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这类贵族运动,异常紧张,生怕打不好出糗。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到了现场压根就没考虑他。孟广泽上午就看到他了,一直保持沉默没说话。现在邵中华又把他带过来,成心添堵。今天是大喜日子,不与他计较,也就顾不上,陪着葛老聊得热火朝天。葛老年事已高,但打起球来一点都不含糊,杆杆进洞,赢得满堂喝彩。休息时,一行人围着葛老坐在一起,抽着雪茄品着红酒,不时传来阵阵爽朗笑声。葛老是文化人,聊得内容自然高雅。扬手一指道:“我考考各位,知道这里古代是什么地方吗?”
这个问题把一群人难住了,孟广泽憋了半天道:“我只记得这里以前是三线厂矿,后来就被征用了。”
葛老笑而不语,回头道:“中华,你说说看。”
邵中华作揖道:“实在惭愧,学生不知道。”
葛老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摇头不知道。叹了口气道:“你们啊,个个都是土生土长的坞州人,连当地历史都不懂,每天光顾着赚钱了吧?”
众人纷纷低头不语。葛老似乎不死心,回头冲着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道:“你们谁知道?”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马哲感觉机会来了,向前迈一步道:“葛主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社稷。”
葛老眼前一亮,挥挥手道:“你过来说。”
邵中华使了个眼色,马哲连忙走了过来。葛老道:“你能具体说说吗?”
马哲深呼吸一口气道:“我记得以前看过坞州史志,这里曾经庙宇林立,是周围百姓春社的地方。”
葛老伸出大拇指夸赞道:“行啊,年轻人,没想到你还懂得不少,来来来,给他们普及一下什么是春社。”
马哲看了眼邵中华,大胆地道:“春社初兴于秦,传承于魏,兴盛于唐,衰微于元清,是古代祭祀土地神的地方。每年约在春分前后祭祀,祈求五谷丰登,风调雨顺。而坞州的社稷历史更早,可以追溯到西周。一直到民国时还存在,后拆毁建了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