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而废?苏辰当然是不允许这种事儿发生的,更何况他很清楚,林若溪这次大张旗鼓地过来,完全是为了自己。所以看似在所有人中,自己也愿意听从林若溪的。但实际上,自己才是这次行动的最大主人。真要做主起来,林若溪也会听自己的。所以他顿时犹豫了起来:“若溪,在我手上多划两道子倒没什么,反正每天吃的也不少,流点血也不是大事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昨晚那灵长水藤真的是因为我的血才消失的嘛,还有,就算是因为这个,那灵长水藤既然敢卷土重来,难道会没有应对之法吗?”
林若溪不能不承认苏辰考虑的也是个问题。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说,我们要咋办?”
苏辰苦笑,目光看向其他人,见每个人都默不作声,一副你俩做决定就ok的样子,不禁也是哭笑不得:“ok,若溪,要不这样,你先把你知道的线索跟我们说一下,我们考虑考虑,看是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再说是不是要照你说的做,怎样?”
林若溪嗯了声,便随后分析起他在黄冲手札上所得到的线索。据林若溪说,黄冲那四句诗谜的意思是入口在水下。深深幽水腾细浪,飞龙一怒卷黑潭,这一句说的就是这飞龙瀑下的潭水。上天无门下有路,门通曲径碧洞寒,这一句则说的是路在下面,而大意是有洞口能够通入山体,最终咱们要找的宫殿,多半还是在山体之中。众人听完,都在仔细琢磨林若溪猜测的对不对,这几句话,是不是这么个意思。过了会儿,苏辰就道:“若溪,照字面意思解释的话,自然是这个意思,但你有没有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
林若溪瞥了他一眼:“什么关键性问题?”
苏辰随后道:“你想啊,这入口若是在水下的话,即便是有洞口通入山体,可是也肯定被潭水给灌注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怎么进去,难道潜入这潭水之后,还要在一个曲径通幽的水底洞穴探险?”
下水,还要进入水滴洞穴。这对任何来说,都是有些抗拒的,毕竟他们即便是会水,可这一点也不是专家。最重要的是,老薛跟郭常怒,还有水木清他们的专业是玩土的,可不玩水。因此这对众人而言,就更是一种压力了。林若溪完全能够理解苏辰这种想法,可是她坚持道:“苏辰,不是我非要这么推测诗谜的结果,实在是黄冲手札里多方表明,是这么个意思,他其中有句话叫做,暴雨弥漫,趁水而开路,水而不漫,人自入其中。”
郭常怒最是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感到无感。他一听到这话,就头疼,心烦。于是当即就道:“林小姐,你这话到底啥意思,以后也别用这么高深的词句了,直接把意思说出来不就得了。”
林若溪看来对这郭常怒的脾气也是比较无语,也没回应,但不可否认,她还是比较尊重郭常怒的,因此直接就解释刚才的话。她道:“郭先生,这暴雨弥漫,我估计指的就是我跟苏辰得到的线索,在大雨天来。”
老薛一直在悉心听着林若溪的话,虽然一直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内心可在琢磨着嗯,此刻见她这么解释,于是就立即问道:“那趁水而开路啥意思?”
林若溪解释道:“趁水,我估计还是雨,开路我想并非是咱们开路,可能是下雨天,雨水自动会给咱们指引条路来。”
郭常怒一听,就忍不住道:“林小姐,你抱的这想法也太乐观了吧。”
林若溪正色道:“我可不是乐观,而事实就是这样,你们看后两句,水而不漫,人自入其中,很显然,这说的是水下通道并不通水,只通人。”
郭常怒还是觉得无法相信,他道:“林小姐,这潭水的位置可就在咱们脚下,你说洞口在水下,那么照水的原理,没道理是不留流通的,怎么可能是水而不漫呢。”
这次郭常怒的质疑倒还是合情合理的。任凭林若溪这样一个曾经的高材生,也觉得有点无法解释。苏辰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问道:“若溪,我倒是没注意,你看那本黄冲手札,上面有记载关于这灵长水藤的描述吗?林若溪摇了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
苏辰心知林若溪敢这么肯定地回答自己,那绝对是对此事儿你比较有把握的。他有点疑虑地呢喃着:“照这么说的话,说明这灵长水藤在千年前是没有的,你们说,这玩意儿后来是怎么来的呢,难道是自来生在这儿的吗?”
这时候正默默吃饭,默默倾听的水木清开了口:“可能还真是自己在这里生长的。”
苏辰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半调侃的语气。谁能知道这下调到柱子上去了。他苦笑道:“水小姐,你跟我开玩笑的吧,这么大一个玩意儿,若不是有人给弄到这里,它能够在这里自生自长,岂不是也太诡异了。”
水木清面无表情地道:“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知道这灵长水藤到底是怎么滋生来的。”
苏辰对于这灵长水藤是一无所知,所以一点都不懂,事实上,不是水木清说还有关于这种生物的记载,他甚至以为这是变异的新品种呢!他甚至不知道该把这种生物给归类于植物,还是归类为动物。他吐吐舌头,有点无奈地道:“怎么滋生的?”
水木清道:“这灵长水藤,原本是不存在的,但据书本中记载,这种东西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是可以滋生出来的,不过这些都是书本中听信的传言,具体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郭常怒性急,立马就道:“木清,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快等不及了,快说吧,到底要在什么条件下,才能够滋生出这灵长水藤来!”
水木清目中一抹亮光闪过,凝重道:“需要有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