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了吧?自己昨天这些事情来源于叶梵的一个电话,她不得不说,叶梵成功的达到了离间她和慕泽朗的目的。离间她和慕泽朗,这话说的有点厚脸皮,应该是她单方面厌恶慕泽朗了吧。任谁被骗了这么长时间,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心里都不舒服吧。可是叶梵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慕泽朗做的隐蔽,想必她调查出这些事情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婚礼上陆蕴浅应该就是被叶梵派来恶心她的。叶梵的哥哥是叶南,从这一点上来切入,她能知道慕泽朗的计划就不足为奇了。昨天叶梵打完电话以后应该一直在偷笑,她想要达到目的,看陆蕴歌知道一直被骗以后羞辱的表情。她做的很成功。陆蕴歌活的很失败。“蕴歌,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我的看法。反正你现在结婚也不吃亏,你嫁的不是一文不名的渣滓,而是一个全木樨城都羡慕的钻石王老五,如果她不放过你的话,你还不如趁机攫取利益。”
安洋洋拢了拢头发,“我们都这么大的年龄了,应该现实一点了。就算你嫁给骆枫,你真的会幸福吗?没保证。所以还是钱最可爱了。”
安洋洋给她灌输了一会儿“金钱至上”的思想。“你可别嫌我俗,钱是好东西,谁用谁知道。就算有了爱情,没有钱还不照样喝西北风。”
陆蕴歌点点头。是啊,陆德正一辈子奔波来奔波去,不就是为了钱为了沽名钓誉吗?跟安洋洋分别以后,她坐公交车到临湖别墅区,再慢慢的穿过上山的路,走回家。她现在无处可去,慕泽朗这里她唯一能留的地方。她能去哪儿呢。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兜里没有钱,哪也去不了。自嘲的笑笑,她继续低头走路,路两边的花圃修的很漂亮,由高到矮颜色层次依次过渡,最高地方的树叶已经红了,像是喝醉了酒的美人,中间的叶子是橙色的,再往下是淡黄色,最下边仍旧是翠滴滴的绿。步行走路回家也是一种享受。忽然后边响起车的喇叭声。她回头看,一辆黑色的世爵c8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慕泽朗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看着前边穿着细带儿高跟鞋走路的女人,心里莞尔,她还是乖乖的回来了。他以为她会直接跑了再也不回来了。这辈子和上辈子的陆蕴歌性格差很多,几乎完全是两个人。上辈子的她犟得像一头驴,就算饿死也不吃一口他给的食物,就算冻死也不会看一眼他提供遮风避雨的房屋。这辈子的陆蕴歌仿佛胆小了许多,也柔软了许多。她的神情还是冷得像冰块,慕泽朗却并不紧张了。她就像一只被逗炸了毛的猫咪,还得跟他生几天气才行。他没有提出让她上车的请求,就静静地跟在她身后,陆蕴歌咬咬牙,继续走路,就当没看见他。两只脚自然是比不过四个轮子,她无论走得快慢,慕泽朗的车头总是跟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怎么也甩不开。最后她放弃了加速,慢慢悠悠的走着,金黄的落叶堆积在小道中间,一脚踩上去软软的。忽然,她踉跄了一下,扑通跪在地上。柔软的落叶下有一块小石子,她穿着高跟鞋,一脚踩上去,石子滚动,她崴了脚。钻心的疼痛从脚腕传来,她硬忍着想要爬起来,慕泽朗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走到她旁边。陆蕴歌尽量绷住声音,让声音显得冷漠:“下来干什么,继续跟着啊。”
可是忍不住滚出嗓子的呜咽声还是躲藏在最后几个字的尾音里一起传出来。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肩。看到她这样子,他一瞬间一点也不生气了。脾气都被上辈子的陆蕴歌磨没了。他有些好笑:“坐下干什么,继续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