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奕修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一低头竟然发现自己的怀里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吓得他一把推开了她。“奕修哥,你干嘛?”
撅起小嘴的萧如菡转过头不满地瞪向他。“你怎么在这里?”
唐奕修的脸色大变。萧如菡扯过被子裹在身上,一脸的控诉,“昨晚你对我做过什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闻言,唐奕修努力地回想,奈何昨晚的记忆就跟断了片似的,他完全想不起来。沉默了几分钟,直到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唐奕修才蓦地回过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唐奕修抿紧嘴唇,好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唐奕修——”萧如菡眼圈通红,咬了咬红唇才开口,“我只不过是喜欢你,所以可以由着你予取予求,你居然用一句喝醉了来撇清我们的关系,你当我萧如菡是什么?”
说到最后,萧如菡几乎是对他低吼出声。视线里是女人泪流满面的苍白小脸,唐奕修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只记得昨晚在酒吧遇见了萧如菡,她请他喝酒,再之后的事情,他根本一点记忆都没有。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女人的哭声。唐奕修沉沉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萧如菡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彼此对视了良久。就在唐奕修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萧如菡终于轻启红唇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要你娶我。”
“不可能!”
听见唐奕修毫不犹豫的拒绝,萧如菡仿若被万箭穿心,疼得她本能地按住了胸口的位置。“除了娶你,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唐奕修翻身下床,一把扯过挂在旁边衣架上的浴袍快速地穿好。“你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唐奕修点燃一支香烟,然后凑近嘴里迫不及待地开始吞云吐雾。即便如此,他胸口团着的郁结依然还在。其实萧如菡也只是赌了一把,没想到到头来却输了个彻底。“唐奕修,你难道不想对我负责?”
萧如菡的笑声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如果我娶你才是对你真正的不负责。”
唐奕修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萧如菡心疼得无以复加,她的真心再一次被他彻底践踏。“我不喜欢你。”
“更加不会娶你。”
唐奕修已经离开有一会了,萧如菡还呆呆地坐在床上,满脑子回荡的都是他临走前丢下的这两句话。突然,她笑了。渐渐地,她笑得越来越大声。她的神色中难掩歇斯底里。……颜采薇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唐深已经坐在床上用IPAD翻看他明天的工作行程。似乎有所心灵感应,唐深一抬眸便与她的视线对上了。顿时,心头跟小鹿乱撞一样,颜采薇的脸蛋悄悄地浮上了一层红晕,幸好整个房间只剩下床头的一盏壁灯,唐深并看得并不清楚。“你还不过来?”
唐深好笑地勾起薄唇,看着她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戏谑。颜采薇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然后挪动着小碎步一步一步地靠近床边。心不在焉地掀开她这边的被子一股脑地钻进去,下一刻颜采薇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声音大得旁边的唐深似乎都能听见。“你很紧张?”
突如其来放大在眼前的俊脸,吓得颜采薇蓦地睁大了双眼。“没——没有——”一说完,颜采薇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下子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真的没有?”
唐深的大手搂住颜采薇的细腰用力地一收直接将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男人滚烫的体温透过一层单薄的衣料传给了她,颜采薇的身体也跟着热起来,同时她的小脸越来越红。“唐深——”颜采薇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唐深一低头就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嘴角的弧度情不自禁地一点一点上扬。“嗯,”动听的男低音传入耳中。颜采薇的手指悄悄地攥紧唐深腰间的衣料,好半天她都没有开口,唐深却始终保持耐心,并没有催促她。“你明天中午有空吗?”
话一出口,颜采薇将小脸更深地埋入他的怀里。“明天早上有个会议,不过中午肯定能腾出时间。”
唐深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她依靠的感觉,于是他抱住颜采薇腰肢的双手越收越紧。“唐深,”“明天中午我在南高后面的树林等你。”
原本以为难以启齿,没想到说出口之后,颜采薇竟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南高?”
唐深好奇地微微挑眉。“怎么突然想回我们的母校?”
唐深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颜采薇甚至都不好意思抬头,她闷闷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从唐深的胸口传出来。“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来不来?”
颜采薇的口气很冲,不过唐深却丝毫不介意。“来,我当然要来。”
得到满意的结果,颜采薇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下来。“那我们说好了,到时候不见不散。”
颜采薇慢慢地从唐深的怀里抬起头,唐深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了她笑得月牙儿似的眼眸。“噗通” “噗通”,唐深的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一声高过一声。颜采薇重新将小脸埋入他的怀里,她的耳朵刚刚贴上他结实紧致的胸膛就听见了他心跳的声音。“唐深,你的心跳好快。”
颜采薇说话时吐出来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唐深的胸口上。下一秒,颜采薇能够感觉到唐深的身体蓦地一僵。“唐深,你到底——”“啊——”一阵天旋地转,颜采薇面朝下地被唐深压在床上。“我看你精神挺好的。”
“既然不想睡觉。”
“我们就来做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彼时,颜采薇想要求饶已经来不及。唐深向来采取的都是雷霆手段,软绵绵的颜采薇哪能是他的对手,只是被他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