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围着钱雷,并未注意到古曼做了些什么,因此当那名脸生的待从离开后,也没人发现他,除了撒拉。看着待从走远的背影,古曼的嘴角露出笑容,看起来反而有些阴森恐怖。他发誓,哪怕拼尽生命,也要阻止钱雷对部落的破坏。很多事情并不是古曼真正想做,比如说伤害钱雷,谁让钱雷的命运攸关整个部落的命运,没办法,或要损阴德、损道行,他都不在所不惜。古曼的样子让撒拉更加担心,不知道那名侍从跟古曼说了什么,他有一个预感,那就是部落的宁静将会被打破。“冷冰,钱雷能活吗?”
贞德深深的担忧打破撒拉的思路。他其实是想让小贞德幸福的,否则也不会违背原则留下钱雷,但古曼并不是从小看着撒拉长大的,所以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冷冰蹙眉,医生并不能有直觉,一切都得凭病人的生病体征来判定结果。现在没有任何的仪器检测,她所能做的就是凭经验来办事。不过现在的贞德也是她冷冰的敌人,不论怎样讲,钱雷是因为贞德才会被抓回部落,那么被伤成这样,贞德理应负有一定责任。因此,她没好气的答道:“你去问问古曼,看他让不让钱雷活。”
冷冰并不想与古曼有直的接冲突,毕竟对他太高深莫测,他能杀钱雷,想杀自己更是易如反掌,不过怨气总会有一些,发到贞德身上到也没什么。贞德见冷冰这样回答自己,内心不免委屈,钱雷这个样子都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都怪古曼,不行,自己一定要去质问他。想到这里,贞德便带着怒气来到古曼的面前,她抬手指着古曼道:“你为什么非得开枪打伤钱雷,你知道他要与我成婚的。”
古曼看贞德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生气,至于生气的原因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不过就怪他的把钱雷打伤嘛。这小贞德,假如我古曼活了这大把年纪还连你这样的小姑娘都制服不了,也白混了。“哎呀,小贞德,你别生气嘛!”
他顿了顿,继续用那种嬉皮笑脸的声调说道:“那枪谁也不会用,这不是他倒霉,正巧打到他身上。假如是打到我自己身上,小贞德,你会心疼我吗?”
说完,古曼还做出一幅很伤心的样子。他与撒拉最大不同点就在于,撒拉是一个很正经的人,连话都不爱多说一句,平时大家看他那个样子也不敢去惹。自己则大大的不同,不常出现在部落,加之外表又是童叟无欺,想蒙骗小贞德还不是手到擒来。古曼的话还真让贞德安静下来,她细细想了一下,他说得极有道理,当时他们部落青年受伤也是被那个老女人打伤,瞧她那样子也是不会用枪的,那今天古曼因为对枪不熟悉而误伤钱雷就可以理解。可是贞德还是挺生气,她说不出来为何生气,只是单纯的觉得古曼破坏了自己的婚姻。“古曼,要不我在你身上开一枪,你就知道我会不会心疼了。”
别人都怕古曼,都忌讳他,但她不怕,反正从小到大就没怕过古曼。“不行,不行。”
古曼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他举手做投降状,说道:“小贞德,你好狠的心,具然要开枪打我。”
他知道贞德这一关是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对付钱雷与冷冰,虽然古曼认为冷冰没有什么威胁,但假如她一再的救钱雷而破坏自己的计划,他也不会放过她。他们这个部落在荒岛上历经这么多年,很多大的风浪都已经过去,好容易过上平静的生活,怎能允许再因外人而生变。这时,古曼注意到自己的侍从远远的压着两个女人过来,得意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早前,姜心凌母女在去往帆船路上,她们虽然是提高警惕的,但海边上没有任何动静,这样的环境难免让人放松下来,她们母女甚至还计划一会儿到了海边后去抓点鱼,再捞点海鲜吃,没想到连帆船的影子还未见到,母女俩就被四个原始野人包围,这四名野人没有任何的语言,其中两人上来后就分别钳制住母女俩,任凭姜心凌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姜心凌大喊道:“你们要干嘛?”
之前她与钱雷共同遇到过野人,因此知道他们是懂英语的,她说的话应当不难懂。没想到野人像聋子一般,完全没有把她所说的话当回事,依旧自顾自压制住她,另外两名野人则是拿起她们所带的东西,便压着她们往树林里走。“女儿,他们要干嘛?”
罗翠霞用带着恐惧感的声音问着姜心凌,她很怕死。姜心凌摇摇头道:“妈,你别怕,兴许我们很快可以见到钱雷。”
这是她刚刚想到的,因为钱雷与冷冰就是被突如其来的野人抓走的,现在野人又来抓她们,不见得是坏事啊。钱雷?什么鬼?自己的女儿脑子拎不清吗?见到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处,自己才不想被抓走。想到这里,罗翠霞拼命的挣扎着,她大喊道:“放开我,你们这帮杂碎。”
奈何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对钳制住她的野人根本够不成威胁,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母亲这个样子,看得姜心凌干着急,她赶紧说道:“妈,你别挣扎,我们跑不掉的。”
眼下的局势不用评估也知道是敌强我弱,她们乖乖的听话还不容易受伤,否则像母亲那个样子很容易被伤害,万一野人生气后暴打母亲一顿,可怎么是好。女儿的话并未让罗翠霞冷静下来,她依旧疯狂的挣扎着,这是一种人类本能的反抗,而恐惧已经让她听不见周围任何的声音。“妈,听我的啊,你不要挣扎了地。”
姜心凌几乎喊破了喉咙,依旧没有办法阻止罗翠霞的行为。她注意到钳制她妈的那名野人脸色的表情变了变。心中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