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核对一下东西……沒问題，帮我签个单……”女孩见霍牛打扮有些不像好人，所以有些怯怯的说道。“來，笔给我……”霍牛一笑，直接勾了勾手，姑娘微笑递笔。“啪……”霍牛毫无征兆的攥住了女孩的小手，并且略微一用力，率先龇牙说道：“哎，你看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小岁数就不正经呢，摸我手干啥……呵呵……”女孩顿时往回一缩手，看着五迷三道的霍牛有点犯怵，脸色通红的催了一句：“您帮忙签一下吧……麻烦了！”
“你卖酒有提成么？”
霍牛拿着笔并沒有马上签，而是斜眼问了一句。“有！”
女孩咬着红唇干脆回道！“这样，咱俩做个买卖，你喝一瓶啤酒，我买你一箱，你要喝一瓶红酒，我买你十箱，你要是喝一瓶洋的，一会我跟你们老板打个招呼，这个月的提成给你翻一倍，你看着行不行？”
霍牛平日为人还是很低调的，今天纯属是喝大了，有点不在三界中的意思。女孩犹豫了一下后摇了摇头：“哥，我是卖酒的，不是陪酒的，麻烦您签下单，我还有工作呢！”
“呵呵，行！”
霍牛冷笑一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屋内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占便宜的占便宜，谁都沒注意这边发生的事儿。但十分钟以后，这个姑娘又进來了……为什么呢？因为霍牛又点了一瓶啤酒，并且跟经理点名，就让这个姑娘送。再过五分钟。姑娘又送进來一盒口香糖，这时候向北也注意到这事儿了，但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沒说，继续跟众人聊着天，活跃这气氛。这不是向北铁石心肠，而是这种闲事他管不过来，既然在这个场合工作，那类似的事情根本无法避免。來來回回折腾了起码六七回，姑娘只要刚下楼，马上就被霍牛弄出來。她们是按伺候包房算钱的，这么一弄，她就能服务这一个包房，整一晚上，也就一百块钱服务费，根本没有提成而言。“哥，您要什么东西，一次性说清楚，行么？”
姑娘也看出來这个霍牛是故意针对自己，所以在最后送纸抽的时候，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喝一杯，喝一杯，我就一次性说清楚……”霍牛翘着腿，坐在原位上龇牙说道。“行，那我陪您喝一杯，谢谢哥哥们捧场。”
姑娘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多少有点言不达意。女孩喘了口粗气，伸手拿起个空杯，就要倒酒。“來，坐下喝……你老躲啥？我能吃了你啊？”
霍牛动作很是刻意的拉扯了姑娘的手腕一把，直接给其拽到了沙发上，两人也发生了肢体接触。“咣当……”二人撞杯，随即霍牛好似很不小心的没抓住酒杯，整整一杯洋酒，直接泼在了姑娘大腿上。霍牛立马伸出两只大手，狠狠抓了一把，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喝多了，我给你擦擦……来，别躲啊！”
话是这么说，但手却往裙子里伸去。姑娘放下酒杯，一把按住他的手，声音挺大的说了一句：“你这么大人了，别耍流氓行么？……我不是陪酒的……”这时，屋内的不少人都投来了目光，不过却都是看热闹的心态，没谁想管这个事。陈可人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向北，起身就要去帮下女孩，可却被向北攥住了手腕：“你能管一辈子吗？今天你要让霍牛难堪了，他明天报复女孩怎么办？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就别乱当好人，你会害了她的。”
陈可人喘着粗气刚要反驳，而就在这时，屋内再次响起酒瓶跌落的声音……不不不……是酒瓶包扎的声音。“砰！”
“都是体面人，你能有点出息不？没见过女的啊，回家摸你妈腿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一声怒骂，格外刺耳。屋内安静了下來，霍牛的手，还放在姑娘大腿上，他眨眼愣了半天，出言问道：“你骂我啊？”
“你不服啊？”
于国祥直接顶了一句。霍牛拔出手，直接站了起來。他也是有名有号的，屋里这么多人，国祥指名道姓骂他，他肯定挂不住脸，这是要往回找个面子，当然了，肯定不是要动手，都是有身份的人，要个台阶而已，他这个时候巴不得谁来拦着点自己呢！“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向总的结拜兄弟知道不知道？”
唐二少也有点醒酒了，顾不上胡乱了，连忙站在中间拉架。国祥脸色一冷，又上来精神病那个劲了，摔着脖子，一把推开唐二少，伸出食指戳在唐二少的胸口：“弟弟，你让开，今天我非得给他上一课，他要真有那个本事，去摸总督府夫人的大腿去，那算有种，花两个钢镚不知道咋地好了。”
唐二少求助般的看向向北，而向北则不为多动，他不是不想管，而是知道管不了。国祥那是天师府的宝贝，三代单传，在家都惯的没人样了，张天师飞升后，那更是没人能管得了他。“祥哥，这是我带来的朋友，您要打，就打我吧！”
唐二少还算有担当，虽然被推了一把，但是依旧没放弃霍牛。国祥盯着唐二少的眼睛凝视了几秒钟后不屑的一撇嘴：“你怎么交这样的朋友？跌份不？”
唐二少脸色通红，低着头没回话，就那么站在原地，尴尬无比。“让开，没啥意思，老子回家睡觉去！”
国祥推开当着的人群，大步离去。霍牛当众被整，弄的相当沒面子，想发火，也不知道跟谁发。冲出去追国祥理论吧，他又沒那两下子，站在原地，略显尴尬，有些不知所措。“牛哥……今儿都喝多了，祥哥就是脾气有点不好，他沒恶意……之前不认识的时候，他收拾过我一顿呢，你要不得劲儿，我陪您喝一杯。”
唐二少根本沒用谁授意，直接打起了圆场说道。霍牛红着脸，强行下了这个台阶。“你看，我也没干啥啊，怎么还急了呢，哎，这酒以后可不能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