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就是完了。要知道以男女关系搞臭一个人的成本非常低廉,这在娱乐圈屡试不爽。他虽然不是名人,但最近的曝光率持续上升,在这个当口爆出“酒店门”,无疑给自己及金诺雪上加霜。这是谁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难道是叶帆?思考片刻,他又返回了会所,聂禹森正在打电话,看到他压了压手,匆忙挂掉电话惊愕道:“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马哲把手机放到面前,聂禹森看后同样震惊,道:“这是你吗?”
“嗯。”
“糊涂啊,多久的事?”
“去年的,被人灌醉拍下的。”
聂禹森毕竟是老江湖,没有追究责任,冷静思考道:“那你觉得这事是谁干的?照片中的女子吗?”
马哲摇摇头道:“我猜不是她,很有可能是图腾集团所为。”
“你说白良春?”
“嗯,昨晚因为项目的事发生点不愉快,没想到他用这种卑劣手段,太卑鄙了。”
聂禹森陷入一阵沉默,过了片刻道:“这事不必大惊小怪,一定要沉住气。不管别人怎么问都拒绝回答,一口咬定不是你。我立马请专业公关公司在今天之前消除影响,不能无限扩大。另外,既然白良春使出卑劣手段,咱也不能闲着,是时候敲打一下了。这样,你先回坞州,剩下的事我来摆平。”
回去的路上,马哲切身体会到商战的残酷,无孔不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那对方又是谁搞到手的?事情远远没有完,马哲刚下飞机就被声称纪委的人带走了。后来他才知道,父亲几乎与他同一时间被带走。几番辗转,带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酒店里,卸下身上的皮带金属物手机等关进了小黑屋。马哲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几番询问,看守者如同木头人似的一问三不知。在小黑屋渡过艰难的一夜,第二天一早被带进了审讯室。一个中年男子端坐中央,旁边还有两个陪审,正前方架着一台摄像机,和公安局的审讯室没什么两样。“同志,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要知道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出去后有权告你们。”
马哲愤愤地道。中年男子瞪了一眼道:“我们是省纪委的,正在调查你父亲的案子,希望你配合调查。”
听到父亲被双规,马哲当场就懵了。他虽然不太了解官场,但很清楚当官的被纪委双规意味着什么。情绪激动地道:“你们凭什么抓我爸,他清清白白一辈子,为国为党奉献了一生,有这样对待老同志的吗?”
“激动什么,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请你配合调查。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更应该了解我们纪委办案的程序。没有问题查明立马放人,现在开始吧。去年年底,你在红树湾购买了一套140平米的房子,这笔钱是从哪来的,为什么后来又卖掉?”
马哲莫名感到可笑,道:“同志,不要忘了我是生意人,甭说一套房子,十套房子我也买得起。”
“是吗?我们调取了你的工资单,去年年底你的年薪是20万,另外,你父亲赠予你80万,对吗?”
“没问题,这80万知道干净的,是我爸身上中了三枪立了二等功用命争取到的奖励,难道你们对此也表示怀疑?”
“好,那为什么后来又卖掉?”
“我妻子公司遇到困难了,这你们也要过问吗?”
旁边的男子快速记录着,中年男子又道:“你开公司难道你父亲没有利用职务之便提供便利?”
马哲冷笑道:“同志,没有事实根据别乱说话,金诺不是我的公司,我不过是个打工仔,有必要让我爸过问吗?”
“好,再问你一个问题,关于王铎的案子你父亲是否利用权力干预过?听说他是你的朋友。”
面对如此刁钻的问题,马哲尽量保持镇定,道:“没有。”
“是吗?据我们调查,你涉及跨省走私案件,你父亲动用大批警力截获回来,有这回事吗?”
“有。”
“这是滥用职权明白吗?”
马哲面无表情道:“同志,申明一点,我没有涉及走私案,而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而且我主动配合警察调查,因此还进了监狱,这也算滥用职权吗?如果是,我当初根本出不了省。”
对方可谓是刀刀直捅要害,看来是有人蓄谋已久的。待一系列问题问完后,马哲站起来道:“我要见省委彭书记。”
男子冷笑道:“痴人做梦,还想见彭书记,这个案子就是彭书记亲自批的。另外,好好想想吧,把没想到的事情统统写到纸上,我们还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