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穆北尧,可她知道,他或许不会来的那样及时,后面却是靠着自救。还好,他来的不算太晚,刚刚好。即使夜色漆黑,但陌笙却仿佛看到了亿万星辰,他永远都是堪比辰星还耀眼的存在。陌笙红着眼睛,张开双臂,冲上去抱住穆北尧:“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上次她被方媛媛下药陷害时,也是他及时的出现。自己遇到任何的苦难和麻烦,他似乎都能替她解决。不管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他也总能第一时间找到她!哦,她的男神,她的爱人,真棒!穆北尧紧紧地拥抱着她,力气之大,似乎要将自己的女孩融入骨血。他一路飞奔,生怕自己晚了一步,他深爱着的女孩就会遭受灭顶之灾。保护她是他的指责,可他最近总将她陷入危险的境地。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没如此的害怕过失去,也从没如此的恐惧过。“对不起,我来晚了。”
穆北尧亲吻着她的发丝,双臂紧紧地环住她,仿若她是他此生最珍视的瑰宝。陌笙含泪带笑地望着他,明眸皓齿,娇艳如花,脸上的笑容比夜晚里的风还要暖,还要喜。“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一定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她一直都坚信,无比的坚信,不知何时,穆北尧竟成了她心中最大最信赖的依靠!她会和他吵架,她会生气,她会任性,她也会无理取闹,可是,不管两人之间有多少的小打小闹,有多少的误会,他总是她心里最特别的存在!她爱他,亦如他的心。厉绝枭和季白带着几名黑衣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萧然和刘以梅围在里面,一个个气势凛然,凶神恶煞。厉绝枭一脚踹在萧然肩上,阴冷一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穆的女人是你能动的。老子们一伙兄弟,大冬天的抛弃暖呼呼的被窝来找你,怨气大的很,非废了你给兄弟们出一口气!”
“你……你们……”萧然也顾不得疼,拖着摔得七荤八素的刘以梅,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可前后都被人堵住了。穆北尧带来的人,身材魁梧,不仅从人头上碾压,就体型也压了他一大截。刘以梅是个很浑的泼妇,向来欺善怕恶,看见这些宛若黑社会的阵势,早就吓得腿软了。“你们别乱来啊,我们可什么都没对那臭丫头做。你们也看到了,我儿子身上的伤可是她打的,绑架她的事也抵平了。”
害怕是害怕,可口齿还算清晰,至少比萧然强上一截。季白冷冷地看了眼两个怂包,“死到临头,可以留点遗言了。”
刘以梅和萧然两母子脸色一白。穆北尧将自己的外衣裹在陌笙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寒风凛冽,陌笙穿的有点单薄,看到她手上的血迹,穆北尧的脸色冷了几分。他抬起她的手,黑眸盯着掌心上被尖锐利器划伤的伤口,“车里暖和一些,你先去车里等我。等一下,有些比较血腥的场面,你闭上眼睛就行。”
陌笙拉住他,仰起脸:“不,我就要呆在你身边。”
无论怎样血腥,她也要在他身边陪着,她已经见识过他的狠厉,不在乎渣男的这点血。她要了解穆北尧,不管好的坏的,都要知道。穆北尧深深地凝视着她,从认识她到现在,他早已下定决心,她是他唯一的妻子,也是他今后唯一的女人。他要护她,爱她一辈子,不离不弃,让她活的肆意,活的快乐。而他喜欢的女孩有时磨的他头疼,有时眼泪成河流,可她却从来不柔弱,在遇到危险时,坚强而冷静,还能成功逃离危险。“让开。”
穆北尧放开陌笙,冷眸扫射了一眼,原本围住萧然和刘以梅的人让开道,他神色冷沉如冰,走到萧然前面站定,气场带着强大的煞气。倨傲冷邪,宛若地府魔鬼。单就是这样,萧然很没骨气地吓得失禁,想到曾被硬生生扯脱臼的手臂,萧然扑通跪在地上,求饶:“穆总,我错了,我错了。一时猪油蒙了心,才绑架了乔陌笙,你放心,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我完璧归赵,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的手,是你伤的?”
穆北尧面色冷戾,带着一丝狠辣。“手?”
萧然瞬间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说,“不是,她的手是自己划破的。”
见穆北尧的脸色越来越沉,萧然赶紧伸长脖子,露出上面一条细小的划痕,“穆总,你瞧,这就是她留下的。她用玻璃碎片杀我时,才不小心伤了自己,真的不关我的事。我脸上的伤,也是她打的,我根本就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刘以梅揉着差点摔残的腿,瞥见地上的一滩水渍,又见引以为傲的儿子表现的如此窝囊,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地骂道:“你们这些混社会,老娘就不信你们还能杀了我们两母子。这个社会还有没有法律,臭丫头身上的伤有我儿子的严重?她以前还是我儿子的女朋友,就算你跟她在一起,那也捡的我儿子不要的破烂货。”
刘以梅骂的尖酸刻薄,陌笙脸色一白,张口就要反驳,穆北尧却制止了她:“你被狗咬一口,难道还要扑上去咬一嘴毛。”
萧然是陌笙的黑历史,可穆北尧却一点儿都不在意。陌笙有时也觉得奇怪,以穆北尧洁癖的性子,他对与其他男人交往过的女人没兴趣啊!细数穆北尧的黑历史,他曾经的女伴们要多清白,就有多清白。刘以梅依旧如泼妇骂街,见穆北尧只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她骂的更起劲儿,出口的话也更没下限儿。“妈,你别骂了!求你别骂了,你根本就不知道穆北尧是个什么人?”
萧然吓得脸色惨白,使劲拉着刘以梅,企图阻止她。“儿子,人要脸,树要皮。你不能丢了你的骨气和面子!”
听完这话,陌笙差点一口口水喷了出来,这人真是刷新了无耻的下限。而其他人也皆是一脸无语的表情。“早前绑人时,怎么就不要脸了,不要骨气了,这会儿面子里子都出来了,连带着法律也蹦出来了。”
厉绝枭冷冷地瞄着这对极品母子。“人,总也学不会教训,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穆北尧一脚踢开刘以梅,目光森冷地盯着瑟瑟发抖的萧然,一字一顿,宛若索命的厉鬼。话音刚落。穆北尧忽然扣住萧然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掌按在水泥地上,一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在萧然惊恐的目光中,一刀插入他的手背。手法老练,下手的速度又快又狠!“啊!疼——死——了!”
杀猪般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夜空。这条公路甚是偏僻,偶有一辆车子驶过,吓得加速逃离,根本不敢停下一探究竟。“疯子!疯子!快住手!”
刘以梅吓得栽倒在地上,疯狂地大吼大叫。儿子的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