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川就在门外,不想走,“温如,是我做的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你开开门……”他不愿意放弃,没等他再多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温如蜷缩着身子在沙发里,陆黎川在门外,可是现在她不想见他,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可能自己静一静,真的会想到分开。到底是和风集团重要,还是私人感情重要,如今她已经分不清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到了现在,她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陆黎川叫来了Anna,看到男人在门外那般狼狈,Anna有些忍不住笑了。“这是密码门,你是不知道密码还是忘了密码,非得在门外等着。”
陆黎川落魄的靠在墙上,听到女人的声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要是进去了,会更糟糕。”
“陆黎川呐,你真是有病,许温如她现在是什么精神状态你不清楚吗?你还事事顺着她,我看你是想看着她去死吧。”
“什么意思?”
“许温如浑身上下的毛病多了去了,以前池暮可是牢牢地管着她,她才没出事,你知不知道,她怕池暮,有一段时间非常的怕。”
“我没有兴趣他怎么管教温如,温如是我的女人,我就爱宠着。”
“哟哟哟,好一个情深义重的样子,那你就等着跟她离婚吧,傻叉叉。”
Anna白了他一眼,然后按了密码开门进门。屋子里徒然多出来女人的高跟鞋声音,温如蜷缩的身子动了动,Anna拉开了窗帘,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正看着她的女人。“他在门外等着你,你要是见都不见,太薄情了吧。”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Anna嗤笑,“静?许温如,你想静一静无非是考虑是不是要跟他分开,到底是和风重要啊,还是跟陆黎川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恩怨误会重要?”
“不过你许温如一向懂得怎么维护自己的利益,就算是再怎么精神不正常,也不会干什么匪夷所思的蠢事。”
温如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她是被池暮教出来的,怎么做事,利弊权衡取舍,她都知道,是习惯,很多年养成的习惯。“但是陆黎川爱你啊,你就不能卸下你的防备跟他好好过?你在怕什么?是他表现的不够好?”
温如慢悠悠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说客了?”
“不过是觉得他可怜,爱一个人,竟然爱的这么辛苦,他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Anna不喜欢看到陆黎川那个样子。本来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可是为了许温如,他有些时候真的太卑微。温如看着她,眼神很恍惚,Anna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纤细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温如,你不爱他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因为不信任他这么难过?温如,你病了,病的不轻,好好治行不行?不然你会死的。”
“我没事。”
Anna有些气馁,许温如不会改变的,就她那破性格,如果不能经历一番苦难,她一直不会清醒。“给你带了药。”
“Anna,我感觉有些事情没完。”
“有他在,池暮的眼光是没错的,就算是不相信陆黎川,池暮你总该是相信的。”
Anna这一来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陆黎川每天都来,许温如不仅不见,到了最后,他们甚至是到了冷战的地步。直至有一天,陆黎川收到了许温如的离婚协议,那天的陆黎川工作到很晚,然后去喝了很多酒。温如手里捧着电脑看着公司里最近的项目,看的太认真,连陆黎川进了门她都没有发现。直到一只手出现在眼前,将她手里的电脑拿走直接扔在了地上。“陆黎川,你干什么!”
许温如抬起头一眼看到陆黎川的脸,惊了一跳,睁圆了眼睛怒视他。他浑身酒气熏天,无视她的怒意和惊吓,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正视自己。“离婚?许温如,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就忘了是吗?你说不离开我的身边,你还真是说话不算话。”
他的手紧紧的掐着她的下巴,力道很重恨不得捏碎了才甘心,温如疼的蹙眉,还没把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拿开。男人的另一只手极尽粗鲁的撤掉了她身上宽松的圆领白色毛衣,温如感觉到渗着凉意,忍不住颤了一下。她跟陆黎川做过无数回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能极力阻止他,他就越发的一发不可收拾。“陆黎川,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没有任何前戏,他将她摁在了沙发上,以最传统的方式狠狠的折磨着她。被他侵犯的那瞬间,温如整张脸都白了,他很久没有这么暴虐过了,她的身体自然是有点招架不住的。可是她没有打算要停下来,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索要的凶狠霸道,那架势,似有一种不弄死她不甘心的架势。温如有点吓坏了,身体承受着他的力道,他纠缠着她的唇舌,不顾她的意愿,在这狭窄的沙发上,在她身上疯狂的驰骋。“许温如,你就是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我给了和风生路,给了你生路,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他在她耳边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温如被他弄疼了,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顺着眼角落进了发间。“你是我的女人,听懂了没有?”
他捏着她的手腕,按在了耳边,猛地一用力。“……听懂了,陆黎川,我疼……”她微颤的声音还是惹的陆黎川心疼,怜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一会儿就好,乖,别哭。”
后来的陆黎川的确是温柔了许多,可是那惩罚的意味一直在持续,他没有放过她。许温如被他折腾了一夜,睡了一觉,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是疼的,陆黎川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女人还在睡着。他下意识的掀开了被子,看到她白皙光洁的身子,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昨天晚上自己喝了酒到底干了什么?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肩骨,这么一触碰,温如敏感的睁开了眼睛,陆黎川从身后拥住了她,“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抱歉。”
他喝多了,也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满腔怒意,他不甘心跟许温如离婚,不想跟她分开。何况他已经禁欲很久了,一时间就没有控制住自己。已经酒醒的男人不再是昨晚那个暴虐可怖的样子,他又回到了往日温柔的模样,许温如心里头揪疼的厉害。“你昨天晚上差点弄死我,你怎么就不知道抱歉?”
温如挣脱他的手臂,奈何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力气。陆黎川将她抱的越来越近,“温如,我们不离婚,你知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现在谁都还不知道我们结婚了,你难道希望我昭告天下吗?”
“陆黎川……唔。”
温如一句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重新压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唇瓣。深秋情深的原本不怎么温和的房间此刻的温度正在节节攀升,温如推不开他,自然也就不配合。陆黎川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后,还是松开了她,双手撑在她的耳边,蜷缩成拳头。许温如感觉到他眼里浮动的冷意,男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是她自己想要得到解脱,所以才想着跟他分开。并不是陆黎川的问题,而是她的问题,就当她自己精神不正常,或者自私好了。男人一言不发的撑着身子,然后起身离开,独留她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她依旧还是好难过,她想陆黎川要是耗光了耐性应该就不会一直迁就她了。慕听枫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薄相寒几乎不让她见外人,她成了演员,这和从前慕听枫所从事的职业简直是大相径庭。慕听明入土为安一个月后,温如跟慕听枫一块儿去了墓地,路上彼此都很沉默,时隔三年,她们之间似乎是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实在是无话可说。温如一只手静静地抚过墓碑上的名字和和照片,这样好的人,为什么就这么短命,明明可以过的很开心,为什么。温如想不通,这世间的规则是混乱的,从好人有好报到现在的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真正恶的人仍旧是在逍遥法外。“这件事薄相寒不打算查,就这么算了吗?”
“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现在还不想想这些。”
温如笑的温柔,她养成的习惯很难改变,是她对不起慕听枫吧,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人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听说你为了陆黎川流了两个孩子,你跟他纠缠在一起,跟我有关系。”
这些不是道听途说,许多人都知道。温如轻笑,“不是的,那不过是个契机罢了,陆黎川早就想接近我了,刚好除了你那件事。”
“薄相寒说,你进不了陆家的门,他们不会承认你。”
慕听枫心里泛着酸意,许温如没有必要为她做任何事情。“是进不了,但是又有什么关系?”
她跟陆黎川就要完了,离婚协议,他应该很快就会签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