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分享,所以,才故意来这么一招,自己上山挖宝贝去了吧。”
村长道:“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我们村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虽然靠着外来人比较多,村子里比山下几个村子过的好一些,但是,我们这里的供电却是最没有保障的,不是村民们交起电费,而是我们这边的总电量不够,所以一到晚上,就会几个村子轮流停电,那两个人消失的那天,正好是赶上我们村里停电。”
我说:“这不是正好吗?因为村里停电,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什么,所以,才正适合他们悄悄上山呀。”
村长道:“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要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的话,那我也就不用给你说这些了,他们要是真的摸黑上山了,我这故事就五毛钱一段了。”
村长说话倒也挺风趣。我赶紧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俩人不是上山了?”
村长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天晚上,我们村停电,虽然我们这里是山上,但是,夏天还是会热,停电了没有办法开电扇,就只能是在外边乘凉,从那家出来总共就只有一条路,但是那条路两边都有很多人在路口乘凉,如果有人从路上经过,那么,那些人不可能是看不到的。”
我没有再反驳村长,他对村子,远比我了解的要多得多,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说人不可能溜出去,那就肯定是没有办法溜出去。但是,那两个人如果不是溜出去了,是去什么地方了,总不至于真的是掉厕所里去了吧,就算是真的掉厕所里去了,那也早捞上来了呀。见我不再反驳,村长又道:“像这两个人这样消失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很多,基本上,每个月都有。我们村子里也没有什么景观,所有来这里的人,都是有目的的,没有人是纯粹来这里旅游的,所以,不会有人一直在村子里边住着。你朋友登记的日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却并没有离开的信息,按照我们村里一惯的情况,他现在应该已经不在村子里了,从来没有人,会老老实实,在村子里待这么长的时间。”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现在应该是已经消失了,是吗?”
村长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论是上山了,还是在村子里消失了,反正,你还能在村子里找到他的几率并不大,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就是我跟你说这些的目的。”
我说:“不管他还在不在,我总得去他住得那户农家去看看吧,就算是他已经消失了,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吧,就算是剩下一个打火机,那也能证明,他并没有骗我,他真的是来过这个村子。”
村长道:“好,你既然都来了,那么,我们肯定是要带你过去看看的,我们也从来都不会那么快扔掉消失的人的东西,就算是你朋友已经消失了,我们也确定他不会回来了,他的遗物,我们也会继续保存一年的,就是为了有你这样的朋友或者家人过来找的时候,我们好把遗物还给你们,虽然人没了,东西也没有用了,但是,至少还留点念想吧。”
这么沉重的话题,村长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悲伤的神色,在那张脸上,看到的最多的是麻木,可能,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了太多,这样的话,他也已经说过不只一遍吧。老何在带我到了村长家后,村长就已经打发他回家了,所以,村长亲自带我去了白事喜住过的那户农家。晚上的村庄,格外的寂静,除了窗户里边透出来的朦胧的灯光,简直就像是根本就没有住人一样。我问村长:“你不是说,村子里晚上会有人在外边乘凉吗?怎么现在外边一个人都没有?”
村长道:“因为今天不热呗,难道你现在很热呀?”
我现在不热,一点都不热,有风吹过,甚至还有点冷,感觉山里应该一直就是这样的天气,要是热得需要到外边乘凉,反而不正常了。白事喜住过的那家,离着村长家比较远,东南西北大调角,基本上就是斜穿了整个村子,我也趁机观察了一下这个村子。虽然晚上的光线并不好,但还是能看出来,这个村里的房子,确实比这一路上经过的其他几个村子要新很多,甚至,还有很多房子外边是刷着水泥的。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进山前的最后一站,真的以为这村子就在山脚下,紧邻着大马路了。走了小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那户农家,人家已经关门上锁了,敲门敲了好几声,人家才回了一声:“谁呀,大晚上的。”
听声音,这应该是已经睡了,硬生生被我们给吵醒了,而且,因为被吵醒了,还稍微有些脾气。听说是村长在敲门,说话的语气才缓和下来,趿拉着鞋出来开了门,睡眼惺忪的问道:“村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不会是外边又有来寻尸的人吧?死人就死人了呗,找到尸体了也活不过来,找个什么劲儿呀,这些人是真不怕花钱。”
村长非常故意的咳嗽了一声,提醒他,现在除了村长还有其他人在,那人才算是收住了嘴,带着几分不情愿,把我们让进了屋里。难怪村长要亲自带我过来,这要是我自己来,估计都不一定能敲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