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就没那么多伤春悲秋了,当即问道:“拓跋,那条殉葬坑有多宽,有多长!”
拓跋的语气还是很平淡:“看到刚才咱们来的时候那个水潭了吧,应该也就比那个大上两倍!”
大两倍!这下众人的脸色都变了。苏辰也不禁震惊道:“那么大,得埋葬多少死人!”
“何须埋葬?”
拓跋斜了他一眼:“一般的殉葬坑,都是很简单的,把人赶到那儿直接杀掉,就不管不问了,有的麻烦一点的,在别处杀掉,再丢入殉葬坑,哪儿还需要埋葬!”
古代的人权,本就是个可怕的笑话。苏辰也是感到由衷的无奈。老薛神色也多有凝重:“若是这样一种面积的话,只怕里面得有上千人的尸体吧。”
拓跋很平静地道:“保守估计,最少有两千人!”
两千人,苏辰听的差点吐出来。两千人什么概念,这搁在现代就是一个小型部队啊,这么庞大的一个数字,说被在这里殉葬就在这里被殉葬,什么概念啊!就算都束手待毙,那些人残杀自己同类的时候,就没一点手软吗?其他人饶是见过不少世面,可是听到这么残酷的时候,也同样是神色悸动,跟苏辰没多少区别。郭常怒道:“拓跋,为什么我感觉你说两千人的时候,像是很平淡呀,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数字的可怕吗?”
拓跋不由的叹了口气。苏辰见他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拓跋?”
拓跋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队封建文明还太少!”
苏辰一怔:“何意?”
拓跋淡淡地道:“因为你们若有足够的认知,就会知道我刚才说的数字也就仅此而已了,我会说我曾经见过一个殉葬坑就有一万人,单只那一个墓葬,就有十个那样的殉葬坑吗?”
一个坑,一万人!十个坑,十万人!在古代,打一场很大的仗,才可能死这么多吧。谁能够想象,修一个皇陵,居然就这么大的杀业,怎不令人唏嘘呢!苏辰的脸色更是悸动,郭常怒则是说不出的怅然。唯独老薛,像是比较淡定,他淡淡地道:“其实很多残酷咱们是看不到,但仔细一想就都出来了,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多从古代延传到今日的大工程,大奇迹,那一个不是动辄百万人的修建,多少人在修建过程中留永远埋骨其中了。”
苏辰心头又是一震,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事实。他默默道:“掺杂了血和泪的地方,总是令人感到沉重。”
众人都没做声,还是过了一会儿,拓跋自己道:“殉葬坑里就是那些虫类的森林,各种虫类都有,一到那边,可能会遇到各种情况,但一般情况下,那是一个和谐的生态环境,正所谓越危险,越安全,咱们只要不打破平衡,还是能够尽量安全地走过去,而不打破平衡地走过去,就是保证哪儿的几千干尸能够平静,怎么让这些干尸的平静,自然就是盗门的拿手好戏了。”
说起盗门,苏辰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老薛和水木清的身上。这两人可都是摸金门的大拿,若说盗门有什么传承手艺,那么毫无疑问,这两个人,肯定都是谙熟的。俩人此刻也在彼此瞧着,然后就听水木清道:“你说的是盗门先祖流传下来的祭灵九式吧。”
拓跋点头:“这祭灵九式乃是你们盗门独有的一种传统,我虽然见过几次,也知道具体形式,可是你们有摸金符,其他门派有发丘印,又或是搬山令,卸岭玉,所以这件事儿你们来做最合适!”
水木清苦笑看向老薛:“老郭会吗?”
老薛摇头:“教他几次,就是记不住!”
他说完就道:“老郭,你搞的定嘛,搞的定,等下咱俩就表演一番!”
郭常怒立时摆手:“大哥,你让我出个力还行,这等艰难繁杂的活儿,就别难为我了。”
老薛无奈地摇头,随即看向水木清:“木清,你别跟我说你也不会吧。”
水木清淡淡地道:“我要是不会,你以为门里会放心我来闯?”
老薛苦笑:“这倒也是,既然这样,明日看我俩表演!”
水木清嗯了声。苏辰正要询问一下,这祭灵九式,到底有多神奇的时候,便听拓跋道:“行了,吃饱喝足,等下大家便休息吧,明天我们可能要六点就出发,也就是四五点表要起来修养精神。”
老薛一听便道:“拓跋,明天咱们是不是要走更远的路!”
拓跋应道:“你们祭灵九式应该就要耗不少时间吧。”
老薛一愣,不由拍拍脑袋苦笑道:“这我倒是忽略了,也是,这祭灵九式开始之前,就要一个小时的准备,随后进行起来,也得一个小时,咱们自然要早早开始。”
原来这祭灵九式这么复杂,而且还需要两个人。怪不得郭常怒刚才那么低调的说自己不行呢。苏辰现在算是知道,这些盗门中人,传承那么多年,还真不是言过其实呀!是真有些本事的。不过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当初时候,那些人去死水崖,是怎么过去的。母亲,还有紫沁,当时带的人里面,也有四大盗门的人嘛?当然,时间久远,而且这也需要跟拓跋求证,况且这也没多大意义,所以苏辰终究是没有再问了,只是在心中存了一个疑问。他吃饱喝足,当即便也睡了。这一晚,在这个休息室里,过的还是十分安宁,不过即便如此,必备的措施还是有的,拓跋还是找老路子把周围撒上驱虫粉以防万一!另外几个光源固定在墙角上,不管何时,大家不必陷身于黑暗!一夜故去的很快,大家也都睡得很平静。不过白天黑夜颠倒,大家也不知道时间,除非看表,但这就影响睡眠了,所以他们还是定了闹钟。闹钟响起,才各自醒来。大家对于在这种情况下醒来自然都是有一定的熟悉,所以并没有人觉得不适,醒来以后,郭常怒就拿出一包湿巾,众人各自拿来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