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行了!”
余姚打断两人的话,“桑以安你给我过来。”
桑以安神色泛冷,虽然百般不愿,却还是走到余姚面前。“沈老太太很喜欢你,给我打过三次电话,说他们都很满意你,老爷子也觉得你不错,沈江邵对你的态度就无关紧要了,有两位老人给你撑腰,沈江邵翻不出什么大天。”
桑以安眉头微皱,低垂的眉眼不屑看他。“你有时间就多去看看老太太和老爷子,他们以后就是你的靠山,你要是把他们哄好了,还怕进不了豪门?”
余姚说着起了身,走到桑以安面前,像个长辈一样正要拍拍他的肩,却被她躲开。“别碰我。”
桑以安冷眼看着他,厌恶溢于言表。余诗月在一旁呵笑几声,翻了个白眼:“装什么装,被人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多事。”
“你还亲眼看到这事了?兴致可真高。”
桑以安反唇相讥。余诗月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你现在除了过过嘴瘾,什么都不能做。”
“对,要是没有桑家,你不可能好好在我面前活着。”
“桑以安你来劲了是吧!真以为有了沈家这个大靠山,就什么都不怕了?你以为沈家会帮你救你弟弟!可你别忘了这些年是谁帮了桑家!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桑以安抬眼看着他,多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有话直说,这些事我记得很清楚,不用你次次提醒我。”
余姚满意一笑,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没什么事,就是提醒你一句,就算有了沈家也别忘本,别一不小心把你的身份说漏了,更别想陷害。余家要是出了事,桑家也不会好过,你弟弟的命可在你嘴上挂着!”
“既然你提到了我弟弟,那我也警告你,如果医院那边传来什么好不好的消息,那大家就一起死。”
桑以安目光阴冷,眼眸深处真的带了杀意。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成了余以安,就是为了榆子可以安然无恙。倘若榆子出点事,那就谁也别想活着。“你弟弟那边我自然会好好照顾着,你这边……”“我这边不用你操心。”
桑以安说完冷漠地看着他,“以后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余诗月看着桑以安出门,这一来一去,也就不到半小时,她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爸,你怎么不跟她说沈于毅的事,他两那事你还不准备说?”
余姚拍着她的肩膀:“傻孩子,现在还有桑家能控制着桑以安,等什么时候桑家的事用不着我们了,这个筹码才合适抛出,现在说出来,反而让他们提前有了准备。”
“真不知道桑以安走了什么运,还是这些男人眼睛都瞎了,怎么就看上她了……”余诗月脸色难看。听她说到这里,余姚也变了脸色:“你还跟顾止有联系?我不是和你说要断了联系!那种男人配不上你,顾家门庭太小,比不上我们余家!”
“烦死了!我就是喜欢他!他现在已经是我男朋友了,你别掺和这事了,恋爱自由,我都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和我妈再多说一句,我就不回来了!”
“哎呀,爸的乖女儿,你想想你才是余家的大小姐,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爸爸也是为了你好,顾止实在是太差劲了,他对我一点礼貌都没有,他要是真心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余诗月大喊着拿起包:“怎么就不是真心的了!他现在对我特别好,等他身体好了我就带到你面前,他肯定是要成为我们余家女婿的!不说了,我要走!”
“别走别走……爸爸的好闺女,好几天没见了,你妈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余姚连忙拉住她,“你别气,爸爸就是想让你以后过得好点,你现在可以再看看别人呀……”余诗月挑眉看着他,蛮横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相亲?”
“不是相亲,咱们这种条件相什么亲。”
余姚笑着说道,“我问你,你觉得沈于毅怎么样?”
余诗月眉头紧皱,猛地把包一扔:“爸,你什么意思!沈于毅明明和桑以安有一腿!”
“但两人不还没有在一起么,这一没结婚,二没公之于众,这种时候就是公平的,谁抢到就是谁的。”
余诗月眼神变了变,重新坐在沙发上:“也是,就是结了婚,也还有离婚一说。”
“你要是对沈于毅有好感,爸爸就给你一个认识的机会。”
余姚挑眉看着她,“你想想啊,你要是进了沈家,那你就是桑以安的小婶婶,你比她高一辈,说什么她都得听你的。”
“还有,沈于毅可比沈江邵优秀,沈氏国际现在可是娱乐圈中的龙头老大了,传媒里谁敢比?你要是和沈于毅在一起了,那你以后的路多好走!”
余诗月听的动心了,眼睛亮了亮:“这话倒是没错,毕竟我以后是要进娱乐圈的。”
余姚一看闺女不反对他撮合,立刻加劲儿说道:“对啊!而且你想想,顾止就是你从桑以安手里抢来的,你要是在把沈于毅勾走,桑以安会是什么表情,什么模样?过不过瘾,开不开心!”
抢走沈于毅,让桑以安痛苦?好!她现在只要一想到桑以安难过的表情,她就觉得高兴!“爸,你给我安排吧,我要从桑以安身边抢走沈于毅!”
余姚喜上眉梢:“好好好,爸爸就等你这句话呢!我们诗月这么漂亮,十个桑以安都不够比的,绝对能把沈于毅拿下!”
余诗月得意的笑了,轻抚着头发,十个桑以安?明明一百个都比不上!桑以安不是笑话她吗?说顾止现在还不够爱她,说顾止心里只有那桑以安,还嘲讽她,刺激她?她这就让桑以安看看!她不止能抢走顾止,还能抢走沈于毅!她比桑以安优秀了一百倍!……桑以安出了余家,觉得压抑的厉害,在车站边站了好久,才长舒口气,觉得不那么难受了。手机铃声在包里响了很久,她拿出一看,是陈钊。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无奈之下她只好接通电话。“有事?”
“桑以安,我想见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