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抽血,是给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陆安琪供血,她们姐妹俩都随了父亲,是比熊猫血型还稀有的P型血。后来,等陆安琪病好以后,贺若廷用他的人脉权势,安排了护士每两个月抽安歌一次血,美其名曰,是给他的妻子陆安琪存在血库,怕陆安琪将来再出意外,安歌一下子抽不出这么多血来。可是,五年了,陆安琪从那次大病以后,再没遭遇过需要输血的事故。反倒是安歌,连年抽血过多,人越来越病态憔悴,过度贫血,大病没有,却小病不断,从前健康活泼的她,硬生生地成了病恹恹的林黛玉,越来越透着死亡的气息。“砰!”
卧房门被人踢开,安歌身体颤抖了一下,穿衣镜离她放睡衣的沙发有点远,她来不及去拿睡衣的时候,贺若廷已经大步踏了进来。她遮上面也不是,遮下面也不是,就那样身体僵硬着,神情里都是惶恐羞意的看着贺若廷。贺若廷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骨瘦如柴的身躯刺痛他的眼睛,他便别过脸不去看她,唇角却带着讥讽的笑意:“陆安歌,你还有一大早对着镜子看自己裸体的嗜好。”
安歌本能地小声回了句,“不是,我没有。”
贺若廷冷笑的更厉害了:“哦,难道是因为我两个月没睡你,你寂寞难耐到对着镜子安慰你自己?陆安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这么下贱。”
安歌本来僵硬的身体,听了贺若廷一番话,止不住地颤抖。她红着脸垂下眼帘,不去看贺若廷满是嘲讽和冷漠的侧脸。安歌除了羞愧,还有自卑。在最爱的人面前,她觉得自己的身躯瘦到近乎丑陋。贺若廷前两年,对她的需要还很强,可是最近一年,越发不愿意碰她了。贺若廷喜欢微胖的女孩。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贺若廷总是豢养宠物般的投喂她。每当她肚子撑得圆鼓鼓的,他一惯清冷的眉眼也会舒展开,拍拍她圆滚滚的肚皮:“我还想在这里面再养一只小小猪。”
想到以前交往的场景,安歌眼里聚起一层水汽,却不敢在贺若廷跟前流眼泪。一想到贺若廷的心里在厌恶她这副摸上去毫无肉感的身体,她连呼吸都是疼的。贺若廷最近一次对她有需求,是两个月前的那天,正好是她母亲的忌日。贺若廷却不管不顾,强行把她扔到床上,撕掉她的衣物,要和她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