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看这些房屋都十分破旧,跟城市里的郊外民房相比,都远远不如。他不禁问道:“船长,你说的这地方靠谱嘛,我怎么觉得这里都没人住了。”
船长一指他们身处的道路,当即道:“你看这儿的路修的多么不错,若是没有人住,政府怎会修这里的路,而且据我所知,这儿还不是这里唯一的村落,再往西边,还有一个轮渡站口呢,哦,往那边不远也有个站牌,都跟市里通车的。”
苏辰看了眼脚下的地面,全都是柏油路,修的还算用心。心里不由对船长的话也信了几分,看来这里是真有人住的,当即他们就一起进入了村里。不得说,他们这二十个人还真是队伍浩大,估计他们现在本村里住的都没有这么多人。但等进入村长以后,苏辰就发现自己之前的预想是错误的。而且错的离谱。这里每家每户的墙角下都种的有蔬菜,而且还有些竹竿上晾着渔网,墙上甚至还挂着一些小动物的皮毛,显然,这里不但有人住,且小日子还蛮滋润的。不过这么小的村子,要找到跟城市里酒店或者餐厅一样的地方,只怕是不可能了。他们目光一扫,就走向了其中一家还算气派的院落。这户人家盖的是平房,全都是砖砌的,在这个村子里十分显眼,简直就跟公寓区里的独立别墅一样鹤立鸡群。路过其他家里的时候,就注意到别人院子里果然有人,但那些人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就似乎很是疑虑,没一个出来说话。很快他们已到了目标院落。船长作为代言人,主动上前敲门。很快门就打开,立即钻出一个六十左右的老人,看到有这么多人都站在门外,就有些慌乱,他甚至都想把门给重新关上。船长见状,立即就喊道:“嘿,老村长,是我啊。”
那老人看了一眼船长,似乎有些不大想起来,迟疑道:“你是……”船长苦笑:“我叫小霍,几年前来过这儿考察,当初就是在你家留的宿,你还能想起来吗?”
原来这船长之所以很有经验,且对清江的任何地理都很熟悉,是因为在走上这工作岗位之前,都实地走过一遍,甚至对各地的习俗和传说都略知一二。也正是这样,他的能力和见识都被人所称道。老人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船长,记忆里终于有了一丝熟悉,他一拍脑门,尴尬道:“你看我这记性,也是人老了,完全不中用了,对了,你们怎么又来到了村子里,这次这么多人,我怕我的家里可住不下呀。”
林若溪这时候客气地道:“老人家,我们人虽多,但也是为了找个安身之处,你只需让我们在你的院落里随便搭帐篷即可,我们不会搅扰你家里人生活的。”
老人淡然摆手:“我家里就我寡人一个,倒不担心有和影响,只是你们真的只打算在院落搭帐篷吗?”
林若溪没想到老人这么大的一个院落,就一个人住着,不禁有些讶然,但还是立即就点头道:“是啊,你们他们每个人都背的有背包,所有用具都有,因此你不用担心。”
老人见这些人虽然形形色色,但毕竟一片善心,还有船长这个半熟的人在,也不疑有他,因此就大方地开了家门,邀请所有人进去。院落里的地方的确很大。外加平房上也全都是空地,于是在船长的指挥下,分为两拨人,他的船员都到上面去休息,他,和苏辰,老薛,郭常怒,拓跋,林若溪,左静姝等在下面休息。因为有自带厨师,所以晚饭就不必老村长张罗了。不过因为船上的设备太多,冰箱之类的电器都没法弄,所以带出来的食物只有熟食,所幸老人门外种的都是各种蔬菜,倒不担心吃得不均衡。林若溪觉得占用老人的地方,又在他家里添乱实在过意不去,就要求经济补偿。老人却说不用,他活了一辈子,到现在在村里的条件也不错,实在没啥可想的,多给点钱,还得愁着怎么花出去呢。林若溪见老人坚辞不授,也就没有再勉强。不过却叮嘱船长,等他们离去后,给老人留下五千块的现金。因为老人家里的地方很大,也有几间空房,估摸着是小辈住的,但现在小辈都已住到了城里去,也就空下来了。林若溪跟左静姝都被安排到里面住,至于苏辰,老薛,郭常怒,拓跋,还有船长,都在下面搭了小帐篷,上面的人就没那么讲究了,夏天热,平房上夜冷,蚊子少,就铺了一层地铺,十来个人挤在上面倒也没什么。晚饭还算丰盛,船长把老村长也请出来吃饭。吃饭的时候,这老人当然就不免问起了他们为何会来到这儿。船长不便多说,就看向了林若溪。已经走到这里,林若溪倒也没有太多隐瞒,而且他觉得老人居于此已经一辈子,对这里的地形应该很熟悉,所以就坦诚道:“老人家,我们是要去鬼马窟。”
老人正吃着饭,一听到鬼马窟,脸色刷地就变了,苍白的吓人。众人见状,心里都是一沉。许久,老人才缓过神来,盯着林若溪道:“这位小姐,你们怎么会想着去那里,那可是个要命的地方啊,有去无回,我们当地人也没有人敢涉足那儿。”
对于鬼马窟的资料,从来只有一些片面传说,林若溪也一直觉得掌握线索太少。看老人这神态,定然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于是她立即就问道:“老人家,为什么那里不能去,难道有什么凶险吗?”
老人叹了一声,目光变得有些悠远而沧桑:“这要说起来就有点话长了,我们这些村落看似在深山之中,十分荒僻,其实一直以来住的的人也不少,就这方圆百里内,至少得有五六十个村庄,算来也有上万人。”
每个人听的都有些讶然,包括见多识广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