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他脆弱无助却更加有血有肉像一个人的一面。说实话她心里是有些难过的,可更多的却是开心,因为觉得自己终于离他近了一点,尽管真正让他打开心扉的人其实并不是她。也是在那一天,她从他嘴里听到了这个女人的名字——言言。一直以来,她都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有,心想他无论有多记挂那个女人,可他到底还是成了她的丈夫。那时候她想,他们之间来日方长,和她朝夕相对的人是她,她有信心让他对自己日久生情。殊不知,原来这个女人早就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和一个死人争高低,因为永远都没有可能赢。看着这只一看就知道被人精心保管了多年的老旧钱包,很多前尘往事涌上温暖的心头。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沈牧尘去而复返。当他把大掌摊开在温暖面前时,温暖才像大梦初醒一般抬起头去看他。他额间铺着一层薄汗,看样子是急匆匆赶来的。彼时,温暖还来不及合上钱包,而钱包里那张属于许言的照片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两人面前。温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钱包还给他,反而是低低说了一句:“她很漂亮。”
沈牧尘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又把手往前伸了伸。温暖却不让他如愿,又问他:“她是怎么死的?”
“死”字刚刚出口,却像是触痛了沈牧尘的某根神经,他幽深的眸底在瞬间染上一抹猩红。“还给我。”
他说话的声音不重,但是每个字都说得极慢,她听得出他有多认真多在乎。如果放在以前,温暖大概会心疼得不得了,可是现在,她却只觉得新奇。看,原来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也会有看起来这么有血有肉的时候,原来他也会难过也会动摇也会情难自禁。温暖带着恶意的笑,慢慢抬起手假装要把钱包还给他,却在快两手即将碰到的时候,她一个反手,那个钱包直接掉在了地上。沈牧尘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下,温暖扬起笑,很没诚意地道歉:“抱歉,手滑。”
沈牧尘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他神色阴郁地看了温暖一眼,看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看见他这样,温暖非但不觉得害怕,还感觉舒坦极了,脸上的笑容也越拉越大。尤其是当她看到沈牧尘强压着怒气,弯腰去捡钱包时,那种快意更是达到了顶点。温暖却觉得还不够,在沈牧尘捡起钱包的时候,又趁他不备再一次把钱包扫落在地上。纵然沉稳内敛如沈牧尘,也终于被彻底惹毛了,只见他一手提起温暖的衣领,眼神阴鸷而恐怖:“温暖你不要得寸进尺!”
温暖却一点也没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不怕死地笑:“沈牧尘,你也有这么忍气吞声的时候?怎么样,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人当做是垃圾一样践踏的感觉,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