之前一样和和睦睦。”
这样,想必某人的失眠就不难治好了。这也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为某人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