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宛摇摇头,低声道:“碰瓷。”
这话被对面那女人听见,她一手掐了腰,泼妇一样:“你说谁碰瓷啊?!你撞到我儿子你还有理了?”
丁以默微微歪头,小声道:“切,就算妈咪不小心撞到又怎么样,这小子比我还大好几岁呢。”
他拉拉墨子洛的手:“叔叔,接下来就是你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墨子洛无奈摇头。这小子。墨子洛从怀里掏出手绢,这本来是给丁以默准备的。他细心的先给丁宛包扎然后将她挡在身后,抬眉冷眸:“我不管她有没有撞到你们,现在我的女人受伤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丁宛自五年前已经习惯自己解决一切事,如今被人保护在身后,这感觉倒是新鲜的很。那女人向来仗着女流之辈招摇撞骗,就算有遇见男人大多数也会认倒霉,这会子被墨子洛一吓有些慌了手脚。“怎么着?仗着你们人多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那女人咬牙上前一步,掐着腰叫人:“来来来,大伙来看看啊,这女人撞了人不承认,这会子反倒诬陷我们碰瓷。”
周围人越来越多。虽丁宛不是肯吃亏的人,但今天主要是带小家伙出来玩的,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肖逸宸,算了吧。”
墨子洛冷冷勾唇:“你说她撞了你?很好,不如我们报警如何?如果你身体有损害我赔到倾家荡产都行,但是……”“若没有,对于你们伤了她的事,我定不会轻易放过!”
墨子洛派头十足,那霸道且冷酷的神色以及一身的气势让人震惊。像女人这样走南闯北的自然能看出自己这次是碰见不好惹的人物了。“哎呀,都是误会,大家都是来玩的别扫了兴,这事就算了吧。”
人群中本跟着起哄的男人走出来当和事老。墨子洛眯了眯眼:“宛宛,在这里别动。”
丁宛凝眉:“喂你想做什么?”
她想伸手拉住他不让他惹事,墨子洛却先一步到那男人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打过去,正中那男人的左眼。“啊~”那男人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嘶嚎:“你这人做什么?!”
墨子洛磨掌擦拳:“做什么?给我女人出气。”
他不怎么想打女人,但若对象是男人的话那就好办了。“好诶,叔叔太帅了!”
丁以默晶亮着眼睛,龇着小虎牙叫好。“你没事吧?”
碰瓷女立刻拉着孩子将地上那人扶起来,大吵大闹:“大家来看看啊,这人竟然无缘无故的打人,还有没有天理啊~哎呦,真是没天理啊~~呜呜……”周围人由本来的窃窃私语到指指点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墨子洛只危险了眸子,环绕一圈,那些人立刻闭嘴。墨子洛直接回身一把抓起丁宛的手腕推开人群往外走,另一手拿起手机,拨号:“水族馆,将一男一女给我解决掉。”
丁宛微微蹙眉脸色有些不好,挣扎挣开他的皓制:“喂,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说是为了自己,但如此小题大做未免太过分。“肖逸宸,滥用权力是不好的行为。”
墨子洛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挑眉。“妈咪,刚刚那个人不是伤了你吗?叔叔给你出气有什么不对。”
丁以默嘟嘟嘴,表示非常赞同墨子洛的做法。“乖,你还太小不懂。”
丁宛看看身后那些还围成一圈的人皱眉,转回视线:“你现在最好打120或者报警。”
他刚刚那一拳头的威力她还是很清楚的。“报警?这有些麻烦,不过我已经告诉冯轩,叫他把人带到警察局去了。”
墨子洛环胸。丁宛怔下:“你这什么意思?”
“亏你还是商业强人,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吗?”
墨子洛拍拍她的头无奈摇头:“那两人是一伙的你没看出来?”
丁宛愣了愣,对这样摸头的感觉有些熟悉。那年,他从小混混手里将她救出来,摸着她的头说:“小笨蛋,不是说遇到危险就报我的名字吗?为什么死扛着?”
墨子洛因她的伤担心,也没在意她的反应,执起她的手腕,凝眉:“为什么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呢?”
丁宛眸子缩了缩,眼前这张脸与印象中的那张再次重合。她生病在床,他坐在一边给她喂着苹果:“你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照顾自己?”
“妈咪,你怎么了?”
丁以默拉拉丁宛的衣服,歪头疑惑。妈咪近几天总喜欢走神。“哦,没事。”
丁宛压下心底的异样,恢复常态:“既如此那也没办法是他们自作自受,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先去医院,好好包扎一下伤口。”
墨子洛蹙眉,不由分说拉起一大一小往外走:“这样的天气不好好处理伤口会发炎。”
丁以默因为担心丁宛倒也同意,奇怪的是丁宛也并没有反抗。这边艾言正垒完稿子,手机适时响起。“喂?”
艾言抱着电脑躺在沙发上,然后猛地睁眼坐起来:“什么?你在医院?又怎么了这是?”
“哦,没事就好。”
艾言叹口气放下心来,坐起身疑惑:“你没事还让我过去干嘛?哦哦,知道了,一会就到。”
丁宛一手拿着叉子有节奏的插着盘子,发出‘哒哒’的声音。艾言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她一脸沉思的样子。“我说,你这又是怎么了?”
艾言坐下先喝了一口奶茶,四下瞧瞧:“默默呢?”
小家伙不是说今天要去水族馆玩么?“肖逸宸带去买玩具了。”
丁宛回过神来,转头看她:“这是让你来是让你帮个忙的。”
“让我帮忙?”
艾言疑惑眨眼。自五年前开始到现在她不是什么都习惯自己一人做吗?“不会……是跟男人有关的吧?”
艾言摸摸下巴,上下打量她。虽近期没怎么关注她,但丁世车展的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据说那个从美国来的大BOSS这次可帮了她不少忙。“小言,怎么样才能很好的打破一个男人的伪装呢?”
丁宛放下手中的叉,眼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