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听她提这些,更是烦躁了,边挥手边冲她叫:“一天到晚的说这些,你烦不烦呢?爸爸都说了不会跟你离婚,你有什么好怕的?他若是想带什么小三,早就带回来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柳莹不好说什么给女儿知道,钟禹城的电话常年都有陌生的女人打,不管是什么关系,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都是一些不要脸的狐狸精,她那么小心翼翼的伺候他,才能够维持现在钟太太的身份,等过几年她老了伺候不动了,难保不会被一脚踢开,落得个什么也没有的悲惨下场,她自然要早些筹谋。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这个傻女儿,也要多弄一些钱在身边。长歌来的时候敲门,一进屋便感觉气氛明显不对,母女俩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柳莹双眼红红的。见她进来,柳莹连个招呼也不打,便气呼呼的直起身子,推开门离开了,她是一点也不想面对这个小贱人,和她妈妈那样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真是叫人看着就心烦。清清脸色很是不好,妈妈这么没礼貌,让她觉得很没面子,也愧对姐姐,不禁眼圈红了说:“对不起姐姐,我妈妈对你态度不好,回头我一定会说她的。”
“没事,这都是小事,你不用在意,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多的苦,阿姨气我,不理我也是应当的。”
清清看着长歌这么说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一时间也不好再哭下去。“姐姐一会儿州州来是不是,你把他带来见我,我想他了。”
“行,就怕他闹的太厉害,让你休息不好。”
“没事,我喜欢州州……”长歌在这里坐了有半个小时,扶着她上了厕所,给她倒了水,帮她换了衣服,姐妹两个虽然话不多,但是相处起来很融洽,很舒服。她离开没多久,柳莹回来了,脸色很是难看的坐在床边,不停的唉声叹气。清清真的不想让她在这里照顾自己,她宁愿找一个护工,也不想看到妈妈这张哀怨的脸。躺在床上没多久,正想睡着的时候,听见她说:“长得跟狐狸精一样,真是会勾引人,勾着池家少爷生了个孩子,呵呵……还真是手段高明。”
这话说的是谁?清清一清二处,转过眼来看着他,满眼烦躁的皱眉:“妈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狐狸精勾引人?你难道没看出来,是池家少爷喜欢我姐姐,巴着姐姐不放吗?偏偏还这么说话,我真的不喜欢你这么说!”
看到女儿又跟自己犟,柳莹真的是要气死了,自己养大的女儿,亲生的,怎么就话里话外向着别人,一点儿都不为自己想?不喜欢这么说话,她偏要说,张口便又说:“我说错了吗?人家池家少爷什么身份?若不是她这个狐狸精用了什么手段,能给人家生孩子吗?哼,这没有爹妈教导的孩子啊,就是没教养,一点都不知道检点,年纪轻轻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哼,真不要脸!”
清清闻言真的是要气死了,气得脸都红了,支起身子便将床头的事果盘给打碎,‘啪!’的一声,吓柳莹一跳!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见女儿红着一双眼,愤怒的指着她:“妈妈你够了,我讨厌你,我不想让你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顾!”
柳莹见女儿居然敢自己走,自然是气的要死,看着那满地的碎瓷片,一咬牙拿上包就想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瞪着她:“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真要掐死你了事!”
说着又转身回去,到底是狠不下心离开,不过也不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气女儿,母女两个谁也不理谁,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服软。州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小身子蹦跳跳的推门进来,就来到长歌床边,叫了一声“妈妈!”
长歌笑着抱他,听见后面有高跟鞋的声音,下意识的抬眸一看,原来是白素梅。她怎么来了?长歌有些诧异,池墨说并没把自己生病的消息告诉她,只让她安心带孩子,只有爷爷知道,白银知道,可她今天居然来……白素梅脸色并不是很好,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些芙蓉花,头发高高的挽起。手里拎着镶满钻石的小包,雍容华贵,她进了病房里,斜斜的看一眼她。“听说你近一段病的不轻,怎么样?好些了吗?”
白素梅居然问候自己……长歌的是像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但是惊诧过后没多久便回过神来,冲她淡淡一笑,也不热络,也不疏离,只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多谢夫人挂念,最近好了些。”
白素梅轻轻哼一声,不再问,毕竟只是走个过场,并不是真的关心她,转眼便走到窗口来到儿子身边。州州跳着进她怀里,靠在妈妈的怀里小声说:“妈妈,我奶奶本来没打算来的,可是她说爸爸是小混蛋,不回家看她,所以她才跟我一起来的。”
长歌点点的小鼻子,不在意白素梅是来看谁的:“州州乖,我们一起去看小姨好不好?小姨说想你了。”
“好啊好啊,我们去看小姨,我也想小姨啦!”
说着便拉着长歌的手要去看清清。窗口边的母子正在小声的说着话,并没有刻意避着她,声音并不是很大,长歌自然不想有太多面对白素梅的时刻,避开自然是最好的,至于他们说什么和自己无关,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听。白素梅见孙子和那个女人离开了,这才翻个白眼,坐在沙发里,瞪着靠在窗口的池墨,看着儿子一身休闲装,胡子好像也没刮,瘦了不少的样子,心疼的问:“医院又不是没有护工,请一个来照顾她不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在这守着,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公司也不管,家里也不回,养你不知道是什么用!一天到晚只把心扑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想过我和你爷爷吗?我们这么大年纪了,还为你提心吊胆的,真是不孝……”他就知道妈妈来一定会说这些,但没有说难听点话刺激长歌就挺好的,有些无奈的揉揉眉心,只能哄着:“长歌病了一场,我不想让别人照顾,不放心。你和爷爷有白银照顾,我挺放心的。州州乖也不会闹腾你们,等过一段时间她好了些,我就回公司上班,让爷爷休息。”
白素梅也不想再说什么让儿子过得烦心,毕竟这个女人病的不轻,如今好不容易做了手术,也不想太打击儿子。而且经过的这一段时间,她也算看出来了,要想让这个女儿离开自己的儿子,那简直是不可能,心里也有了一些想要妥协的念头,如今冷着脸也不过是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