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三点钟,睡得正熟的乔陌笙被穆北尧扯出了温暖的被窝,睡眼惺忪地朝山顶出发。上山的路,是一段蜿蜒不平的山路,只能步行而上。一路上,乔陌笙不停地打着哈欠,歪歪扭扭,一副随时要摔倒的样子,“穆先生,穆二叔……”“这也太早了吧,我又困又饿又累,等我们爬上山顶,太阳早就升起来了。”
穆北尧回头瞪了她一眼,微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乔陌笙眸光一亮,屁颠屁颠地蹦跶上去,双手紧紧地搂住穆北尧的脖子,“谢谢二叔。”
看不清的夜色下,穆北尧的脸几乎黑透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背着乔陌笙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将小脑袋耷拢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乔陌笙感到异常心安。这个男人给了她一种超乎于父亲般的安全感,她老实地趴在男人背上,满足地叹息一声,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啊。“要是你能天天背着我,背着我去看日出就好了。”
乔陌笙呢喃着,感觉看日出这种戏码实在是小儿科,还没有穆北尧背着她这件事浪漫呢。“好,只要我有时间。”
穆北尧声音低沉,背着她步伐凛冽地走着,他走得很慢很稳,似乎是怕颠簸了背上的人儿。“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变老……”乔陌笙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意。穆北尧一颤,故意戏谑道:“请问,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什么时候正式公开你的身份?”
乔陌笙顿时焉了,佯装打了哈欠,“好困啊,我都快睡着了。”
甚至煞有介事地埋在他颈间,闷声打起了呼噜声,穆北尧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现在的穆北尧太过温柔,太过无害,乔陌笙便靠在他肩上,渐渐地睡了过去。黑漆漆的小路上,只有一道不断闪烁的手电筒光,以及她和他。山顶上。穆北尧轻轻地拥抱着乔陌笙,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他忍不住心念一动,俯身,吻上她娇艳如血的唇。辗转厮磨,穆北尧忍不住轻叹。她的滋味太过美好,一旦彻底品尝过,便再也舍不得放手了。慢慢加深这个吻,他或轻或重地嗜咬着她,如此激烈而缠绵的吻,仍没将她从梦中唤醒。不知什么时候,红日渐渐从山间冒出,悬挂在云层之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澄亮的光辉倾泻在他们身上,宛若亘古般绵长。乔陌笙睫毛微颤,眨巴了一下眼睛,呆滞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巨大俊颜,愣了半晌,猛然间回神般轻推开穆北尧。“好一幅山间日出图,真美啊。”
她不自然地看向冉冉升起的太阳,低声呢喃。穆北尧黑眸幽暗地盯着她脸上的浅绯色光晕,意有所指,“是,很美。”
乔陌笙的脸更加艳丽了。她看了看前方万丈光芒的红日,又侧眸看了看身边的穆北尧,眉眼弯弯地笑道:“穆北尧,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你。虽然,我对你还不是足够了解,我们之间也有一些不太美好的经历,但遭遇陈启那件事后,我确定了自己的感情。”
“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我愿意陪着你,陪着你一起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