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林鹏与鸠摩空在未央宫座谈。 “师傅,可知今日我为何找你。”
“我不是你师傅,你也不是我徒弟,” 一见面,鸠摩空便直接戳穿了林鹏的身份,林鹏哈哈一笑,也不意外。 “我确实不是,不过我却是来帮助他的。”
“狡辩之语。”
“大师也不是认可这一点吗,不然也不会对刘病已见而不认。”
这话,让鸠摩空古井不波的脸上出现了意外的神情,皱眉道:“你都……知道?”
不过不等林鹏回话,他便想明白了缘由:“你监视病已。”
林鹏也不否认,道:“我正在和刘病已玩一个游戏,既然制定好了游戏规则,当然需要一些手段保证游戏正常进行。”
“人,不是游戏。”
“那你也可以把这当成刘病已的人生的磨难也行,我也不介意。”
鸠摩空沉默不语,林鹏言归正传,继续开始的话题:“我今日找大师来,只是知晓大师武功高绝,希望可以不吝赐教。”
“你有何目的?”
“打完你就知道了。”
林鹏说完,直接抬手一记劈空掌,破空掌力发出尖锐的呼啸,直接向鸠摩空打去。 鸠摩空急忙翻掌一拍桌面,整个人应声而退,躲过这一击,不过他身下的坐垫却是被这掌力打的四分五裂。 看着这四分五裂的坐垫,鸠摩空神色凝重。 “大师身手不错,再接我一掌。”
话一落地,林鹏手掌在桌上一按,整个人翻身而起,如同燕子般,乳燕归巢,双掌鸠摩空袭去。 掌未至,率先就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掌风袭来,鸠摩空感受到林鹏来势汹汹,却也不再后退,内力自丹田汹涌而出,汇聚于双掌,内力蒸腾之下,似有氤氲之气产生。 “啪!”
双掌相交,空气“嗡”的一声巨颤,掀起肉眼可见的涟漪,然后朝四面八方席卷开来,将二人身边的桌案坐垫都被震飞开来,发起轰然巨响。 尘烟过后,林鹏纹丝不动,鸠摩空却被震退了三步,感受着对方熟悉而又汹涌的内力,他瞬间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道:“原来,是你。”
不过鸠摩空说完之后,又略微一皱眉,他来中原本就以传道为主,传播佛家武学亦是其中一部分,因此对易筋经的流传也不甚在意,不过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似乎有了一丝悔意。 未央宫内发出震天巨响,自然瞒不过在宫外护卫的御林军,不过片刻工夫,宫内便有大批御林军闯入,前来护驾。 看到御林军,林鹏有些不耐,挥了挥手,道:“朕与大师切磋武艺,速速退去。”
不过这御林军却没有动作,反而抬头看向他们的统领,统领躬身道:“皇上,臣等职责,便是护卫皇上安全,还请皇上莫要动武,免得伤到龙体。”
听着这些话,林鹏却没有露出护卫如此不畏强权、尽忠职守的欣慰,反而寒声道:“怎么,朕的话不管用吗,难道我还要去请霍光霍大将军来和你们讲?”
统领一听林鹏提出霍光,神色立即有些惶恐不定,然后屈膝下拜:“请皇上恕罪,皇上有心武艺,还需张弛有度,保重龙……” “滚下去!”
