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来找我的地方找我,时间有限,我想你的二叔是等不起的。”
陆黎川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温如恍惚的坐在副驾上,眼泪终于忍无可忍的掉下来。舒染容走过来关上车门轻叹了一声,温如有时候的处境令人感到心疼,进退两难,眼睁睁的看着温朗坐牢吗?她做不到的。温朗也是看着她长大,是她很亲近的亲人,这样孤独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亲人从身边离开。陆黎川因为知道这一点,才给她抛出这么一条路。“温如,现在要去温家吗?”
“不了,今天这件事情上,有人故意为之,不知道是在为难厉晚清,还是在为难二叔。”
温如靠着副驾,身子跟虚脱了一般没有力气。大伯在军中,一年回来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其实越是他那样的身份就越是要顾及,大伯是不能插手的。舒染容没有说话,驱车前往医院的方向,陆家这场戏不知道是唱给谁看的,厉晚清跟陆黎琛结婚也有两年之久了,就算是因为厉晚清的背叛备受打击疯癫不正常,但也绝对不可能会忽然之间出现在陆家。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将温朗引到陆家,旧情人许久不见,难免就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要查吗?”
温如摇头,“不想查,这些弯弯扭扭的勾心斗角,我向来就不喜欢,既然不想掺和,就不要知道的那么多,我只要二叔平安无事的出来。”
舒染容点头,没有说什么,温如是个非常冷静的人,如果她想要针对陆家的话,让绿光捏造事实就能做到,并且还能像待机许家那样打击到陆家。可是她最终也没有这么做,大概是估计到温朗,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陆黎川回到陆宅前厅,在门口时被云槿抓住了手臂,“黎川,不要跟你爸提温朗的事情,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云槿一直都很小心,特别是跟陆黎琛陆黎勋两兄弟之间的关系,陆黎川跟他们同父异母,因为一向不去沾染陆氏集团的东西,这么多年才得以生活的平静,她并不希望这样的平静被打破。陆黎川低头看了一眼云集柔声笑了起来,“妈,你在想什么?”
云槿拉不住他,眼看着他走进前厅,陆正还高坐在椅子上,右侧堂下的椅子上陆黎琛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陆黎勋也坐在大哥身边,总是挂着他惯有的淡笑。“爸……”“这件事,与你无关,也不要插手。”
陆正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儿子,冲着陆黎川沉声道。陆黎川转头看向陆黎琛,“大哥,温家二爷本来就是个疯子,你真的觉得这件事能让他坐牢?”
陆黎川这话隐含着犀利,陆黎琛淡淡看了一眼陆黎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凝着他。他们三兄弟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总是看上去很和谐,他跟陆黎琛之间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关系。但是此刻,陆黎川深深感觉到来自陆黎琛眼底伸出的寒意,当然关系陆太太的声誉,他生气也是应该的。那毕竟是他自己的面子,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那我公报私仇行不行?”
陆黎琛忽然淡淡开口,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陆正看了一眼儿子,陆黎琛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这种话只有三子陆黎川会说,字字句句是任性是桀骜不驯。“大哥……”“晚上来一号别墅一趟。”
陆黎琛起身虚拍了一下身上笔挺的西装,丢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前厅。他是要去公司的,不过厉晚清在他走出前厅的草坪上挡住了他的去路,陆黎琛瞥了她一眼,没有表情。她已经将刚刚那些狼狈收拾的整整齐齐。“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随便出门?厉晚清,我说的话你当是耳边风是不是?”
他出言时夹杂着自己满腔浓郁的不悦。“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黎琛,你想要什么样的条件?”
她抬着下巴,一脸清冷,他无非旧识讨厌她,无非就是看不上厉家,最差的结果也就是离婚。“厉晚清,行了!”
