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着那些照片,也倏地冷笑了一下,却又带着深深的无奈:“贺先生,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解气泄恨。你马上要有孩子,不是也想解脱了吗?你和陆安琪好好的过你们的一家三口新生活,我会躲你们躲得远远的,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们。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语气软了下来,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贺若廷说:“我好后悔,如果没有认识你,如果没有爱上你,该多好。”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贺若廷的理智。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安歌在心里的距离越来越远,当真的意识安歌心里有其他男人时,那种恐惧把他变成了困兽,一时间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只嫉妒着发问道:“后悔爱上我?后悔认识我?是因为你遇上了陆盛哲对吗?你想和陆盛哲结婚生孩子?所以让我放过你?”
安歌觉得贺若廷根本就没理解她话里的重点,知道和他已经没有了以前情侣时的默契,索性也不再解释,艰难地点了点头:“是,如果他不嫌弃我,不觉得我肮脏不堪,如果他愿意娶我,我愿意和他结婚,过正常的生活。”
贺若廷冷笑问道:“肮脏不堪?是因为我睡过你,你才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他的理智彻底被心里的恐惧和嫉妒吞噬,摔了平板,甩开安歌的下巴,转身去反锁了病房门。安歌被甩开后,摸着自己的下巴,疼痛久久不散,等她视线清晰的时候,贺若廷已经大步走回来脱着衣服。安歌一惊,手掌撑着病床半坐起来,看向已经精光着上半身的贺若廷:“贺若廷,这是在医院,你要干什么?”
贺若廷正在解皮带,唇角挑着讥讽笑意:“你不是觉得自己脏吗?我今天就让你脏个彻底!顺便提醒提醒你,否则你会忘记你是谁的女人。”
安歌随手拿起枕头砸向贺若廷,“贺若廷,这是在医院,你,你混蛋!”
贺若廷已经脱了自己的衣服,坦诚地站在安歌跟前,耸耸肩,唇角的讥讽更大了:“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惊动护士站的护士,把陆盛哲也招来,让他看看,你在我身子下面是怎样的销魂模样。”
安歌咬着嘴唇,当贺若廷的手碰上她病号服时,她伸手打掉,贺若廷没了慢慢脱和她调情的耐心,直接抓住她的衣领一扯,就全部扯开。安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怕真的会把护士惊动来,怕被别人看到这样肮脏不堪的一幕。她也反抗不过贺若廷,等被推到、被欺压住的时候,只能咬上贺若廷的肩膀,她小腿很疼,就把所有的疼意全部咬在了贺若廷的肉里。她小腿钢板移动过,把她疼得大汗淋漓。贺若廷别过了脸,不去看她大汗淋漓的面庞。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要她,实在是混蛋到了极点,可他也恐惧到了极点,他明知道自己的心和安歌已经渐行渐远了,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拉近二人的距离,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证明两个人的距离还很近,近到身体紧紧贴合。虽然安歌已经快咬下他的一块肉,可他却觉得很开心,他们还可以如此,以如此的姿势在一起。陆盛哲没有过,他也不会给陆盛哲这样贴近安歌的机会,安歌是他贺若廷的女人,由不得任何男人触碰。安歌咬着贺若廷哭了,眼前黄昏的光晕渐渐消失,迎来了黑暗。病房里面没有开灯,她推不动他,也咬累了他,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么屈辱的酷刑。等她松口,贺若廷捏住她下巴,吻上了她,血腥味肆意,是他的血,他从她嘴巴里,尝到了自己的血,却也觉得很高兴。安歌被邵广美母女闹腾了一下午,又经历了一场透支身体的酷刑,待贺若廷放过她后,她即刻昏厥过去。今天一天,她的思想从黑暗走向光明,又被贺若廷重新拉回黑暗里,她所有的情感和希望都没有了,连梦都是黑暗的。暗暗沉沉中,是贺若廷冷森无比、霸道十足的话语:“安歌,你只能爱我,这辈子,我不允许你再爱任何男人,你只能爱我!你是我的,你的一辈子都属于我!我不允许你后悔爱上我!”
旋即又是贺若廷磁性醇厚的声音:“安歌,我从和陆安琪结婚那一天,就没碰过陆安琪,她也没有怀孕!我贺若廷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女人!”
早晨,当亮光洒向病房,安歌就被惊醒,她想要做些什么,驱散房子里的暧昧气味,可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被贺若廷抱的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动弹,贺若廷也是没有穿衣服的状态。她转头看向贺若廷,贺若廷已经醒了,她便猜到他是故意的。她不敢再和他对着干,就小声哀求道:“你起来穿衣服好不好?陆医生一早会来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