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路他们走的很慢。一来越往里面走,隧道就越狭窄。最宽的地方,也只有一米左右,这种往深处的挤迫感,令每个人的心里都不舒服。而且手电在前面照路,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尽头,这种感觉,更是让他们有点莫名的压抑,仿佛这就是个无底洞似的。大概在这种窄道走了两百米左右,路又变宽了。老薛在前面道:“看样子咱们估计距离终点很近了。”
苏辰问道:“为何这么说?”
这次是郭常怒洋洋得意地解释道:“这还不简单,窄道变宽,说明这里的格局已变得不一样,就像你走红毯一样,突然开阔,就是到了讲台上。”
这个解释其实并不恰当,但苏辰还是相当聪明的,他立即就领悟了老郭的意思。刚才的窄道无疑是通向终点的路,所以造的就很简单,能通过就ok。可到了这儿,已临近终点,自然得像样点。就像是要进入王宫大院一般,到了门前,就会有朱门大门,镇守石狮。无非讲的是排场。古代人当然比现代人更讲究排场,老薛他们做这样的推理,很附和逻辑。果然,这里的隧道越发精致起来,不但开凿的平滑整齐,且两侧石壁上竟然还雕有各种石刻花纹。趁着灯光看去,精致而优美。因为到这里早已没有任何光线,所以每个人都拿出了手电,到处观察。其中拓跋看的最仔细,他走在最后面,两侧石壁上的每个雕刻他似乎都扫了一遍。就在众人各自惊异这是哪个时代的文明时,突然前面的郭常怒手电对着前方,惊喜道:“快看,前面到头了,那是不是一道石门!”
一听此话,众人都顾不得研究,急匆匆地拿着手电往前走。几道手电联合在一起,光亮那通道照的发白发亮。灯光很快就移动到了郭常怒说的路尽头。果然,通道到这里已结束,一严整的石门挡住去路。苏辰看了一眼就道:“这石门怕不得有千金重,若没有机关,只怕很难打开。”
老薛什么也没说,当即上前就搜索起机关了。他搜索的同时叮嘱所有人离得远点,以免误触机关有人伤亡。拓跋本来还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研究着,看石壁的同时,也用灯光照着踩踏的地板,但听到老薛的叮嘱后,就也不再继续观察,加快了脚步赶上众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盯着石门处的老薛,毕竟谁都期待着石门打开,门后的世界是个什么样。谁知拓跋突然开口:“我来吧。”
老薛回头疑虑地看了他一眼,迟疑道:“你要来?”
拓跋平静地道:“放心吧,这石门不可能有危险,而且我大概已知道机关在哪儿。”
老薛知道拓跋很牛逼,可是还没走来研究一番,就说已经猜到了机关在哪儿,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简直让自己这个盗门高手汗颜。所幸他的嫉妒心也不是很强,况且对拓跋一直就看不透,总觉得此人高深莫测。因此也有心看看拓跋是否真的有本事,当即二话不说就退了回来。郭常怒在一旁看的就有点不太平衡,但老薛都没说什么,他也不方便插嘴,干脆也静静地看着拓跋一展本事。拓跋到了石门前,没有急着动机关,而是回头对众人道:“我必须要说明,这个机关开启虽然不会有任何事儿发生,但等下里面肯定能够会有许多杀人机关,我开门以后,你们谁都不能冲动下闯入,懂吗?”
郭常怒见他说的这么玄乎,终于耐不住道:“拓跋,你讲的也太诡异了吧,搞的跟你来过一样。”
拓跋淡淡道:“来我是没有来过,但一切还是可以推断出来的。”
“推断?”
郭常怒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从进入洞穴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拓跋凭什么推断。所以他理直气壮地道:“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推断的。”
拓跋随即道:“咱们在老村长家中住宿的时候,那老人已说过,自古便有人来寻找辟邪珠的,可没有一个活着回去,虽说来此处要冒着千难万险,可毕竟不可能所有人都会在半路就丧命,肯定有找到这里的。”
老薛一听,眼睛就亮了:“的确是这样,死在这里的人,不管经过多长时间,不可能连跟骨头都没留下。”
郭常怒还是不太懂:“那又怎样,我们走到现在,根本就没见尸骨呀。”
老薛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明白,到这里都没见到尸骨,就说明那些人到此处都没有遇到危险,也说明了这道门户是没有杀人机关的,就算有,也在里面。”
郭常怒这下就算是榆木疙瘩做的脑袋,也已经想通了。他尴尬地挠挠头:“原来竟是这样,我本来还觉得空穴来风,没想到还真的有些道理。”
这大汉倒并非强词夺理之人,意识到错误,也就直接承认。拓跋当然不计较,他转过身,看着石门,默默地道:“我要开门了,你们都当心点。”
说着他便在石门的一处平整无奇之处用力摁了下,石门顿时响起一阵轰隆的声音,似乎触发了机关,有尘土震动下来,随即就见这块千斤巨石缓缓升起。见此情形,老薛对拓跋简直心服口服。他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儿有机关的。”
拓跋淡然:“以前也去过许多地方,倒是见过这种石门,机关设置的原理倒也简单,门上的机关扣着侧壁的机关,一旦摁动,就会引发杠杆拉伸,这巨石门户就会开启,这种机关略有复杂,但建造的工程却很庞大,所以维持的时间很长!”
苏辰也没想到拓跋竟知道的这么多。这貌似比作为盗门中高手的老薛还要高明一点。老薛蓦地问道:“拓跋,能问你件事儿吗?”
话才落音,就听林若溪和左静姝都掩嘴惊叫起来,众人循声望去,见两人都惊骇地指着石门的方向,便都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