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江临玺,顺便在医院的门口堵一堵,看这个女人等下开的什么车,他们通过车查到这个人的下落。那个女人的声音不像是中年女人的声音,推算的话不是陆臻臻的母亲,陆衍觉得有可能是姐姐。曾经陆臻臻告诉过他,陆臻臻还有个姐姐,是张子壑告诉陆臻臻的,现在这是唯一的解释。他的速度很快,跑到医院的门口去堵江临玺,过去的时候江临玺正好过来,他将江临玺拦着,“爹地,那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啊,像是我见过的一个女人,人家都喊她大爷,爹地你觉得会是谁?妈咪身边的女性朋友似乎比男性的更少啊。”
江临玺听到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跳,一个女人,还被称之为大爷,他的想法和陆衍差不多,觉得这个人有可能是陆臻臻的姐姐。他开始排查陆臻臻熟识且他和陆衍都见过的女人,排查过来,发现除了华紫鸢,刘艾,徐晓雅,陈敏华还有林冉以外,没有其它的女性了。陆衍说这个女人是个年轻的女子,那么就排除了陈敏华和林冉,只剩下华紫鸢,刘艾和徐晓雅了。徐晓雅显然不可能了,华紫鸢才离开,也不可能而且还恨陆臻臻入骨,怎么可能是华紫鸢,那个叫刘艾的江临玺不怎么了解,他将所有的心思都锁定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立刻给邱俊发了条消息,吩咐邱俊去查一下刘艾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自己则和陆衍找了个住院部门口,且有点隐蔽的地方吃这饭,这是江临玺第一次蹲街吃饭,可他不在乎,只要为了陆臻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想陆臻臻好,好好的活着就好。两个人等了三个多小时,陆衍口中的那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帽子的女人终于从住院部走了出来。他的步伐很优雅,朝着停车场去了,陆衍的目标娇小,所以这个任务依旧交给陆衍去处理,至于陆臻臻,江临玺暂时没准备将陆臻臻给带走。频繁挪动对陆臻臻的身体不大好不说,且伤口也容易撕裂,陆臻臻再呆下去,说不定能将洛梓行别后的那些人全部引出来,甚至是将洛梓行给引出来,到时候他就可以一网打尽了。陆衍跟随到了停车场,看到那个女人上了车,他仔细的记下了车牌号码后回到了江临玺的身边,将号码牌报给江临玺,江临玺将车牌号报给了邱俊,依旧示意他越快越好。如此大的工作量,邱俊想着自己怕是又要加班了。他连夜奋战,终于将刘艾的资料给查了个底朝天,刘艾是个集团的千金,此人的履历没任何的瑕疵,且在国外呆过三年,那三年在国外的表现也非常的好。回国后因为不想继承自己父亲的公司,所以去了尼克设计公司,和陆臻臻成了同事,后来又成了陆臻臻的助理。履历上和生活上看,刘艾完全不像是做这样事情的人,江临玺立刻否决了这个人,心也紧张起来,他想知晓那个车牌号码别后的主人是谁。邱俊也查到了,这个并不难,报出名字的那一刻,江临玺愣住了,那个人居然是莫少锋。江临玺无法将莫少锋和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他曾经怀疑过莫少锋就是洛梓行背后的老大,可他很快又否决了莫少锋,现在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他的耳朵里,江临玺不得不怀疑。“邱俊,你去帮我查查所有有关莫少锋的一切。”
江临玺想大义灭亲,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邱俊无语,这是江临玺最好的兄弟,没想到现在都被江临玺给怀疑了,“是,江总。”
江临玺将电话挂掉,看着陆衍睡得熟熟的样子,手忍不住去抚摸了下他稚嫩的脸蛋,他好像还没弄清楚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呢。他决定,将陆臻臻的事情解决清楚后,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这件事情。一连几天,陆衍都会出现在陆臻臻的病房外,偶尔会乔装一下,他会演戏,这一切都不在话下。陆臻臻在第二天就醒了过来,看到陌生的病房,陌生的看护,还有一群陌生的人,她的心里担心起来,张开枯萎的嘴唇,虚弱的道:“陆衍呢,还有临玺呢,他们是安全的吗?”
看护很温柔,看到陆臻臻醒了,立刻过去用水帮陆臻臻擦了擦那干裂的嘴唇,笑着道:“你醒啦,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手还伸去按了下铃,通知医生过来。铃一响,一溜儿的医生就过来了,其中张子壑就在那群医生中,陆臻臻看到张子壑后脸上露出安心且惊愕的表情,张子壑笑着替陆臻臻解惑,“我来这有一个月了,受这边医院的要求,过来进修的,听说你受伤被人转院过来,所以我就参加了医治的团队,对了,你怎么被人转到这里来了。”
陆臻臻更加纳闷了,一脸狐疑,“这里是哪?”
她是真不知道。张子壑也愣住了,“你自己被转院了,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陆臻臻的手慢慢的伸出来,握住了张子壑的手,“子壑,我是真不知道我怎么在这的,我被华紫鸢砍伤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在急诊室里晕了过去,然后刚刚才醒过来。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临玺和陆衍的消息,我好担心他们俩也受了伤。”
张子壑的眼神暗淡下去,没想到陆臻臻第一时间醒过来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江临玺和陆衍。心里很难受,脸是笑着,“好,我这就去帮你查查,你别急,现在照顾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陆臻臻虚弱的点了点头,和张子壑又说了两句,“等下这些医生检查完后,你能不能留下来别走?”
张子壑会心的笑笑,不管陆臻臻让他留下来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此刻陆臻臻是需要他张子壑的,这对他而言就够了。“好,安心治病,你想做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去做,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哪怕你利用我。后面的那句话一直是张子壑心中的结,他想解开,却解不开,心里难受的很,可是从不愿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