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脸色微僵：“我也是没办法。”
“那祝你早日成功。”
纪若瑜语气平静：“林家的事我也不会插手，再会。”
说完，她直接站起来走了。林雪坐在原地，看着纪若瑜离开，脸色微顿，手不由自主的掐进掌心，关节泛白。回去，正巧左雯雯发来消息。纪若瑜就把这事儿吐槽给左雯雯听了，然后总结：“塑料花姐妹真可怕！”
“好在咱们是真花。”
左雯雯调侃一句。纪若瑜反笑她：“真花？那你是什么花？”
左雯雯才不害羞，直接了当：“这个我不知道，不如你去问问帮我问问你哥，我是什么花。”
纪若瑜哭笑不得。两人谈论了几句，左雯雯又忍不住感慨：“纪思蕙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养在身边的狗就是毁了她婚礼的人。”
纪思蕙当初有多傲气，二人都清楚。林雪和陈珊表面上是她的朋友，但事实上都是围着她打转的，说句养在她身边的狗虽然有些侮辱人，但意思也差不离。纪思蕙有什么意愿，什么想法。首先站出来要帮忙促成的，就是那两个人。然而就是她养的忠心耿耿的‘跟班’，翻脸反咬她一口，就在她身上狠狠地撕掉一块肉。林雪把纪思蕙的黑料给她，还不是为了让她对付纪思蕙，她好在旁边看笑话。纪若瑜对林雪的意图一看便懂，也确实没兴趣接受。她从来没想过针对纪思蕙，日子各过各的，成了什么样都是个人的事。更不会为此去帮助林雪。“也不一定。”
纪若瑜摇头，想到左雯雯看不到，才回复她。“也许只是装不知道，纪思蕙不敢和林雪她们真的闹得太过。”
所以哪怕知道，再愤怒也只能忍着，或者暗地里动手脚，还不能让林雪知道的那种。林雪手里有纪思蕙的黑料，纪若瑜不信纪思蕙自己心里没数。因为束手束脚，因为有太多要在意的，所以不敢挑破。左雯雯也不傻，纪若瑜一提点，她便瞬间了然。“你说她们这样有什么意思……”纪若瑜笑了：“这个你就要去问她们了。”
正在这时，秦衍之发来视频邀请，纪若瑜猝不及防，手一抖直接点了拒绝。随后反应过来，连忙给左雯雯说了两句，就要对秦衍之回拨。左雯雯吐槽两句重色轻友，又催促她自己忙去吧。纪若瑜哭笑不得。秦衍之这边，纪若瑜倒是没提起林雪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说太多也没意思。两人简单地交谈几句，话题从生活到工作，秦衍之还不忘追着问纪若瑜想不想他。对于这种话，纪若瑜一直是拒绝的，她性子内敛，并不喜欢把这种话挂在嘴边，总感觉羞耻度太高。然而秦衍之以前还好，讲风度又会卡着距离，恰到好处踩着纪若瑜的底线边缘。可是自从两人关系突破之后，他就渐渐跟变了个人似的，总要挑战‘不可能’。纪若瑜每每被他追问挑逗得面红耳赤，还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走。追着问到想要的答案，秦衍之才舍得放过她。两人挂着视频，一边忙自己的事，听着彼此那边的动静，偶尔说上两句。那感觉就跟平时，纪若瑜还在家一样。共同的书房，哪怕不说话，听到翻书刷刷的声音，亦或者对方敲击键盘的轻响，心里便感觉安宁。忙完一天会议整理纪要，时间也已经不早。纪若瑜给秦衍之说了一声，要去洗澡，准备挂了视频，秦衍之喊住人。“等等。”
纪若瑜不解：“怎么了？”
“你别挂，把手机带到浴室。”
秦衍之低沉悦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有些失真，但依旧令人心神恍惚。纪若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犹豫道：“这个，还是算了吧。”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秦衍之一句话，纪若瑜白皙的面颊顿时涨红。“我不要！”
纪若瑜这下果断拒绝。秦衍之后退一步：“你把手机放旁边就好了，我只是想听你的动静，确认你没事。”
他语气软下来，纪若瑜的心里也跟着一软。两人自从在一起之后，还没距离隔过这么远。秦衍之又道：“我很想你呀……”“我放洗手池上。”
纪若瑜面红耳赤的扔下手机，打断他的话。这人有时候仿佛没有底线，她要是不答应，怕他还说出什么让人招架不了的句子。秦衍之刚签了一份文件，反手扣上钢笔帽，唇角微勾。稀稀疏疏的声音，片刻后是花洒浇在地上的水声，手机屏幕上只有浴室的天花板。秦衍之看着手机，眸色却渐渐深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蓦地，他拿起手机，转身去了洗手间。纪若瑜洗完澡，穿上衣服拿着手机出去，对面也依然没动静。“喂？”
纪若瑜喊了一声。稀稀疏疏的回应，却不知是什么。她又喊了两声：“秦衍之？”
“在。”
秦衍之终于回应她，然后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他声音有些黯哑，微微的磁性，似乎喉咙有些干。纪若瑜一愣，手上一滑，下一刻视频被她自己给挂断了。秦衍之又给她发了两条消息，安抚她赶紧休息的。纪若瑜霎时回神，也没去细想，确认房门反锁后，便回卧室睡觉了。接下来两天，纪若瑜都是忙得不可开交，偶遇林雪的事很快被她抛之脑后。白天开会，做记录，晚上整理记录，做资料储备。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她也确实跟着得到不少充实。能参加研讨会进行发言的，都是业内资深专家，很多专家在一起，也就是有这种情况下才有机会见到。平时单独拧出去，比如傅敬云等人，都是可以单独在大学校园开讲座的存在。于是在这个过程中，纪若瑜的见识也跟着不自觉的增长了很多。值得一提的是，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同行的陈医生原本也有讲话机会，这还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往常过来，陈医生都是跟着陪跑。只是到了安排到她的那天，却被主办方告知她的名额已经取消了，原因是上面看到她的名单，说资历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