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白倾卿跑到了阳台:“她今天怎么碰到席家的人了。”
沈于毅那边正在处理工作,一听到席家,眉头微压:“谁?”
“席目辛啊,桑以安那个小傻子回来就笑嘻嘻的,拿出席目辛的名片跟我显摆,她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名片?笑嘻嘻的。”
白倾卿应声:“这几天就没看她那么开心过。”
所以才更可怕啊。那可是席家啊,和她最不可能成为朋友了,谁知道是不是被骗的。“现在呢?”
“……在洗澡。”
她可不想说,是因为她喷了香水,把桑以安刺激吐了。沈于毅在那边安静了几秒:“席目辛的话,没什么事。”
“……哦。”
白倾卿正要挂电话,忽然想到桑以安之前闻到澄祐的香水也吐过。“桑以安,她不能闻香水?”
白倾卿闻到。还是说,是有别的情况。“她从不用香水。还有事?”
“哦。没了。”
挂了电话,白倾卿狐疑地看着香水,虽说朝一个地方喷,气味是很浓,但这款香水主打清淡,又是果香的……不至于把她刺激吐吧?白倾卿回到房间,小白正坐在床上发呆,听到她的脚步声,才说话:“安安阿姨怎么了?”
“没事,她胃不舒服。”
“我们不是装了胃药吗?给安安阿姨吃吧。”
小白体贴地说着。白倾卿诧异:“我们拿药了?”
小白露出一种看不下去的神情,根据位置找到自己的小皮箱,熟门熟路地打开,找到一个药盒。“你看看那种是胃药,上面贴了字的。”
白倾卿看着这种东西,有些心虚,她这个当妈的,怎么连这都不知道。“是助理姐姐给的。”
“儿砸!真乖!”
白倾卿抱着他的头就亲了一口,一个口红印子就黏在了上面。桑以安洗完澡的功夫,白倾卿将将收拾好东西,买了太多衣服,有她的和小白的,一看到就忍不住想买,一买就收不住了。“白大明星,以后给我留条命吧,万一对着我的眼睛,我妥妥的瞎了。”
桑以安用毛巾擦头发,身上总算没有那股香味了。白倾卿拿出一件衣服:“送你,赔罪的。”
“不要。”
“特好看,不太适合我,但很好看就买了。”
白倾卿炫耀地抖开,是长裙,居然还是中国风的样子,很仙,奶茶色系。“你明天晚上不是要参加交流会?说白了就是酒会的类型,打扮的好看点,给咱们国人争争光。”
桑以安还没来得及拒绝,衣服就已经塞进怀里。只听白倾卿傲娇地说着:“不要就扔了。”
“原来你这么土豪啊。”
桑以安整理好,“谢了。”
“这里有胃药。”
白倾卿给了她一粒,“我看你像是胃不舒服。”
桑以安看着那粒白色药片,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用了,我胃很健康,是被的香水刺激到了。”
“上次澄祐的香水味,你也闻吐了,我就没见过谁是你这样的。”
白倾卿放好药片,眯眼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你是不是……”“是不是什么?”
桑以安强装镇定。白倾卿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被桑以安拍开脸:“去去去!一边去!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
“没有怎么这么……”“我还没问你,刚才听到席老师的声音,为什么那么惊讶?你认识?”
桑以安逼视着她。白倾卿哼了一声,坐到自己床边:“认识啊,名号挺响的。”
“你的字那么丑,还知道书法家啊?我以为你不会了解这方面的东西。”
桑以安打趣道,不是她故意刺激白倾卿。就上次两人在纸上写字,说让小白去看心理医生。白倾卿的字,真不是一般的丑。一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女人,字怎么能那么丑。“滚!”
白倾卿咬牙。她知道席家一家人都从事文艺工作,要么就是弹钢琴,要么就是作家、书法家、画家……反正每个人都是满满的艺术细胞。“我和你说,我今天一看到席老师,就觉得特别亲切,就好像之前就见面过,说过话,我们两聊天聊的特投缘,忘年交的感觉。”
白倾卿在心里感叹着:可不,那是你老公的准岳父,和你投缘?怕是要乱了。“大伯,您还不休息么?”
席以白给席目辛倒了杯热水,“关了窗户吧,外面挺冷了,夜里风大。”
“以白,你今天也去看展览了,有没有喜欢的作品?”
席目辛问。席以白大概说了说自己喜欢的作品:“大伯遇到喜欢的了?说明这届学生的能力可以。”
“不,只是遇到了一个,看着特别亲切和投缘的女孩子,比你还要小一岁。”
席目辛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