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一个人人口中为了钱什么都做的烂女人,她在他心里都比不上她。陆黎川回头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低低的冷笑了一声,“从前,你不想要陆太太这个位置,现在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你就很难过了吗?”
“黎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们是相爱的,你不要为了气我再去跟她纠缠,她会毁了你的。”
陆黎川眉心逐渐拧了起来,章蕴初比许温如会演戏,刚刚的那一脸醉样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疼。而现在的清明眼神又是怎么回事,陆黎川注视着她,眼神很是冰冷。“如果我一再退让都保不了她的命的话,蕴初,我想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他甩开了她的手转身疾步朝电梯走过去。独留下章蕴初还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她总是自欺欺人,说这个男人和渣男一样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许温如就是那么一个存在,色衰而爱弛,许温如总有老去的一天,总有让人觉得讨厌的一天。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陆黎川就是这样奔向了那女人的身边,没有不顾一切,却足以让她伤心难过。温如直接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从电梯里出去靠在一面墙上抽着烟。“许温如,你这个贱人!”
有人喊她时,她有些木讷的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楚人是谁,额头就被人那瓶子狠狠地敲了下去。温如一个趔趄,一瞬间有些扶不住墙,温热的血从头发不住的往下流,那张精致的脸,很快就被刺目的鲜血掩盖,很是狰狞。玻璃瓶碎了一地,温如捂着受伤的位置,视线很模糊,她根本看不清是谁。“许温如,你怎么不去死,你活在这个世上除了让人别人感到痛苦之外,你还能干什么,贱人,烂女人。”
粗鲁的骂声还在,温如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隐约看到有什么影子再一次朝自己的头部袭来。她没有力气躲了,本来喝了挺多的酒,又被突如其来的这么打了一下,整个人昏沉的实在是睁不开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痛感没有出现,墨翟抓住了那人,不由分说的上去一顿拳脚相加。“许温如,你听不得听得见我说话?”
墨翟看到她的手背鲜血浸染之后,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温如!”
一道温润急切的声音响起,温如才勉强回过神来。墨翟还没来得及蹲下身,就有人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蹲在了许温如面前。容渊就着自己手里的围巾将她的头部轻轻裹着,“温如,把手那些来,闭着眼睛,血要是流进眼睛的话,会很难受。”
他温隽的音色极力的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墨翟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看着这个人抱着受伤的许温如起身离开。这个人他很陌生,没有见过,许温如的圈子里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他根本不知道。容渊只是关心着怀中的人,从头至尾都没有抬头去看一眼墨翟。容渊的车刚走,陆黎川就从电梯里出来,然后就看到了墨翟站在那儿,满地的血,低声有一个被他打趴下的人。“怎么回事?许温如呢?”
陆黎川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么多血,心里头就慌张的一跳,本能的就想到了许温如身上。“蕴初呢?你又把她一个人丢下了,陆黎川,上一次她差点死了,你就这么点担当?”
陆黎川看了他一眼,“你们今天选在这个地方不就是知道许温如今天应酬也在这里?墨翟,许温如要是因为你们谁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都不会娶章蕴初。”
他冷冷的注视着他,眼底没有温度,逐渐握成拳头的手不住的颤抖。“说,许温如在哪儿?”
他冷冷开口,懒得在意墨翟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愤怒,纵然是生气愤怒,墨翟最终也还是妥协。陆黎川一句不娶章蕴初就足以让人妥协让步。“刚刚被人打了,然后有个男人带着她走了,车子刚走。”
墨翟的话还没有落英,身边一阵风掠过,眼前已经没有了陆黎川的人。他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他,他看起来很惊慌。墨翟不由得想起来当年章蕴初出事的时候,那时候陆黎川也很慌张和担心,可是和现在这样的,却都是两个感觉。墨翟站在原地许久,得出很不想承认的结论,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我要知道许温如在哪见,现在就要知道。”
陆黎川开着车情绪暴躁,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很大。流了那么多血,流了那么多血,是受了多严重的伤。“白华,把地下车库那个人给我扣着,等我回来。”
“陆先生,您让我送章小姐回去。”
“现在不用了。”
陆黎川冷冷的打断,白华也就明白陆黎川什么意思,正好墨翟也在,这章蕴初也的确是不需要自己送了。陆黎川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谁带走了许温如,许温如还会认识谁?不会是舒染容的,舒染容是女人见到许温如受伤应该自己都被吓傻了。是男人,这个概念在脑海里行程,他有好半天呼吸紧促,很难受。温如被容渊送进医院之后,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她一直紧闭着眼睛,脸上衣服上全都猩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