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茵又喝了两口水,得意的笑着说:“他们那边,漫山遍野的种植罂粟,花开的时候,美得令人窒息,不过,我看到的不是花的美,而是大把的银子,在向我招手。”
我明白了,原来那个闭塞的村子,以种植罂粟为生,而他们给白小茵的报酬,就是这些罪恶的东西了!这个死性不改的女人,逃出来以后,还在作恶。难不成傅颜也还在追踪她,所以迟迟没有来和我见面吗?如果傅颜再追踪她就好了,那我也还有获救的可能,不然被卖到那个穷乡僻野,我该怎么逃脱啊?白小茵手里的矿泉水还有小半瓶,她拧上瓶盖,把水丢给我。“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虽然说你年纪有点大,但总归是有几分姿色,还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白小茵柔声细语,她朝我走来,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我刚想反抗,被她一脚踢中胸口,身子重重摔在甲板上。“老实呆着!我虽然脾气好,但有时候也有一些特殊的爱好,比如虐待……”白小茵抓着我一只手腕,反着压下去,痛得我惨叫,感觉骨头都被她压断了。她放开手,笑嘻嘻的说:“放心吧,没有断,我不会弄断你骨头,也不会弄残你的花容月貌,不然卖不到好价钱。”
“疯子!”
我咬牙。“哈哈——”门关上了,白小茵也走了,留下我依然在黑暗中,闻着刺鼻的腥味。我也顾不上洁癖,现在保住性命和力量要紧,我摸索着找到矿泉水,把剩下的小半瓶水喝掉。“呸!妈的!”
我将瓶子丢掉,狠狠的骂了一句。我蜷缩在角落里坐着,保持自己的体力,现在脑袋一片茫然,根本想不出逃生的办法。茫茫大海,我总不至于跳海,那样也只会被鲨鱼吃掉,或者精疲力尽的死在这海水之中。所以我只能静等,静观其变。恍恍惚惚中,我又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过来,腹中饥饿难耐。船舱的缝隙中,有光亮透进来,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我不知道白小茵会不会发慈悲,给我送点吃的进来。而且我肚子很胀,过了一晚,人是需要排泄的。我爬到门口,用手捶门,大喊开门。好一会儿,我听到脚步声过来了,门打开了。海风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战,瑟缩成一团。来的是一个男人,他伸手拽住我的胳膊,也没说话,叫我拖出船舱后,带我去了简易的厕所。解决之后,我轻松很多,但饿得慌,忍不住问这个人,有没有吃的。但是这个男人听不懂我说话,他不耐烦的盯着我,我做了个手势,表示我想吃饭。男人不屑地瞅我一眼,先将我丢入底层舱里,然后走掉了。我郁闷地等着,白小茵昨晚不是说不会饿死我吗?不给吃的,那还不是会饿死!等了好几个小时,我又渴又饿,昏昏欲睡,有人开门进来了。白小茵拿了一瓶水,一碗米饭,站在门口。我饥肠辘辘,盯着她说:“我能到外面吃吗?这里面空气太差了,别把我在这里面弄的焉黄焉黄的,人家不要了。”
“哈哈,你说的也是,那你爬过来吧。”
这个可恶的女人,仰天大笑。可恶的白小茵,竟然让我爬过去!她就是想着法子,对我羞辱。我的脚被捆绑着,也只能爬过去,为了活下去,什么尊严,现在只能丢在一边。我好不容易,爬到她的脚边,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打开矿泉水的瓶,朝我的脑袋淋下来。我仰头,不管怎么样,先让水流到我的嘴里,滋润一下我干裂的唇,和干得冒烟的喉咙。“哈哈哈,不错,你这个女人,挺能忍辱负重嘛,难怪最后傅颜还是被你搞到手了,那些年,你吃了他不少苦头吧?”
白小茵再次大笑。我没说话,跟她争执也没有任何意义。“那时候他多恨你呀,我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你把我弄死了,还厚颜无耻的一次一次往他的床上爬,他怎么就没有弄死你呢?”
白小茵蹲下来,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来。我紧闭双唇,就是不理睬她。她狠狠盯着我,眼中满是妒忌与仇恨,恨恨的说:“当年我怀上阿颜的孩子,眼看着功德圆满,只要将那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有办法,用孩子去制约他!没有想到,被你从中作梗,让我的孩子没了!”
我盯着她问;“你那时已经知道,阿颜已经辨认出你的身份,根本不是我爸爸的女儿,你只是个冒牌李鬼,你是不是因此狗急跳墙,弄一场车祸,然后金蝉脱壳,从阿颜身边消失?”
白小茵皱眉,狠狠掐着我下巴。“实际上你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弄没的,对不对?!”
我眸子微凝,带着嘲讽盯着她。“别说了!”
白小茵大吼。“你背后的人,觉得你根本控制不了傅颜,推测傅颜会根据你假冒老赵女儿这条线索,去查明背后的真相和阴谋,为了避免你暴露,为了切断这一条线索,你后面的大佬动手了,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我冷笑。白小茵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当年失去孩子,对她应该也是致命的打击!我接着说:“当时若是只把你弄成轻伤,怎么逃得过傅颜的眼睛?怎么能够制造假死?所以,白小茵,你悲剧了,你只不过是这一个利益链中,挣扎在最底端的大傻瓜!”
“住嘴!”
白小茵尖叫,将手里的饭碗,狠狠砸在我的头上。我被她砸得眼冒金星,米饭弄的我满头满脸,血顺着我的鼻尖流下,滴落在地上。“住嘴!死女人!”
白小茵将手里的碗,狠狠砸碎在地上。当年的谜团,果然如此,我冷笑说:“你恨透了你背后的人,你隐忍着,等待时机报复,多年以后,当阿颜落在你们手里,你觉得机会来了,是不是?”
白小茵抓紧拳头,瑟瑟发抖的盯着我,她点了点头,承认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