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李小强不禁讶然不已,靠,我像是做恶梦的人吗?可回想刚才的一切,他又不能不承认,那的确是噩梦一般的经历。林若溪看着苏辰一片疲惫,神色间还有不曾散去的惊慌,不由关切地问道:“苏辰,你没事儿吧。”
苏辰摇了摇头,苦笑道:“也许真的是噩梦吧。”
林若溪体谅道:“若你觉得睡眠不好的话,等下就再休息会儿。”
苏辰忙摆手道:“不用了,洗个脸就清醒了,小强,帮我弄点水。”
李小强立时拿了一瓶水,过来给苏辰倒着洗脸。洗完脸,苏辰整个人已精神了许多,他看看时间,都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心道这个时候所有的值班都已完毕,每个人都已醒来。看来自己是最晚醒的一个,所有人都在等自己。林若溪见他没事儿,于是就下令大家一起吃早餐,吃的时候,林若溪就不禁问起:“苏辰,看你刚才的模样,显然你昨晚做的梦可不寻常,跟这个地方有关吗?”
本来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人做噩梦,也未必就有来由。可看苏辰突然一愣,她就觉得自己估计是问对了。果然,在苏辰沉吟了片刻之后,就点了点头:“没错,我梦中去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不过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也不值得信任,咱们还是吃饭吧,别说这些无稽之谈了。”
听他言语,众人都看出来苏辰梦中的经历只怕有点苦逼。否则也不会不想言谈。于是众人也就没再提了。等吃了饭,众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进入殿宇之中探索。其中老薛,拓跋,还有水木清,苏辰就一起到殿宇的周边探查,似乎想看看这巨大的宫殿是否有其他侧门,又或是另有什么玄机。至于林若溪,李小强,雷显还有郭常怒,则在外围等候。毕竟昨天他们被蛊惑,所以为避免重蹈覆辙,他们还是待这里比较合适,不然再出麻烦,就更多波折了。拓跋,老薛,水木清是没什么。不过苏辰昨夜的梦境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久久不曾散去,以至于他走到这殿宇前,就能够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儿来。所幸有三人陪伴,看他们一个个都没事儿人一样,苏辰也不好意思显得疑神疑鬼,因此就随着他们,故作模样地查看。这一来二去,心头的阴影,竟也消散了不少。因为这殿宇超乎寻常的大,所以四个人绕着这殿宇转了一圈,竟也耗费了不少时间。毕竟他们几乎这所有的墙体都要查看一边,所以还是很耗时的。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他们逐渐绕回到大殿的正门前。不过因为怕被那大殿门前的貔貅眼睛所摄魂,所以每个人都故意绕过不看,结果还是不能够发现什么。这时候老薛忽然提议道:“嘿,拓跋,木清,你们说,这大殿会不会只有这一处入口,而且入口的关键,就在这貔貅的眼睛上。”
水木清淡淡地道:“也可能根本就没什么关键,那貔貅只是一个杀招而已,这殿门说不定一推就开了。”
老薛苦笑:“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觉得这殿门修建的这么宏伟,若没有机关,实在是暴殄天物,而且照昨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应该是有机关的,而且还是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机关。”
说完他就看向拓跋,显然,他也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几次合作,他对拓跋嘴上不说,心里一直都很敬佩。拓跋倒没有故作高冷地卖关子,他随即就道:“你们两个说的都不错,这个地方可能是有机关的,而且还很凶险,但也可能门一推就开了,首先开门就意味着触发机关,若建造者想要杀了冒险者,这门就不该难以推开。”
老薛一听,不禁眼睛一亮:“没错,是这样,越容易打开门,我们可能就死的越惨。”
他话落音,拓跋已继续道:“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里是有人来过的,那就是黄冲,所以这里即便是有机关,只怕也不是一般的机关。”
苏辰本来没听出个究竟来,倒不是他听不懂三个人在讨论什么,而是他早已听懂,却只是觉得太没有意义而已。但此刻拓跋说到这里,他就上了心。因为拓跋这么说,无疑可以肯定这里的机关类型。他当即就问道:“拓跋,你能够看出什么蹊跷吗?”
拓跋淡淡地道:“这么说吧,我们一路走来,最凶险的就是那金汤嗜血阵,还有阶梯上的石棺尸体,但咱们走来,那些东西除了士兵阵之外,几乎都复归原位,没错吧。”
几人都点头称是。拓跋目光扫过三人,然后又道:“那几处能够复归原位,咱们是亲眼所见,也能够解释的,那么这殿门前你们看,是否有任何痕迹,可以证明这里曾有机关发射的。”
他此言一出,苏辰等人立即就陷入沉思。因为拓跋这话已说的明了,他首先说了,这里是有人来过的。若这里有机关的话,那么来人开殿门是肯定要触发机关的,而眼下这殿门外却是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这到底是何愿意呢?突然,老薛迟疑道:“拓跋,你说这里的机关,是无形的?”
苏辰听闻,不等拓跋回答,已无语道:“薛老哥,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吧,这里还能够有无形的机关?”
老薛淡淡地到:“毒气不就无形的吗?”
谁知水木清这时候道:“也不可能是毒气。”
这下轮到老薛有点不解了:“为什么这么说,木清。”
水木清平静地道:“若是毒气,那么来人肯定会毫无所备,即便是黄冲没事儿,可他难道是一人独来,为何其他人竟也没有一个在此留下遗体的呢?”
老薛似乎也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一时间无言以对。苏辰见这水木清所虑不错,于是就问道:“嘿,水小姐,那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关呢?”
水木清一字字地道:“也许根本就没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