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第一次是她手臂上的那道伤口。想到那道伤口的时候,言肆的手顿了顿,尽量放柔了动作,轻轻的靠向了伤口,可是碰到的时候安诺依旧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出声。言肆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安诺正紧咬着牙,脸上却平静如水,只是因为疼痛感,呼吸有些加重。“疼不知道说?”
言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别人都知道哭,她怎么就不这么倔。“比这更疼的我都试过,怕什么?”
痛感弱了一些之后安诺才扯了扯嘴角,笑着看向他。想到手臂上的那道伤口的,不只是言肆,还有安诺。她连不打麻药缝针都试过了,更何况这区区几个小伤口。那么狠心的言肆居然也会因为她手上小小的伤口而露出关心的眼神,也会动作小心翼翼,到底还是自己那狼狈的样子才能让他心动是吗?言肆不知道该说什么,第一次躲开了她的眼神,不再跟她对视。他是真的心虚了,当初她是有多大的忍耐和失望才会一声不吭的缝完了针,他想不到,也不敢去想。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那个样子去伤害她,那个时候,只是想让她服软罢了。只是没想到她这倔脾气,还真的是难以折服,宁愿痛到脸色苍白如纸,都不在他面前哭一声。言肆带着满心的复杂帮她处理完了伤口,垂着眼帘认真的给安诺贴上了创可贴。安诺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其实她挺想说无所谓的,可是看他这样认真的举动,竟然没办法让自己开口。“最近别沾水。”
言肆帮她贴好了最后一个之后,不忘及时的叮嘱着她。安诺好笑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十根手指有八根都在指节处贴了创可贴,“包成这样我怎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