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没有回来,我却等来了薛若白的电话,他约我出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聊。“这么晚了,我有孕在身,有什么我们电话里说吧。”
我委婉拒绝。他沉吟一会儿,告诉我他现在在一个俱乐部,他刚刚无意中见到傅颜了。我笑笑说:“傅颜去会俱乐部正常,也许是应酬客户吧。”
薛若白“呵呵”笑笑,说道;“也是,那你休息吧。”
他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薛若白是找借口想让我出去吧,不然傅颜去俱乐部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他带着女人?薛若白在我微信发消息过来了,我打开一看,果然,傅颜被一个低胸长裙的女人挽着胳膊,和几个男男女女,鱼贯进了包房。这家俱乐部是海城最高档的会所,出入的都是真正的上流社会,一般人就算有钱,也进去不了。那里的女人,据说并不是普通的坐台女,而是海城一些有几分名气的二三流明星、或者野模,反正一个个都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出入俱乐部的名流,保密工作都做得相当好,一般的娱记根本进去不了,平时是没有照片流露出来的。能够进去的名流,他们都自觉遵守俱乐部的规矩,不会随意拍照,显然,薛若白在破坏规矩。“你把照片删了。”
薛若白给我发来消息。不用他提醒,我已经把照片删了。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看这些东西,不想被这些负能量要乱心情,傅颜他需要应酬,我相信他有分寸。反而薛若白这种暗搓搓的行为,令我无端反感。可能是因为我始终爱着的是傅颜吧,所以对别的男人,无论他做什么,都心存排斥。和薛若白结束聊天,我关了手机,躺下睡觉。下半夜的时候,车子开进院子的声音惊醒了我,他回来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过来了,假装没有醒来,一动不动的侧卧着。门开了,他轻手轻脚的进来,把外套脱了,丢在沙发,然后去浴室洗澡了。我也是好笑,离婚前我和他不像两口子,离了婚倒像是两口子了。浴室有水声,我想象他身体,有点点胸怀荡漾。水声停了后,他在吹头发,然后漱口,然后出来了。虽然没开灯,但是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月色,让我看得清楚,他什么也没穿,光溜溜地到了我床边。我还没来得及说“滚蛋”,他已经钻进被子里了,把我捞入怀里。水珠蒸发后,他身子凉凉的,挨着特别舒服,但我还是推着他,不准他抱。“明明很想我吧?”
他用点劲,我便被他禁锢住了,他手指居然往某处摸了摸,坏坏地笑了笑,“就说你已经yy很久了吧,不然怎么这么滑溜。”
我又羞又恨,使劲掐他胸口。“这两天干嘛呢?”
我白一眼他。“忙啊!”
他拍拍我屁股。我吸了吸鼻子,故意说:“我怎么闻着,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他倒是没躲躲闪闪说谎话,捏着我鼻子说:“今晚应酬去了,你是狗鼻子呀,我回来便洗澡洗头,不想那些不好的气味熏着你,偏偏你还闻得出来。”
“你外套没洗啊,亲。”
我动了动身子,在他臂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他把我放开一点,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沙发边,把外套拿起来,丢进浴室里去了。“先放那,别熏着你和孩子,明天我让张妈帮我送去干洗。”
他回到我身边,把我搂入怀里,手掌放在我肚皮上,轻轻摩挲。“傅夏,你亲爱的老爸来啦,给个面子,动一个给我看看。”
我好笑的推他,“说了还没到胎动的时候呢,最少还得一个月吧。”
“还要那么久啊!”
他皱眉。“谁说我女儿叫傅夏了?”
我拿开他的手。“我说她是,她就是!”
他把我平放,身子缩下去,脸贴在我肚子上。我真是拿他无奈,他又要跟我这么腻腻乎乎的,却又不放弃和白家的联姻,这也真是令我郁闷。“帮我个忙好吗?”
他重新睡好,搂着我说。“帮你什么?”
我问,预感着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必须和白晚晴举行婚礼,让她正式成为傅太太,但是爷爷那边我不知道怎么交代,我需要爷爷消失一段时间。”
他烦恼的说。我恼火的坐起来,瞪着他说:“所以你上次和医生说,有没有药物能让他昏迷十几天?傅颜,你太丧心病狂了!”
傅颜坐起来,把桌上的台灯点亮,满脸忧色的靠着床坐着,没有说话。“伤害爷爷的事情,我绝不会允许你去做!”
我严厉地说,“而且,这个忙我似乎帮不到你。”
“我说昏迷十几天不是说爷爷,你误会啦。”
傅颜拿出烟,叼在嘴里。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想抽烟都只这么叼着,闻闻烟味。“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冷着脸问。傅颜沉吟一会儿,说道:“我想把爷爷送出海城,去遥远的地方度一个月假,我希望你和小唯去陪着他,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和外界失去联系。”
我盯着他,很烦闷的问:“阿颜,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不相信,傅家不和白家联姻,就会垮掉。”
他叹了口气,闷声说:“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总是过问。”
“我只需要无条件的帮你吗?”
我反问。他面无表情的说:“我不会求你,你不同意的话,我另做安排,但爷爷一定要离开海城,不能再干预我的事情。”
我这两天对他积存起来的好感,瞬间又觉得会荡然无存,我满腹怒火,推着他说:“你走吧,我真的很厌恶见到这样的你!”
他躺下去睡着,对我的恼怒视而不见。我睡意全无,坐着生闷气。他说哪算是求我?分明就知道我在乎爷爷,不会拒绝他。“傅颜,我最后和你说一次,要么你在这里和白晚晴断绝关系,我们在一起,哪怕我做一辈子白小茵的替身,我也愿意。要么你安排我和爷爷离开,我们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