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擎就怕苏辰反悔,见他不反悔,心里可就得意万分,顾不得苏辰要讲什么话,直接就道:“说吧,什么话我都带。”
苏辰暗道生死之前,人性还真是豁达难测。他淡然道:“放心,不会是很难听的话,我只是想让你跟倪家家主说一下易菁是怎么对你的,以后你们报复的时候,是不是考虑把易菁给放在头一位,还有,这算是个契机,你们倪家现在若愿意跟我化干戈为玉帛,我不介意握手言和,所以你回去跟你们倪家老总商量一下,看看他什么意思。”
一旁的周乐老大不爽,他妈的,自己贴着脸上去求和,这苏辰都不允许。居然商量着跟倪家求和,这特么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嘛。倪擎闻言,毫不迟疑道:“放心苏辰,你这话我一定带到。”
苏辰满意地点了点头:“ok,你现在可以走了。”
倪擎托着沉重的伤势,可还是毫无顾虑地走了,这次外面可没有任何埋伏,他是真真切切地走了。虽然倪擎的存在对这里坐着的所有人来说,几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但不可否认,他这一走,很影响军心,仿佛自己这边又多了一个叛徒,而苏辰那边又强了一股势力一般。这种此消彼长的心情,令他们极为不舒服。这时候杜青峰突然喝道:“鲁老哥,周总,还有沉默那位,苏辰这明显是在跟我咱们打消耗战,就是要咱们不攻自破,咱们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就是现在,各自出手,我就不信苏辰能够拦得住咱们。”
苏辰似乎毫无忌惮,他的确是打消耗战的,但很清楚有时候自己不吭声,当敌人自己消耗,最有效用。所以他静等这些人自己玩儿。鲁海是绝对赞成杜青峰意思的,所以当即就举双手赞成:“没错,周总,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越耽误下去,咱们就越被动,所以现在动手,绝对是最佳时机。”
周乐狠狠地盯着苏辰,看来对于刚才的求和被拒,他心里也是极不平衡,所以跟着就道:“放心,我一定鼎力协助!”
这时候只剩下四股势力,唯一没有表态的就是一个坐在那儿的单独一人。这人年纪可能是三十多,但也可能是四十多,因为他的脸色很冷,一直僵着,穿着一身比较紧身的衣服,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绷直的了一根利箭一般。偏偏他凝着不动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何时爆发。杜青峰,鲁海,周乐的目光全都盯在这个人的身上,似乎在等他吭声。可是这个人还是一言不发,低着头,似乎对眼下的情况一点都不在乎,苏辰甚至以为这家伙是不是跑错地方了。鲁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发慌,忍不住吐槽道:“嘿,我说兄弟,你这不吭声啥意思,你要是怂了就说句话,别跟一个闷瓜茄子似的,也不说站队,难道以为这样,苏辰就会放过你吗?”杜青峰是这知道这家伙代表王金成过来的,据王金成说人很叼。所以他到此刻还这么有信心,实在是也觉得此人算得上自己的一个筹码,他到现在不吭声,说不定是有把握,并不着急。因此他立时对鲁海道:“鲁老哥莫要这么说,这人跟咱们是一路的,相信真要动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鲁海也是个明智的人,很清楚自己现在乱说话,只会到处树敌,令自己这边的势力减弱。于是杜青峰一开口,就突然闭嘴。谁知夏炎这时候手在耳畔动了下,就突然脸色大变,沉声道:“辰哥,情况不妙,这帮混蛋暗中做手脚了。”
苏辰脸色也大变,迟疑地问道:“怎么回事儿?”
夏炎目光冷冷扫过所有人,凝声道:“他们这边也跟外面的势力联系着,所以现在他们的人已经放弃攻击咱们的几个场子,全部势力集结,全都朝着江都大酒店而来,现在王博他们得到消息,发觉情况紧急,辰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苏辰一听,心也悬了起来,靠,这帮家伙还真狡猾。夏炎刚才说仲裁局和警局的人现在都到自己的各个场子外面护着,那么此刻这里就不免空虚,这帮人的助力一来,自己还真的有点难以抵挡。他立时就道:“马上通知鞠局长和吕局长,让他们的马上回防。”
杜青峰这时候笑笑道:“苏辰,你让他们现在回防有用吗?他们敢回来,我们的人就能够去袭击你帝苏旗下的场子,逮着你的兄弟大肆厮杀,你觉得跟现在相比,你愿意承受哪种局面?”
苏辰闻言,冷冷地盯了杜青峰一眼,沉声道:“你们倒也不笨,不过那又怎样,擒贼先擒王,等你的人过来,也不是十分八分的事儿,我就不信你们能够撑到那个时候。”
他话落音,毒匕寒月已高高举起,显然,他是已打算大开杀戒。与此同时,凌凡噌的一下已拔出紫薇软剑。这边夏炎跟赖晨宇也相继做准备,包括赖晨宇带来的几个手下,至于跟着铁征南的几个人和兄弟都在外面做防守,包括唐影,他们似乎还没有进来的打算。杜青峰,鲁海,周乐见状,心知一场厮杀已不可避免。他们彼此望了一眼,也立即把手高举,下令带来的兄弟全部做准备。就这样,大厅内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双方一战,一触即发!苏辰这时候道:“凌凡,你对付哪一个?”
凌凡淡然道:“周乐怎样?”
苏辰点头:“ok,这个交给你,夏炎,鲁海跟杜青峰,你选哪一个?”
夏炎毫不客气地的道:“鲁海吧,反正你跟杜青峰还有恩怨,我就不跟你抢了,你给一并解决就是。”
苏辰苦笑:“你倒是了解我,ok,这杜青峰交给我。”
杜青峰等人听的肺都快气炸了,心道这帮年轻人还真是有够猖狂,靠,他们可都在现场呢,这帮人竟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意思,仿佛分战利品一般,他们简直成了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