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玉面煞白,凝视着江面,目中已隐有泪光,她在心里不住地祈祷着,苏辰,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能死!苏辰当然还没死,他若那么容易死了,也就不是苏辰的。但他现在距离死也差不多了。因为他的确没想到这该死的血河马逃走后就一直在岸边躲藏着,从这一点看,这家伙不但已成精,只怕比成了精的怪物都可怕的多。在血河马突然偷袭的那一瞬,苏辰几乎来不及反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免伤亡。所以他极力地躲,也是这样才没有被血河马一口就把脑袋咬掉,饶是如此,他的肩上也被那怪物的尖利牙齿给带下了一片血肉,疼的龇牙咧嘴。当然,在水下面龇牙咧嘴可不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儿。苏辰嘴巴里立即就灌入了水。他必须得逃离水底。可血河马却不单单是一只鱼,还是一个长着脚的鱼,它体型庞大,简直是苏辰的两倍有余,借着冲撞之力,直接被苏辰带到了水底,且双脚抓着苏辰不放,在水里横冲直撞。苏辰四级圆满的实力,竟毫无用武之地。他强行闭住呼吸,可灌入嘴巴里的水却也再也无法吐出去,心知若再这么下去,自己即便不被这怪物给吃掉,也会活活给憋死的。所幸在这要死不活的时刻,拓跋来了。苏辰这时候已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他只能凭感觉,发觉拓跋来了后,苏辰本来都已绝望的心,突然又散发出了生命的渴望。他浑身都爆发出强大的风雷真力。这股力量在水里特别能够发挥作用,毕竟夹杂着电力,那血河马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抓着苏辰的力道似有些放松,当然,它可能也感觉到了拓跋的逼近。突然就丢了苏辰,迎着拓跋而去。拓跋手里拿着鱼叉,发觉血河马的攻势,立即就将鱼叉往前一顶,挡在身前。血河马刹不住势,一下子就撞到了尖利的鱼叉上。但它体型庞大,皮糙肉厚,这点伤害根本就不致命,它迅速猛烈甩尾,在水中剧烈无比,江面上都撞击出一圈圈的巨大涟漪。上面的人虽然不晓得下面到底情形怎样,但完全感觉得出,那必是一场惨烈的争斗。却说血河马被拓跋击伤后,就狂烈摆动,拓跋都制不住它的狂暴。只能抽出鱼叉。血河马一脱身,迅速就往外逃,岂料这时候郭常怒恰恰随着拓跋赶到,他也是实力高强,在水中感知一切正常,一叉子扎过去,那怪物竟完全没有躲开。这下怪物连连遭创,也流了不少血,不但被彻底激怒,更是越发疯狂。他舞动起来,令郭常怒在水中根本就刹不住身形。被那血河马甩来甩去,最终竟一个没抓稳,人直接就飞了出去,鱼叉还留在那血河马的身上。血河马忍着剧痛继续突围。但这次它可倒霉透了,因为走了郭常怒,还有一个老薛呢。老薛的实力可不弱于他这个兄弟,况且他是一个实力跟智慧兼具的人,逮着机会自然很会利用,所以他的鱼叉,也顺利地给血河马造成了一记重创。而且他可不是乱刺的,而是刺得血河马的脑袋。血河马浑身被扎了几个血洞,可只有老薛这一击是最狠的,很致命。但不能不说血河马的生命体征是实在是太顽强了。几个高手的全力一击,招招致命,它居然撑到现在还没死,甚至还有余力逃走。拓跋,郭常怒,老薛立即就去追。可在水里,他们又怎追的上一条鱼呢,纵然已受了重创,那也比他们游得快多了。但此外还有另外一人在等着那条巨型怪鱼呢。这人就是苏辰。他刚才得以逃脱一命,就以最快的速度浮到了水面,剧烈地喘气,林若溪看到他的时候,简直喜不自胜,泪水都流了出来。苏辰却没时间却关注这一切。他此刻只想报复刚才差点干掉自己的怪物,只见他手中鱼叉高举,蓄势待发。果然,水底下三人的连续攻击已让血河马宛若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突然这怪物就冲出了水面。苏辰眼看这是绝佳机会,自然毫不犹豫,四级圆满的风雷真力全力灌入鱼叉,冲着那怪鱼的正额头已狠狠地插进去。扑哧一声,鱼叉竟插入足足有尺余深。那怪鱼的脑袋都快要被贯穿了。扑通一声,血河马已坠入水里,这时候其他人也相继浮上水面,看到血河马再也没有挣扎之力地沉入降低,不禁都松了口气。郭常怒见苏辰没事儿,也松了口气,敞声道:“苏老弟,你没被干掉真是太让我高兴了,我刚才都差点吓坏了,幸亏你没事儿!”
苏辰见这大汉流露出真性情,心里不禁一阵温暖,又看看拓跋和老薛,郑重道:“多谢你们搭救,有机会得请你们喝酒。”
郭常怒最为爽朗,闻言立道:“一言为定!”
这时候船上的船长就忍不住问道:“嘿,苏老弟,那怪物给杀掉了吗?”
苏辰对自己那一击充满绝对信心,当即就道:“已经死翘翘了,你们可以下来了。”
他们当即把剩余的两条船都推到了船畔,剩下的人相继跳了下来,然后就一起到了岸边。回想刚才那一幕,所有人都觉得死里逃生,恍若隔世。突然,林若溪指着水面惊惧道:“你们快看。”
众人本来逃离险难,都放松了警惕,闻言立即看向江面,但见江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这让每个人的心里都说不出的一阵忐忑,彼此面面相觑。有人问船长怎么回事儿,但船长也没有经历过这等怪异,摇摇头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苏辰注意到了林若溪的脸色不一般,立即走过去问道:“若溪,你是不是看出了这是什么?”
林若溪玉容苍白,那漩涡对她来说就仿佛是噩梦一般,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道:“苏辰,这就是我上次在清江经历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