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从来不会让她失望。翟夜亭周身带着丝丝急促,“爸爸,你身体怎么样?怎么江医生不在?”
翟震天看了一眼秦之忆,哼笑一声,“你是盼着我身体不好吗?你这些天不回家,要不是我老头子用了这一计,你还知道回家吗?”
“爸爸,你怎么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眼见翟夜亭脸色不好,韩希琳连忙跑过去把他拉过来坐下,“表哥,你先别着急生气嘛!今天,我们家有一件重大的事情!保证你听了之后,会手舞足蹈喜上眉梢的!”
说完,挪揄地朝秦之忆做了个鬼脸,秦之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面上泛着红晕,十分的动人。“什么事?”
翟夜亭超几人脸上扫了扫,不明就里。秦之忆咬着唇迟迟没有说话,翟震天哈哈一笑,鼓励道,“之忆,放开胆子说!我们给你加油鼓劲!现在,这个空间就是你们的了,来,希琳,我们暂且回避!”
“好!”
韩希琳乖巧地顾着翟震天回房,两人却约好了一样,在楼梯拐角的地方藏起来,偷听两人说话。翟夜亭朝她投过去温温淡淡的目光,一瞬不熟地看着她,等着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夜,你那天说的话,我前前后后想了很多遍。现在,我想清楚了,你准备好听我的答案了吗?”
“你说。”
“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东西,爱吃什么菜,所有的脾气习惯你都了如指掌,始终对我关爱有加,总是不远千里去看我,多年都不曾埋怨我一句,我真的十分感激。以前,我总认为自己要像雄鹰一样去寻找自己的天空,寻找自由,到后来才发现,只有风筝才是最幸福的,因为始终有人牵挂着。现在,我回来了,我愿意和你一起,在阳城,写下我们的故事。”
韩希琳红着眼圈,殷切地望着表哥,心里呐喊着:表哥!还等什么?你就要梦想成真了!秦之忆也看着翟夜亭,眼里含着期许,却见翟夜亭并不向她想象之中的那样欣喜若狂。翟夜亭微微一笑,目光有些缥缈,语气似嘲似叹,“之忆,我要得不是感激,而是爱。在你说这番话的时候,你是否爱着我?在过去那么多年,你有没有爱过我?我于你而言,是不二之选,还是退而求其次?如果你心里始终放不下,我做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你确定,真的要和我在一起?还是说,只是想断了自己的退路?还是想逼那个人现身?”
秦之忆面色有些慌乱,却马上就恢复镇定,“夜,我承认,过去那些年,我一直在拒绝你,但是不可否认,我是喜欢你的。现在,我愿意尝试着去爱你。抛开所有的过往,重新开始一切。”
韩希琳和翟震天对视一眼,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听口气,好像又多出来一个人?怎么这两人之间的事情这么复杂?“之忆,我说过,等你能接受我的一切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不是你说想尝试,我就要迎合你。如果尝试失败,是不是会告诉我,我们不合适?那到时候,你想如何收场?你让我如何自处?如果你没有从一而终的决心,我想,你不必开这个头。我这辈子,经历过太多,年纪越大,人越成熟,却越发的胆战心惊,步履维艰。我不想勉强你,更不想你为难。”
他忽然想到,如果冉秋千对他说这番话,他会答应吗?即便她也只是尝试着去爱他,而不能给他一个确定无疑、终生不改的答案?而后他自嘲一笑,如果是以前,她爱着他,也许只需要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就能跟他走。现在,她遍体鳞伤,他将自己的整个心掏出来给她,她都要三思,他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呵呵,人生真是可笑,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翟震天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翟夜亭,心中暗骂这小子不识时务。韩希琳也低声嘟囔着,“翟伯伯,表哥在说些什么啊?怎么事到临头怎么磨叽?应该马上一口答应才好啊?!”
“这臭小子,简直要气死我!”
秦之忆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招牌的明朗笑容,“夜,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虽然,我们这么多年,都是你追着我,但是我对你而言,只是镜花水月隔岸观柳的朦胧美好,也许真正相处,才会发现真实的彼此。”
翟夜亭眼神似乎穿过她看着什么,沉默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好,那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韩希琳一下子跳出来,开心地大笑起来,“恭喜表哥!终于抱得美人归!哈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表哥,你要请我们吃大餐!秦姐姐,你说我要不要改口呢?”
秦之忆故作羞恼地跺了下脚,“希琳!你再取笑我,我就生气了!”
“哎呀别啊,秦姐姐,要知道,某个人心里此时肯定笑开了花,偏偏却假装正经,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