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灵长水藤来看,必须得事物的存在还真是两面性。有时候是毁灭你的一面,有时候也是救助你的一面。很快所有人都出了那个洞口,外面巨大的水流要把他们给冲进去,他们都攀着石壁,逆着水流往上走,很快就脱离了那种巨大的冲击力,所有人都跟着拓跋往前走。苏辰跟水木清这时候几乎已能够分辨出这是他们之前来探测的地方。不过苏辰水里的方向感实在是差,还是水木清记着方位,于是原本由拓跋带路,很快水木清已抢在前面,带头出水。这水有二十多米深,他们也是费了点力才游到了上面。一冒头,所有人立即就把氧气装备全都卸下,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郭常怒最后一个上来,看着蓝天,呼吸着空气的时候,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激动地道:“老天有眼呐,我都以为咱们再没有机会看到蓝天了。”
话刚落音,苏辰就突然凝声道:“低声。”
郭常怒一愣,见其他所有人全都凝下神来,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正要询问啥情况,忽然也觉察到不对了,周围似乎有什么动静,他立即就屏住呼吸,目光四下望去。这一看,就发现围着水潭的四处高石上,竟突然涌现出不少人。这些人居然还都持着手枪,发现水面上的诸人,立马就枪口对准他们。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脸色剧变。苏辰更是无语,我擦,这什么情况,还以为总算是逃出生天,可以松口气儿了。没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就在这时,突然见高石上随后又走出一人,这人竟不是别人,而是厚土组织的一个当家穆庆海。这家伙看到水面上露出的几个脑袋,不由大笑起来:“嘿,苏辰,拓跋,好久不见呐。”
原来是这家伙。苏辰的心里不由窝了一股火,不过也暗恨自己之前没有提前做准备。毕竟来的时候,拓跋就已发现了这厚土的行踪。那时候苏辰虽然不太信,可也知道拓跋不会说谎,因此是知道厚土组织的人也来了。不过当时他们以为厚土组织的人也进入了飞龙瀑之下的神秘之地。可是等苏辰他们进去之后,历经诸般危险,就逐渐把这事儿给忘了,一切抛诸脑后,以至于现在反倒被这帮人给打个措手不及,简直是太失误了。他冷冷地注视着穆庆海,沉声道:“姓穆的,你们这帮人藏得的可够深啊,在这里等了有几天吧。”
穆庆海淡淡地道:“才三天而已,我们早你们一天到了,你们又进去了两天,嘿嘿,我还以为你们要死在里面了,不过苏辰,你和拓跋再次让我震惊,你们简直就是不死之身啊,每次进入这地方都能够安然无恙地返回,看来我之前做的决定实在是太对了。”
苏辰漠然道:“什么决定?”
穆庆海得意地笑笑:“守株待兔呀,哈哈,不用非丝毫力气,却可以窃走你们的成果,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郭常怒刚从死亡线上回来,遇到这帮无耻的家伙,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肚子的火儿顿时就毫不顾忌地发泄了出来:“我草你姥姥的,穆庆海,你们这帮厚土的龟孙子,有特么一点人性没有,不守江湖道义也就算了,还特么不做人事儿!”
穆庆海正得意的呢,被郭常怒这一顿臭骂,顿时脸就黑了下来。他怒声道:“老郭,你牛逼什么牛逼,现在我这可有几十杆枪对着你们呢,你要是老实点,我或可以不迁怒你们,但你若是这样,我可就真没必要再跟你讲道义了。”
郭常怒可不吃他这一套,不屑一顾道:“你少他娘得跟我嘚瑟,就你们厚土这些狗杂碎,还特么跟我讲仁义,我特么信你才怪呢,有种你就开枪啊,得罪我们摸金门,你们厚土也特么别想过好日子!”
穆庆海被郭常怒给骂的简直气炸了肺。可似乎碍于摸金门的势力,所以并没有怒极下令,而是盯着老薛道:“你就不管管你这个兄弟,大家出来混,还是讲究面子的,他总这么口无遮拦,我再怎么好脾气,也会受不了。”
老薛平静地看着穆庆海:“我管了我兄弟,你就可以让我们安然无恙地离开吗?”
穆庆海哼了声:“我的目标只有苏辰,当然不会为难你们。”
老薛又问道:“这么说,除了苏辰留下,我们其他人都可以立马走,对吗?”
“不对!”
穆庆海回答的斩钉截铁。郭常怒一听,就又忍不住骂道:“这龟儿子就是在忽悠我们,大哥,别跟他浪费时间!穆庆海脸色惨白,瞪了一眼郭常怒,然后才语气稍缓道:“老薛,苏辰跟我们厚土可是有不共戴天之徒,所以我跟他的恩怨,是肯定要了结的,这一点上,我的确是没必要跟你们其他人起冲突,不过我此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得到你们此行的收获,所以你们若是配合的话,就让苏辰交出你们得到的宝物,我就立马放你们走,不过苏辰要是不给,嘿嘿,那我只能替你们说声惋惜了。”
这话里穆庆海可是把自己的目标和目的都给说明了。的确是跟所有人都没有关系,直指苏辰,还有这次他得到的宝物。至于其他人都是陪衬,若是苏辰不合作,那么其他人就只能跟着受苦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苏辰,林若溪距离他最近,在水中抓住了苏辰的手,似乎在给他力量,告诉他自己绝不会把他丢这儿。这令苏辰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他在下面的神奇世界,有时候可能会无助,慌乱甚至恐惧,但回到现实世界,跟人敌对的时候,他就能够恢复一贯的冷静,并完美地发挥出自己的智慧。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的慌乱,反而笑笑道:“穆庆海,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你们完全占据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