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草棚内的贞德正在休息,一听是钱雷回来了,她立刻坐起身喊道:“钱雷哥哥,你给我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当目光落到钱雷手上的东西时,贞德双眼放光,马上起身跑到钱雷身边,“钱雷哥哥,快给我看看这是什么?”
钱雷把手举高,贞德想抢好几次都没有抢到。她撅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钱雷哥哥,这还是不是我的惊喜?”
钱雷是故意逗着丫头的,他笑着说道:“当然是啦,这个惊喜只给我的小贞德。”
说完后,他就把东西交到贞德的手中。贞德闻了闻手中的花束,又举着狗尾巴草编的戒指问道:“钱雷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钱雷把狗尾巴草编的戒指拿到手中,他让贞德伸出右手,缓缓的把这个用草编的戒指戴到少女的无名指上。“这是戒指,戴在手上的装饰物。”
钱雷解释道。在部落当中似乎没有戴戒指的习惯,至少在钱雷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并没有看到谁是戴着戒指。所以贞德不知道戒指,并不奇怪。这样也好,省得这丫头真把戒指看成神圣不可侵犯的,钱雷反而不敢送她了。毕竟男人要送了女人的戒指,就代表了这个女人在男人心中有相当重的地位。当年,他与姜心凌结婚的时候,由于囊中羞涩,连结婚戒指都是姜心凌买的。钱雷曾经想凭着自己的努力赚钱,给姜心凌买一个真正的钻戒。然而,现实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哪怕没有海难发生,想必她与姜心凌的婚姻也早已解体。不过,今天送贞德的戒指纯属是临时发挥,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他不可能把贞德当作自己的妻子,如果一直在部落呆下去,钱雷站到贞德的对立面上。本能的认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是贞德带来的。幸好,罗翠霞已经答应带着他们离开。不管怎样,在这个部落都是一种缘分,他既然是活着,那么也没有必要给部落造成伤害。贞德看着戴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她高兴得举起手左看右看,兴奋溢于言表。钱雷绕过贞德,坐到席子上喝了一口水。这时,少女转身跑到钱雷的身边,用力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贞德的动作让钱雷怔住了,他没想到少女会这么热情的感谢自己。不知道罗翠霞几时会带着他们离开,钱雷觉得共处一室,他必须要时刻跟贞德保持距离。自己虽然是一个很坦荡的男人,然而天下男人都有的那些毛病,钱雷也会犯。别说贞德与外来人结婚会犯了诅咒,哪怕是没有这样的诅咒,钱雷都不想在贞德身上留有遗憾。所以他会努力克制自己,与贞德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那种事情发生。抬手摸了摸自己被贞德亲过的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口水。他说道:“贞德,如果你很喜欢这个戒指,等钱雷哥哥有空教你怎么编。”
贞德兴奋的说道:“好啊,那我要把所有手指都戴满。”
所有手指都戴满?钱雷真是一脸的黑线,果然是未来部落的首领,简单粗暴,说话间都透着霸气。幸好这只是狗尾巴草做的戒指,假如是金子做的戒指,贞德要是真的带满十根手指,那情景,一定会被孙凝川笑掉大牙的。这时,外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人要进来却被侍从拦住了。钱雷与贞德都听到这个声音了,还未等少女行动,他就掀帘子走了出去。是云雪!“小雪,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一定有事情,正常情况下允许是不会来找他的,何况今天还是大喜之日。在这么敏感的时间,云雪突然出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云雪一看到钱雷出来,马上说道:“钱雷哥哥,是羊,你快过去看看那两只羊。”
这时,贞德也走了出来。她一脸疑惑的看着钱雷,“羊怎么了?”
他马上看向云雪道:“对啊,小雪,怎么啦?”
刚刚他在罗翠霞那里还想着要带那两只羊一起走,难道转瞬间羊就出问题了吗?云雪急切的说道:“钱雷哥哥,你去看看吧,我也不说不好那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罢,钱雷率先朝前走,云雪与贞德紧跟在后面。到了云雪所住的草棚外,孙凝川也在外面看着那两只羊。钱雷他们走过来,她赶忙摆手道:“钱雷,你快来看看吧,这羊有些不对。”
快步走上前,细细的观察着两只羊。钱雷发现小羊似乎一如往常的低头嗅着属羊的肚皮。然而母羊的动作却十分诡异,只见牧羊不停的低头拱着地面,这样拱了一会儿后,又抬头朝着一个方向望。这是什么意思?钱雷心中不断画魂,他还真的看不出的意思。“这只母羊有多久了?”
他的意思是这只母羊做这个动作有多久了?钱雷想判断出母羊的意图。“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你看它的鼻头都蹭红了。”
云雪说道。从早上到现在?这是一只有灵性的羊,钱雷十分清楚这只母羊似乎带着一些未知的能力。突然,他朝母羊望着那个方向看去,是结界那里。没错,就是结界!母羊这是在暗示着什么?钱雷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只是盯着眼前,脑中不断的思考着。看来这只母羊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要离开,或者说这只羊有带他们离开的方法?想到这里,钱雷突然眯缝起眼睛。假如这只母羊真的可以带他们离开,就不必受罗翠霞的威胁了。不行,这个计划还得再合计一下。万一要操作失败,就会打草惊蛇,罗翠霞很可能就不会再帮他们离开。他需要好好想想,再做出最后的判断。先前默不作声,几个女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连一向聪明的孙凝川也疑惑的望着钱雷。最后还是云雪开口道:“钱雷哥哥,你看出这羊是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