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尾巴处理干净。”
贺文翰冷声说道。“是!”
黑衣人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低声说了什么。车后不远处有两辆车子发生了车辆的碰撞,双双停了下来。想到上次上官文雯替他抢回钱包,他对自己这个外孙女很好奇。上官泽开始向贺文翰询问上官文雯的过往,也知道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办公室里,上官旭听着下属的汇报一脸怒意:“跟丢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机场那边,你们查了没有?”
“查了,老爷的确是去了K市!”
想要在机场打听到上官泽去了哪里很简单,贺文翰并不打算带上官泽去Y市,大家在K市碰面挺好的,有吴森在,也可以挡一挡。“还真的是去了K市?那为什么不让人跟着?”
“可能东兴集团的吴总有什么忌讳之类的吧。”
林子大什么鸟都有,有些人有这样那样的怪毛病也不奇怪。上官旭心里有些不解,但还是派人拿到了吴森的电话打了过去。上官旭给吴森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笑道:“吴总大寿我没能过去,实在很抱歉。”
“没事没事,公司的事情够你们这些年轻人忙的,我们这些老的退休了才能好好放松放松。”
“我爸这次过去没带人,他血压有些高,万一他身体不舒服的话,麻烦吴总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好的,我知道。”
又闲聊了几句上官旭这才把电话给挂断了。看来他还真的是去K市了。吴森挂了电话看向坐在身边的上官文雯解释道:“上官家的人。”
“嗯。”
上官文雯的事情吴森已经大致清楚了没想到自己认的这个干孙女有这么大的身份,也不知道是替她开心还是难过。“你外公人还是不错的,但是上官家其他人我不好评价,如果他让你跟他回上官家,你要回去么?”
吴森问道。“不知道。”
上官文雯皱起眉头,她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好做决定。一架从京城来的飞机降落在K市机场里,车子迅速开到吴家的别墅里。上官泽从车里下来,脚步加快走上阶梯。大门打开,看着坐在沙发上那个很上官莲有几分相似的上官文雯,他坐到上官文雯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哽咽道:“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啊!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头发苍白的老人,颤抖的手抚摸着上官文雯的脸,好像是在试探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上官文雯眼眶微红地看着上官泽,这声外公很抱歉她还没办法叫出口。吴森叹气道:“文雯的房间在楼上,你们去上面说吧。”
“好。”
管家带着他们两个去楼上,贺文翰则是坐在客厅里陪着吴森。卧室里,上官文雯擦拭着眼泪问道:“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妈妈要离家出走?”
上官泽叹了口气开始讲诉陈年往事:“你妈妈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被我们发现她怀孕了,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她有男朋友!未婚先孕在那个时候可是辱没家风的事情啊!我们那时候追问她孩子的父亲,她只是哭着闭口不谈。”
“我们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她说不是,就是不肯告诉我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上官泽痛心疾首地说道:“也怪我们一直对你妈妈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单纯被人骗了!孩子一天天长大对她不是好事!我们让她去把孩子打了她不愿意!然后趁我们不注意就离家出走了!”
“那你们为什么过这么久才去找我妈妈的下落?”
“那时候我公司事情多忙不过来,你奶奶早早就去世了,你两个舅舅也在公司忙着。家里就只有你妈妈和你小姨,当时在医院里,她说服你小姨瞒着我们,所以我们过了那么久才知道。”
上官泽慢慢的解释道。“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最后不得已只好放弃了寻找。前段时间听说有人在平遥县见过一个和你妈妈长得很像的人,我就立马派人过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你妈妈……”上官泽悲痛不已。之前的往事上官文雯已经大致清楚了,让母亲堕胎这个她可以理解,假如当时母亲生下她那么以后可能很难嫁给其他人。在当时的社会风气下,未婚先孕是被人戳脊梁骨的,可想而知母亲当时的压力有多大。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和谢忠文在一起,母亲离家出走去到Y市。结果谢家人棒打鸳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母亲错付终身有家不得回。这些她都清楚了,谢家,王玉兰!客厅里,吴森和贺文翰慢慢喝着茶,过了一会儿,文雯他们从楼上下来。吴森问道:“都聊完了吧?”
“恩恩。”
吴森想到刚才那通电话说道:“你们没来之前,上官旭给我打了电话确认了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来给我贺寿的。”
上官泽微微皱起眉头,自己这个大儿子有些古怪啊,他真的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才想要派人跟着自己?“多谢。”
“谢什么谢,举手之劳。我这条命是文雯救回来的,这点小忙是应该帮的。”
吴森摆手笑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吃饭吧。”
上官泽看了看上官文雯,好像是在看她的意思。吴森问道:“怎么?你们是打算现在去医院?”
“先吃饭再去吧,不急这一时。”
上官文雯说道。“好,都听你的。”
饭桌上,上官泽不停地给文雯夹着菜,询问她的成绩,问她的喜好,他想要多了解了解自己这个外孙女。上官文雯卸下心防,一一回答他的问题。吃完晚饭,吴森让人开车送他们去吴森的私人医院里。看着长长的走道,上官泽脚步不停地加快。门口两个黑衣人看清来人,动作整齐划一的说道:“贺少。”
“嗯,这段时间没有异常吧?”
“没有。”
“开门。”
“是!”
黑衣人把门打开,上官泽急忙走了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憔悴的上官莲,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痛心疾首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