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眼泪簌簌掉下,伸手抓住他的手,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都过去了……”钟江蓠嘴唇颤抖,“我不想你出去,我好害怕,那个人就蹲守在我们家外边,又花言巧语把你骗走了!”
“我不出去了,我以后都不出去了!”
我哭着,想去抱他。他却推开我,深深呼了一口气,痛楚地说:“因为这件事,我内心对你有排斥,请你体谅我。”
我惊愕看着他,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碰我。我更加羞愧难当,掩面大哭起来。“也许过些日子,我就忘了这些,我们还能好好在一起。”
他却又反过来安慰我。“江蓠!”
我愧疚抬头。“我把你秘密转移来深圳,什么人都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那个人再来骚扰你。”
钟江蓠忽然将我紧紧抱住。“他来找我,我也不理他了!”
我哭着说。“我不信,我没有安全感,那个人太会哄女人了,哄得你完全疯了,你知道吗?”
钟江蓠陪着我哭了。我脑海中那段视频,深深的相信了钟江蓠的话,看我那疯狂的目光,就知道我被那个男人,迷惑得有多深。“好,我听你的话,我再也不出去了,我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做做健身,带带孩子,我再也不出去了。”
我伏在他怀中哭。他轻抚我的头发,流着泪点头:“这样就好,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走过这段劫难,一辈子好好在一起。”
我和他紧紧相拥,在心里发誓,一定不再伤害他和孩子,就算那个男人再出现在我面前,再花言巧语哄我,我也绝不上当,绝对不再被他欺骗了。深圳这边的天气,暖和很多,今天应该有25度吧,而且阳光很好。我换上新裙子,起床吃了钟江蓠为我熬的粥,在他的陪伴之下,在小区里散步。空气很清新,和风煦煦,温暖宜人,我的情绪也随之稳定。“小唯能一起过来吗?”
我问钟江蓠,因为我很想念小唯,他毕竟还小,没有我在身边,我很担心他。“他才熟悉学校的环境,换到这边来,他又要重新熟悉,还是别过来了。”
钟江蓠温柔说。我想想也是,默默点了点头。“到了这边,你可以在妈妈的陪同之下,出去散散步,不过最好不要单独外出,我太担心你了。”
钟江蓠牵住我的手。“好的,我知道了。”
我不再执拗了,我犯了那么大错,家人还能原谅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和他们任性呢?沿着绿荫小道,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我有些累了,想在石凳上坐一会儿,钟江蓠赶紧脱下外套,垫在凳子上面。“别直接坐在石凳上,对身体不好,你一直有姨妈痛的毛病,以后要注意。”
他微笑说。他的温柔和体贴,让我非常感动,也非常暖心,我很听话的坐在他的外套上,朝他笑了笑。“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的。”
他也微笑,在我旁边坐下。只是他坐下之后,却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啦?”
我诧异问他。“公司最近有点烦恼,唉。”
他满脸苦恼。我记忆一片空白,所以对他公司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好的意见,我无助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相劝。“你出事之前,我为了能把你从那个男人身边那回来,把公司的总裁之位让给了你,也把我们所持的股份,全部转在你的头上,但是现在你病了,暂时不适合回去公司,所以我便代替你,在公司行使你的权利。”
我看着钟江蓠,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说,在我出事之前,我还是公司的女总裁?钟江蓠继续说:“所以,有几个别有用心的人,总是和我作对。”
“那我把股份还给你吧。”
我脱口而出,现在在我的思维里,压根没有去做总裁的概念。钟江蓠马上摇头,笑着说:“那怎么行,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可是你的工作因为这个不顺心呀,而我拿着这些也没有用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总不可能再回去公司。“不行不行,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说了,”钟江蓠还是笑着摇头,“你先好好休养,如果不头疼,就多看看书,多学习,争取早点回公司。”
我摇摇头,我对我的过去感到很可怕,我现在只想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根本不想去接触外界。“好啦,我们暂时不说这个,我们先回家吧。”
钟江蓠笑着,把我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捋在耳后。我们肩并肩回家,顺便还在家门口的超市,买了蔬菜和水果,还有肉品,酸奶,说说笑笑的回去,一起弄午餐。二人世界,感觉还是非常好的,吃饭的时候,我对他说:“我已经把过去忘记了,希望你也能够放下过去,我们就当是重新认识,从新开始,好吗?”
钟江蓠凝视我,微笑点头:“好!”
我开心笑了,给他盛了一碗汤。下午他带我出去逛街了,还给我买了不少饰品和衣服,我很久没逛街了,好像放出笼子的小鸟,像个孩子一般雀跃,而他也一直带着宠溺的笑容,不时看我一眼。晚饭我们在外面吃,我们找了情调很好的西餐厅,吃了烛光晚餐,之后还一起去看了场电影,就像初恋的情侣一样,非常甜蜜温馨。我觉得我过去真的是很浑,怎么可以背叛这样好的老公,去和别的男人交往,带着这样愧疚的心理,我对钟江蓠越发温柔,只是他对我体贴的同时,总和我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温暖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疏离,我想他心里终究还是在乎我的过去,开心之余,又有点黯然失落。回家之后,我们各自洗了澡,我到卧房躺下休息,他则去了书房,说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睡不着,想和他呆在一起,便披了件外套,走去书房。轻轻推门进去,里面的烟味很大,他紧锁眉头,正在烦恼的按揉眉心,好像遇到了很困难的事情。“怎么了?江蓠?”
我问他。“这份合同,没有你的签名,董事会总是不通过。”
钟江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