林鹏直接大袖一挥,顿时一股劲风汹涌而出,将御林军吹了个气的七倒八弯。 见皇上发怒,御林军统领也是不敢多言,急忙率众退了下去。 看着这群御林军退去,林鹏平复怒意,朝鸠摩空一笑,道:“让大师见笑了,这皇帝也不是很好当。”
“出家人也不好做。”
鸠摩空嘿嘿一笑。 林鹏一听,也笑了起来:“哈哈,言之有理,我们再来过。”
鸠摩空却是摇摇头,道:“你武功厉害,我不是对手。”
“大师不讲名利,无所谓自己的输赢,可惜我今日请大师来的主要目的,却是想给大师一次惨痛的失败。”
林鹏顿了顿又道:“好让刘病已知晓,一切外力皆是虚幻,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根本,正所谓外力不足凭,唯有自根生。”
“你真是用心良苦。”
“大师既然明白,那就准备接我下一招。”
接着林鹏双手一握,全身上下响起噼里啪啦的舒展筋骨之声,然后右脚猛地一顿地,一拳击出,人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这拳法势若奔雷,快若闪电,正是红花会四当家文泰来的成名绝技奔雷手。 林鹏集雪山飞狐世界武功的精髓,其中,若论刚猛凌厉的拳掌功夫,应以这奔雷手为最,虽然它是因为江湖其他绝学,诸如大力金刚掌,大摔碑手等传承断绝,而位居前列,但威力人是不容小觑。 奔雷手乃是文泰来一身武功的大成之作,他每击出一拳或一掌,都予以大喝,以壮声威,不过林鹏却纯粹以内力驱动,拳出而雷动,威力却比他又大了不知凡几。 林鹏这边是拳出如雷,声若雷霆,鸠摩空那边却是简简单单,毫无声息,双手一提、一架,然后直接挡在林鹏进攻的必经之路上,平平无奇。 还真的是平平无奇,此招的结果也让林鹏大感意外,他的奔雷手势大力沉,但未全力出手,不料他的拳头与鸠摩空一碰撞,直接将他击伤吐血,飞了出去。 感受着拳头上的触感,林鹏邹了邹眉头,道:“你?”
鸠摩空吐了一口血,才爬起来道:“施主内功招式修为都在我之上,输是必然的,又何必挣扎。”
“哼,大师接下来是不是会说,赢也是空,输也是空,放下执念一切皆是虚妄。”
林鹏不屑的道:人生于天地间,自有梦想和追求,而为之奋斗一生,其中的精彩纷呈,又岂是简单的结局所能展现的。”
多说无益,鸠摩空只道:“我有我的路,我的道,我来中原就是为了传道。”
“既如此,我也不会阻碍你,你想传道也罢,帮助刘病也罢,也算圆了我们一番交情。”
“告辞!”
等鸠摩空走后,又有太监来报,说御史章赣求见,林鹏眉头一挑,吩咐道:“宣。”
不一会儿,章赣就来到未央宫,他一见到林鹏,便俯身跪拜,口中高呼:“臣章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章赣的样子,林鹏笑道:“今日非大朝会,章御史又何必行如此大礼。”
章赣脸上露出媚笑:“皇上对臣的大恩大德,如同再生父母,非以跪拜方能体现臣对皇上的感恩之情。”
“好了,起来吧。”
这几日,林鹏除了学习当一个皇帝外,还干的一件事,便是将苏文的同党,御史章赣官复原职,虽然引起众多大臣的反对,但他还是夹着剿灭广陵王刘胥的威势,强行下发了这道指令。 章赣的一众党羽早在霍光的打击下分崩离析,他也成为了一个孤臣,只好紧抱皇上的大腿。章赣虽然是个小人,但对林鹏来说,却是可以方便让他做一些隐秘的事,例如,监视刘病已。 林鹏问道:“章赣,可是朕让你监视的人有所异动。”
“皇上圣明,确实如此,这个人,这几天,这个人不知道给皇上您的两位奶娘灌了什么迷魂汤,住进了平乐宫,两个奶娘还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殷勤的不得了。本来这几日情况倒也正常,但是……但是……” “但说无妨。”
“但是自从昨天,皇上要在两个月后迎娶水仙平君两个姑娘的消息传出后,他便神色大变,口中经常有怨怼之语,说什么皇帝是假冒的,实在是大逆不道……”章赣嘴上说着,眼睛却偷偷的扫了林鹏一眼,闪过狐疑之色。 章赣在朝堂之上能与霍光对峙多年,自然不是蠢人,况且皇上本为霍光所立,却一反常态地赦免自己,让他不由得不怀疑眼前这个皇上。 不过他却没有办法,当今天下能保他性命的也就眼前这一人而已,无论他是真是假,他也只能尽心办事。 “那他之后可有什么动作。”
“有,长乐宫有派出仆役找寻霍光霍大将军,不过人已经被我拿下,皇上可要见见。”
“不用了,关起来即可。”
随后林鹏又似乎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对某人是太过放任了。”
“章赣。”
“臣在。”
“传旨,郭征卿,胡组身为皇帝之奶娘,倚仗皇恩,纵情享乐,奢靡无度,实为天下不良之典范,今日起,将二人打入冷宫,静思己过二月,不得与外人相见。”
“臣遵旨。”
章赣有问道:“,皇上,那个人呢?”
“打入天牢,想来他应该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