陆黎琛脾忽然上来,她这么一副为了其他男人这么牺牲的样子看的他恶心,这种心思叵测的女人谁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陆黎琛抬脚就走,厉晚清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笑了笑,“我去跟爸说,我们离婚。”
“不是你说了算。”
厉晚清迈出的腿慢慢的收了回来,酸涩忽然之间占据了自己整颗心,这个时候陆黎琛当然不会离婚,他是那么一个爱惜自己羽毛的男人,所以当初他才能爱到几近变态的人。陆家的这三兄弟哥哥一表人才,却全都是衣冠禽兽,陆黎琛是,陆黎勋是,陆黎川也是这样。傍晚时分,舒染容送温如去了墓地。“我可能要待很长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吧。”
“天冷了,晚上不要待的太久。”
舒染容虽然知道许温如待在这个地方不会害怕,不过这么冷的天,她还是可能会生病。温如一个人静静地跪坐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笑容明亮的年轻女人,喝了一口酒,轻笑没有说话。以前来的时候总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今天她无话可说,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如果再一次走进陆黎川的世界,未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就知道你在这里。”
头顶女人的声音响起,温如垂着双肩笑了。“陆太太,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来看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陆家三兄弟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你离远一点,最好不要再跟陆黎川之间有任何的纠葛。”
温如抬起头看着女人冷清的一张脸,“我说陆太太,你现在是陆太太,不是我二婶,管的未免有太多了吧。”
她怎么会不知道陆家三兄弟是衣冠禽兽,就是那个陆黎琛,他们都有一个深爱的女人,而他们最终都放走了心爱的女人,然后去招惹其他女人。“温如,陆黎川是情场高手,你还是太单纯,会吃亏的……”“那么二叔怎么办?你男人想搞死他,你不知道么?你说你也真是的,既然跟人结了婚,干嘛还要对二叔念念不忘,让他招了这无妄之灾。”
许温如面色始终温和平静,她跟厉晚清不同,不喜欢总是板着脸,那让人不喜欢。厉晚清心口扯的有些疼,“温如,不一定只有陆黎川这一条路可以走。”
“怎么?你希望我去睡你男人?”
她低声笑了笑,颇为讽刺,她喝了些酒,脸色有些潮红。这么看着有几分迷人的妩媚姿态,厉晚清低头看着她,她跟她是从小就认识的,她见证了她跟温朗的一切,她不曾察觉,原来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温如,何必要把自己推向火坑。”
“当年许玉良想要我的命,如果二叔和二爷爷不救我,我现在怕是该跟我妈妈一样躺在这里了。”
这么多年,许玉良总是会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是温家的孩子,不是许家的,所以这么多年她真真的就把自己当成是温家的孩子。厉晚清没有再说话,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温如对温家如此情深义重,怎么可能没有原因。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许温如喝的有些醉,她跌跌撞撞站起来的时候,厉晚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转身从墓地离开。陆黎川坐在二楼露台上的椅子上抽烟,楼下小院的铁门外有个人影在晃动。“陆黎川,开门。”
女人醉醺醺的声音夹着些慵懒的未带。陆黎川眉心一拧,起身,果然就看到许温如在门口晃着,看样子是喝醉了。他的心猛地一沉,转身。门一开,外面的女人就扑到了他身上,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陆黎川,我来了,你说话要讲信用,放了我二叔,嗯?”
她的声音软糯的发腻,陆黎川长臂圈着她的细腰,将她抵在了身后的铁门上。凤眸里有些冰霜,大手掐着她的下巴,“许温如,谁让你喝醉的?”
温如欢声笑了起来,音色清脆跟银铃似的,她抬起头望着男人紧绷的下颌,凑上去亲了亲,一瞬间陆黎川感觉到身体内邪火乱窜。柔弱无骨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胸脯,“你不懂,这叫酒壮怂人胆。”
陆黎川唇角勾着一抹弧度,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不安分的行为,俊脸压了下来,眉眼里却是冰冷的。“好一个酒壮怂人胆。”
温如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低头堵住了嘴,身后的铁门硌的她的背生疼,她忍着疼,勾着他的脖子极尽配合他的满腔欲望。温如被窗帘缝隙里的阳光照醒,半睁开眼睛之后再揉揉自己的眼睛。她躺在男人怀中,男人的手还在她的腰间,浑身的酸痛滚滚袭来,清晰的头痛从大脑深部传来。刚想从床上爬起来,转眼就被男人扣住了腰肢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