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不管邢莲莲以前和谢以焱的纠葛和现在的纠缠,但邢莲莲都是景喻西挂名的女朋友,就算是分手了,可他……对于邢莲莲的遭遇,好像完全是无动于衷的。尤其是刚才,他根本就像是一个管看着一样,任由情形发展,他始终没有进入。景喻西眯了眯眼,扯唇没什么笑意的笑道:“觉得我无情了?”
宫俏摇摇头,她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他有点淡了。脸上贴上一直干燥温热的手,宫俏被迫看向身旁的男人,他淡淡的看着她,“你还有时间关注他?晚了,回家。”
宫俏:“……”她随口一问好吗?男人打开车门,径直把她塞进去,然后和景喻西抬手做了个手势,彼此上车回去了。车子驶出了车家别墅,宫俏看向稳稳开车的男人,他脸色已经完全恢复原本的样子,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宫俏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谢以焱怎么会发现不了她的情绪变化,侧眸朝她看了一眼,腾出一只手往她脑袋上搭了搭,微微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太多问题,宫俏实在是不知道问什么。她最介意的,可能是他压根不会解释,只会告诉她答案。人很奇怪,有一件事情,别人告诉你答案,但你想知道的却是解题过程,好像这才能验证答案的正确一样。她直直看向男人,“邢莲莲那件事……你是早就查出来的吗?”
她语调很轻很柔,不是刻意的,可能是太晚了就连公路上都是安静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就格外的静和。谢以焱搁在她头顶的手落在她后颈上,轻微揉着,似是漫不经心般,听到她问,淡淡的答道:“不久前。”
不久前。“哦。”
应了声之后,宫俏转头看向窗外。听到她回答,男人看了她一眼,低低问:“怎么,不高兴?”
“不是。”
宫俏深深呼吸了一口,抿唇说:“只是随口问问。”
她当然不是随口问的。谢以焱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皱了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安静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但宫俏脑子里却一片的空白,有些东西实在是太清晰,清晰到完全都不用想。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却任由她胡思乱想。宫俏有时候会想,他到底清不清楚她需要的只是他的解释?车子拐进北岸艺苑,车子停在停车库里,宫俏就解开安全带下车了。她没有刻意的等男人,也没有刻意的走快,只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先走进别墅里了。谢以焱看着女人的背影,黑眸动了动。大晚上的折腾了一回,宫俏回去直接去睡了。卧室里安静下来,好一会儿之后,宫俏才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男人,“怎么不关灯?”
谢以焱靠在床边,低眸看着她,如果不是她不喜欢卧室里有烟味,他现在只想点一根烟。眸光锁着她,低低的道:“俏俏。”
“恩?”
宫俏眯着眼,甚至都有些困了。谢以焱微微叹气,“没事,睡吧。”
抬手,他关了灯。宫俏翻身,重新背对着男人睡觉。一如既往的,他伸手把女人捞到怀里睡。宫俏困的时候,就不去计较男人每次这么抱着她,她都觉得睡的很累,因为他也不会听,到时候也许会说让她去习惯。……醒来,不早也不晚。宫俏和程啸说过要上班,所以她需要早起上班的。她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儿,然后准备坐起来,刚要有动作,就被腰间的力道给制住了。她一愣,转头看到男人一张睡颜。宫俏于是推了推他,“我要上班的,你别耽误了我。”
自然,作为老板的他比她还忙。男人这才睁了睁眼,皱眉道:“请假。”
“我不。”
谢以焱看到她额头上的绷带,抬手抚上去,“不准上班。”
宫俏:“……”她当然不会听,对她来说,这个绷带简直是形同虚设,她压根就没怎么样,只是当时冲击力太强,肿的厉害,她晕了过去。可能是发际线的位置有些出血,不过不碍事。她把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就要做起来。结果,他一个用力,再次把她按住了。宫俏拧起眉,一大早的懒散瞬间消散,不满的盯着男人的一张完美的脸,“谢以焱,你不上班么?”
“可以迟到。”
男人闷闷应声,闭上眼睛。宫俏抬手,手指放在他眼皮上,拉了拉,让他睁开,“可是我要上班,不能迟到,扣工资的。”
男人于是睁开了眼睛,弯唇笑了,“所以谢太太,没人逼你上班。”
宫俏睨他,“你要养金丝雀么?”
把自己比喻成金丝雀,谢太太蛮娇气的。他勾唇,嗓音哑哑的笑了两声,低低道:“养。”
宫俏推他,“谁要你养,快松开我,你整天耽误我上班,你知道不知道我上司会有意见的?”
一个新人,三天两头的请假。成何体统?谢以焱瞧着她生动的一张脸,挑眉,“你确定要去上班?”
宫俏与他对视,“你知道我没事的。”
要真有事,他就按着她在医院了。男人这才松开她,手在她臀上拍了拍,“去吧。”
宫俏:“……”她随手找了件衣服披上,然后洗漱。刚挤上牙膏还没刷完牙,男人就进来了。从镜子里看着她刷牙的样子,谢以焱唇角扬着,声线也愉悦不少,“宝贝儿。”
宫俏手一抖,刷牙的动作顿住了,从镜子里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