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痛苦地撑着脑袋,神经一阵阵地剧痛,让他没有了思考能力。“你当年救了她的事情,还记得吧?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不舍得阿止哥哥这样深陷进去。”
余诗玥捧着他的脸:“阿止哥哥,我、爱、你。”
只有这个三字,她从来都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说谎。她已经连灵魂都出卖的生命里,只有这三个字,舍不得沾染半分污秽。“爱?啊……额……爱,桑桑……”从他支离破碎的声音中,依稀听到的还是那个让人厌恶的名字。就好像不管怎样,都无法让他忘了那个名字,不管给了他多少伤害,都不及对那个人的爱慕。余诗玥压下喉头的哽咽,捧着他的脸,靠的很近,声音很柔,一字一句地纠正:“错了,是爱诗玥。”
“桑桑……”顾止执着地重复那个名字,五官紧皱在一起,脸色和唇色都没了颜色。“诗玥,爱诗玥。”
余诗玥笑着说着,“说一句好不好,我想听。”
顾止已经听不清她的声音,浑身只剩疼痛在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想立刻死去!“啊!!放开我!疼……啊!!让我死……”余诗玥用力抱着他,掩住眸中的湿意:“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慢慢就不疼了,我不会让你一直疼下去的。”
“只要你别在想着她,只要你的脑子里不要想她就不会疼……顾止,你好好看看我啊,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不过是比桑以安迟了一些时间,怎么就永远都看不到她了。“明天,你把她约出来,就说要谈谈你们当年的事好吗?最后一次了,让你彻底从你生命中离开好吗?”
回应她的只有顾止的咆哮和嘶喊。……“阿嚏!”
桑以安抽了几张纸巾擦鼻子,“是不是有人骂我。”
果子冷眼看着她,神态极其不爽!握着筷子的手极其用力!“额,不好吃吗?”
桑以安尴尬地看着她。果子猛地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你丫就给我吃方便面?!你丫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消失三天就算了,来了就请我吃这个?!”
“钱都被扣了,我也想喝酒。”
桑以安吹着方便面,“我里面还放了火腿肠,其实还不错的。”
“滚!”
桑以安自己吸溜了几口,好久没吃,还是相当美味的。天天被沈叔看着,根本没机会碰这些“垃圾食品”。看着她悠然自得的模样,果子简直要气死了:“一定是这个地方和我磁场不和,处理完这件事我就再也不来了。”
“我觉得你不是生我的气,谁惹你了。”
她刚才一进来,果子就已经是这副鬼样子了。“遇到一傻X,天天缠着我,烦死了。”
唔?桑以安的八卦之魂在燃烧,有猫腻!要知道追果子的人多到数不清,可还没听说过有谁能惹她生气的,天天在酒吧驻场,烂桃花一批又一批,果子能独身到现在,说明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是不是特帅。”
桑以安把面条吃完,又开始吃火腿肠,“我记得你说过,讨厌长得帅的男人。”
“别跟我提,我恶心。”
果子烦躁地挥着手。桑以安笑了几声:“恶心,别是怀孕了吧。”
“靠!你丫别吃我的!是猪啊!”
“反正你又不吃。”
果子懒得跟她置气,大口吃着泡面,含糊不清:“我一单身人士怀毛的孕啊,要怀也是你怀!”
“我前几天还真来大姨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熬夜,休息不好的原因,量好少,但是肚子好疼……”桑以安有点可怜自己,“我每次来姨妈真的会要命。”
果子三口吃完泡面,把筷子一扔:“你就是笨,你说你要是怀孕了,不就能进去沈家的大门了?奉子成婚懂不懂,那些老古板就是喜欢孩子。”
“我才不,孩子就是孩子,又不是棋子。”
“你这样子,倒真不像怀孕的。”
果子看着她的碗,连汤都喝的精光。胃——口忒好,简直是猪。叮咚叮咚叮咚——门铃疯狂地开始响,果子烦躁地捂着耳朵,整个人扑到在沙发上:“啊啊!那个疯子又过来了!我不想见他!他妈的!”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那张脸了!偏偏现在一直往她脸前晃,还不是晃一两次!“哦,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啊。”
桑以安拍着她的肩膀,“那我勉为其难地帮你处理吧。”
一开门,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住了。“桑以安?”
“白城?”
白城最先反应过来,打了个响指,一脸恍然大悟:“对了!你是美女的朋友来着的!”
“哈?”
什么美女?“美女在吗?以安你让我进去。”
“桑以安你敢!”
果子发飙地喊着。桑以安连忙半开着门,把白城堵在外面,挑眉看着他:“找我家果子干嘛?”
“果子?美女原来叫果子啊,真好听,是个好名字。”
“白医生,你这撩妹技能点数不高啊。”
白城尴尬地咳了几声,小声和她说着:“帮帮忙,让我进去吧?”
“你从哪看出我是出卖朋友的人。”
桑以安把他推开,“我家果子可难追了,追求者比你厉害的可不少,你不下点功夫也不行。”
白城感觉举起自己的饭:“这是我做的……”“桑以安!”
“白医生,就这样吧。”
桑以安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关门。她回头看着果子松了口气的样子:“之前认识?”
“嗯……”果子把头埋在靠枕里,“好几年以前了,G市之前不是有过一个贩毒阻止吗?当时好多学生都被卷进去了,还设计了一场爆炸,我当时……出了点事情,我们那时候一个学校啊。”
桑以安对这件事印象很深:“说起来,这算是我最讨厌的一件事了。”
“顾止就是在这里救了我,欠了他一条命,接下来的时间好像怎么都还不清了。”
果子皱眉,忽然从沙发上起身,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谁救了你?”
“顾止啊。”
“瞎说什么,顾止当时和我们班在一边,出事的时候他可没走,和我们那些人在一起,怎么就去救你了?他有分身术,还是你有幻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