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许总酒量不错,再来。”
身边的男人开始将自己那不安分的手有意无意的搭在她的肩上,或者是触碰一下她柔软的手,更过分的时候,手也会伸到她的腿上。她喝了太多的酒,已经醉了,昏昏沉沉的,连身边的人是谁都看不清。“我去下洗手间。”
一杯酒下肚,身体像是超过了极限,撑着桌子强制性的让自己起身。“许总……”没顾得上身后的人喊她,她从包间里出去,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墙上,无力的往下滑。“喝不了这么多还喝,许温如,你这么想死?”
墨翟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硬是从地上拉了起来。温如倒在了他怀中,他顺势圈着她的腰,“我送你回家。”
“不,合同还没签呢。”
听到回家两个字,温如微微推开一些抱着自己的男人。“那些都是章家安排的人,你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墨翟干脆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温如抬起头望着他,徒然笑了起来,“不然怎么办?”
陆黎川以前对和风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心思,她的应酬从来不会像这样,遇到流氓,更不会看到那些男人眼底对自己美色的贪婪。“温如,你喝醉了。”
墨翟干脆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大步离去,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他就是不去查也能够猜得到。那么多次没有成功的睡到许温如,该多失望,这一次一定是卯足了劲的想要弄她。“许温如,你这是在自虐,你是没有资源还是真的那么缺钱。”
墨翟将她塞进自己车子里,眉梢上挂着清冷,许温如满面通红,明显就是被人灌了太多的酒,现在连清醒的理智都没有。“他们想要看到我惨兮兮,想要看到我身败名裂。”
她一直在鼓足勇气,鼓足勇气去承担责任,去想章家低头认罪。“那不是你的错。”
“连你都知道,也是,你那么喜欢章蕴初,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我跟陆黎川已经分手了,你还来做什么?”
她趴在后座上,一口一口的吸着凉气,墨翟看了一眼她这个样子,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了滚。温如第二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房间里陌生的环境,令她一个激灵,昨晚喝断片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她穿的也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穿的衣服,她下意识的扯开自己衬衣的领口看了看里面,没有痕迹。“还以为你打算睡到下午,你公司来了好几个电话,你赶快回一个。”
墨翟在门口看到她愣愣的站在床边一脸懵逼的样子,也没敲门提醒直接走了进来。听到墨翟的声音,温如转身看着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温如才慢慢的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手机,点开一看,全都是公司的未接来电。“我怎么在这儿?”
酝酿了好久,她才傻傻的问出这么一句。“你昨晚差点被人占便宜,刚好被我撞见,不知道你到底住在哪儿,所以就带着你过来我的别墅,我让家里的阿姨给你换了衣服帮你了洗澡。”
墨翟的解释清晰有条理,没有什么地方不明白。温如嗓子忽然有些干涩,“……谢谢。”
“你不必一直跟章家低头,温如,这样下去,和风集团会被你拖垮的,那可是你外公毕生的心血。”
温如有点晃神,然后慢反应的点点头,拿着手机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卧室回电话。墨翟转身凝着她的背影,目光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许温如现在这个样子,要说是没有问题是不可能的,陆黎川对她是在真的绝情还是假的绝情也不得而知。但是现在章家的确是对和风集团虎视眈眈,最怕的是跟陆家一起合作弄死和风。许温如纵然是有点手段,可到底是年轻,有些事不见得就是自己能够应付的。温如抬起一只手捻着眉心,昨晚的应酬她一声不吭的离开,这合作自然是进行不下去的。“这两天我会安排心的项目部主管上来,原来的那个主管,辞退他吧。”
温如的清冷的音色里夹着浓浓的疲倦。已经疲于应付,这戏还怎么演的下去,那些恶心的人,见得多了的话,就越来越不想看见。“许总,辞退的理由是什么?”
“泄露公司机密,拉入公司黑名单,公开其身份。”
到最后,温如一句比一句还要狠。这是曾经绿光出现过的情况。张秘书愣住了,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许温如做如此狠绝的事情,拉入黑名单已经是很严重的事情了,现在要是再公开身份,也就是代表着那人是不可能被别的公司再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好的,许总,我马上去办。”
“通报公司,以儆效尤,告诉他们,要离开趁早离开,别在我找到麻烦的时候再离开,到那时,可能就不是这么好离开了。”
“是。”
一通电话结束,转身就看到墨翟站在远处,以一种悠长深沉的目光盯着她看。“能麻烦你送我去公司么?”
温如冷淡笑了笑。“这个点你还去公司做什么,你辞退了那个主管,去公司的话,不是要被拦截质问。”
温如好半天没说话,他说的有道理,现在去公司的确是不太合适,何况她还是这么突然的辞退了别人,用这么狠的方式。“怎么?觉得我狠?”
“你在绿光用过同样的手段,很显然,是个很有效有不错的办法。”
墨翟不可置否许温如隐藏在温柔表面下的獠牙。温如慢慢踱步回来,面色温凉,“墨先生,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挺难看清的,跟陆黎川一样。”
“现在没有陆黎川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
“前几天,Anna给我介绍了她的哥哥,希望我用政治婚姻去守护和风。”
她说着徒然笑了笑。“你一贯是这么做的。”
“只是现在不屑于做了,墨先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我最不可能考虑的就是你。”
她的眼神和她的语气一样极尽薄凉。“是不是这段时间你都是这样时好时坏?”
墨翟扯了扯嘴角,微微皱起眉头。喜怒无常,悲喜无常,是疯子的象征,昨晚还在跟人放低身段的喝酒,被人占便宜,睡一觉起来又变成了那个面上笑靥如花,骨子里冷酷无情的许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