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考古现场有很多年轻学生,但是,现在走过来的这个女孩,还是显得太年轻了点,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牛仔裤白衬衫,好像是刚干完什么灰尘比较重的工作,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脸。就在我盯着这个女孩子看的时候,她居然也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我居然感觉有点尴尬。不过,我还是对她笑了一下,算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吧。然后那个女孩也朝我笑了笑,然后还走过来,跟我握了一下手,道:“丁晓峰是吧,很高兴认识你。”
我一愣:“同学,你是?”
女孩一笑,道:“到天黑你就知道了。”
然后,那女孩就又走开了,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我才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让我给拧水瓶的高大女生还在我旁边站着呢。我全程无视她的存在,而且还当着她的面看别的女生,彻底惹毛了这个女人,指着我的鼻子问我,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我都被她给问懵了,我怎么着她了吗?结果,高大那女生指着我骂了几句,扔下一句:“你等着瞧,迟早有你好看的。”
然后,就哭着跑掉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就羞辱她了,我认识她是谁吗?她过来找我帮忙拧开瓶盖,我虽然不乐意,但是,我还是给她拧开了,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呀。就她刚才这表现,就好像是我出轨背叛了她一样,但是天地良心,我今天真的是头一次遇到她。这地方的人,还真的是好奇怪,算了,白事喜说了,让我扔完了垃圾后,赶紧回去,我还是别在这里发呆了,赶紧回去睡我的觉吧。再次回到房间后,那四个人,还是恨不得直接钻到资料里边去,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自然也没有时间听我说这些奇遇。我也就没有打扰他们,打了个哈欠,就又上床睡觉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沉到了西边,要不了久,就要落山了。白事喜他们也已经把资料都放回了原位,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地上还放着一个已经整理好的背包,应该是留给我的。很快,带我们来房间的那个小姑娘又来了,提着五个饭盒,是来给送晚饭的,一想到那原汁原味的营养餐,我就有点反胃,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次居然换成了正常的食物。我问白事喜是怎么回事?白事喜说:“你不是吃不管吗?我跟他们说了一声,他们就给换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开吃。吃到一半的时候,田教授过来了,不过,是远远的站在门口,等着我们吃饭。我客气了一句,说,进来坐着等吧。结果,白事喜说:“你还是别往里招呼她了,她在门口已经很勉强了,她是受不了这些调料的味道的,现在让她进来,她估计得直接吐了。”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田教授的脸色,发现她还真的是一脸晕车的样子,感觉随时都会呕吐。看她这样,我赶紧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要不,万一她当场吐了,那我也就不用吃了。吃完饭后,我非常善解人意的,又去扔饭盒了。在去扔饭盒回来的路上,居然又遇到了那两个女人,一拳打死牛和穿白衬衫的女生都遇到了,而且,她们俩还都朝我们这边过来了,只不过,是一前一后,没有一起而已。白衬衫的女孩,还背着一个长条状的盒子。我没有见过那种盒子,但是,隔着盒子,我都能感觉到从盒子里边散发出来的那种寒气,那是只有兵器上面,才会带有的寒气,就跟之前九少爷手上的那把古剑一样。虽然现在白衬衫背着的盒子里的寒气,没有九少爷手上的剑的寒气重,但是,还是同样让人不能不警惕。所以,原本打算跟白衬衫并排走,顺便搭讪两句的我,还是选择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回到房间前面的时候,太阳已经贴了地平线,白事喜他们也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而那两个女生,也走了过来,站在田教授旁边。我问白事喜:“这两个姑娘,不会是要跟着咱们一起下墓吧?”
白事喜道:“你说呢?梁秀峰下墓,姓田的要派自己人跟着,难道我下墓,她就能放心我一个人进去了吗?”
白事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回避田教授的意思,而田教授,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看来,田教授和白事喜的关系,也是有点复杂的,上次他们在这个地方,肯定发生了很多的故事。田教授简单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原来,白衬衫的女孩子就是田教授的女儿,名字叫田甜。可是,我看田甜和田教授长的一点也不像,而且,按照中国人的传统,孩子一般都是跟父亲姓的,这个田甜为什么跟着田教授姓?难道她没有爹?胡思乱想,不免又去看田甜,结果发现,田甜居然又是在看我,再次四目相对,我也只能再次尴尬的笑了一下。一拳打死牛叫韩娟,是田教授带的研究生,然后田教授还介绍了韩娟的特长,我也没有太注意听。然后,田教授就带我们朝着墓穴入口的位置走了过去。到了上次跟欧阳分开的地方,田教授还问了一声看守的人:“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看守入口的人道:“我们已经多次尝试跟下边的人联系了,和上次几位老教授进去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回应,只不过偶尔对讲机里出现一点杂音。”
田教授点了点头,然后跟我们说:“下去吧!”
我们刚要往前走,看守的人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杂音,感觉有些像是有人,在以一个非常近的距离,不停的朝着对讲机吹气。田教授问:“这声音,是下面传出来的吗?”
看守入口的人道:“是的,只不过,上几次,没有现在这么清晰。”
就在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讲机里的杂音上的时候,田甜忽然喊了一声:“小心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