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创界珠,苏辰已有过无数次的实验证明,这玩意儿是真神奇,而且里面是真实的一个世界。那么一个宏大的空间都是存在的,又况乎这里的一个小小殿宇呢。是的,在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是万万没人想到有人迹的,这个雄伟的殿宇,也堪称一个奇迹。但要跟创界珠比起来,似乎又微乎其微了。老薛有点落寞地道:“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等老郭他们来找咱们了。”
拓跋点点头道:“没错,而且他们即便是要找我们,只怕也不一定找得到。”
老薛眉头一挑,立时问道:“为何?”
拓跋淡淡地道:“从这里的门户出现和消失可以断定,不但正门,所有人都连通着结界,也就是说,从正门进来,就会进入这殿宇里,可那也必须在这正门的内部结界是打开的情况下,就像现在,殿门内部是完全没有门缝的,他们从外面肯定打不开,除非等什么时候,这个门缝再出现,也许他们才能够进来与我们汇合。”
老薛其实早就有所担心了。因为这里只要真的存在另外的空间,那么他们从里面出去会走错,外面的进来说不定也走错。他就怕彼此双方迷失在这迷乱的空间之中,再也找不到彼此。现在拓跋这么说,无疑证明了这个殿宇的古怪太多。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拓跋,你说外面老郭他们会不会推开门后,进入的不是跟咱们同一个空间的大殿?”
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问问拓跋的意见。老薛知道,现在也只有拓跋能够给自己一个合适的回答了。拓跋眼睛翻了翻,似乎在思索,片刻后就道:“其实关于这整个殿宇,我有一个推测,你们可以照我的思路想想,是不是眼下这么回事儿?”
老薛立时道:“快说拓跋。”
拓跋随即道:“其实我也是看到这殿内的十二根柱子有了启发,再结合所发生的事情,我才有了这推论,你们可以这么理解,咱们在外面所看到的这大殿是一个真实存在。”
老薛毫无疑问地道:“大殿这个根基肯定是存在的,不然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塑造出这么一个复杂的结界吧,就算是修炼高手也做不到。”
拓跋正色道:“这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任何虚幻的构建,都是基于现实,又或是现实触发,就算是完全空虚的幻觉,也是借助于一定的现实基础所营造,所以这个不用怀疑,而且我觉得这大殿中的所有陈设也都是真的。”
老薛迟疑道:“可你刚才不还说这里面是一个结界吗?”
拓跋淡淡地道:“其实结界有时候可以另外延伸解释,就是我之前说的平空间,它存在,但丝毫不影响现实里的任何事物,而这大殿之内,做关键之处,其实还在门户。”
门户?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深感赞同,苏辰立即点头道:“没错,目前为止,也没发现别的,只有这些门户有问题,而且真的别有空间,进出口也在这些门户。”
拓跋这时候继续道:“我们可以把这门户标记在这个大殿的正四面,而我的理论则是大殿也分为两层,一层是真实的存在,另外一层则是结界存在的一层,连通着几个外出空间,就跟十二根柱子形成的一个回字造型一样。”
见众人都有点迷茫,拓跋知道大家可能不是很懂。随即拓跋就接着道:“其实可以说的通俗点,就是这四面墙壁都有双层,外面一层是固定不动的,但里面的四个方位可以转动,我们以大点正门为坐标,假设这个内部的正门在转动中与其他的方向的外部门户对照住的时候,就是一个空间被打开的时候,那么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也许刚才苏辰能够从青龙方位出去,就是因为这个方位跟移动的玄武方位门户重叠。”
这下解释的就比较清晰了,众人也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透。不过似乎都在推算拓跋的这个说法是否站得住脚,所以一时间都没吭声,只等过了有一会儿,水木清眼中一亮,凝声道:“没错,这么说的确合理。”
随后老薛就道:“这大概最能够解释眼前的情况了。”
苏辰是最后一个想通的,当然不是他不够聪明,只是拓跋所说涉及到许多方位,而水木清跟老薛在这一方面是行家,很多普通人要费力想通的事儿,他们则很容易想通。所以苏辰就慢了点,但他也觉得拓跋说的是对的,因为仔细思索的话,拓跋说的几乎跟眼下发生的事情是完全对照的。而且大殿中的十二根柱子在最明显的地方,简直就是最好的暗示。这不可能只是巧合而已。他当即就道:“拓跋,若是这么推论的话,也就是说,当内部的玄武石像的门户跟真正的正门重叠的时候,我们又可以从那儿看到门户了。”
拓跋点了点头:“没错,你们若还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其实可以印证一下,刚才青龙方位的门户关闭,现在肯定轮到朱雀门大开,我们过去瞧瞧就是了。”
他说着已当先朝着朱雀方位而去。苏辰他们当然也想弄清这来龙去脉,于是就立即跟上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朱雀的方位的兽像前。这朱雀雕的栩栩如生,灯光下通体金黄,看得出外面是烫了一层颜色的。在看到这雕像的时候,苏辰的内心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金雀山。他来这里是为了找寻关于金雀山千尸洞的线索,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啥值得欢喜的发现。可是看到这朱雀像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突然蹦出了金雀这个字。难道说,金雀指的就是朱雀。不然为何在四大神兽之中,为何这朱雀雕像却独在正殿的正前方呢?未免显得也太尊贵了吧。他正想这些的时候,就发现拓跋等人已经走到了朱雀雕像的后方,也就是这墙壁之前,灯光照过去,惨白中,赫然有一道缝隙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