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
墨子洛皱眉,很明显的不欢迎的态度。“自然是跟着你们过来的。”
李悦欣勾唇上前:“只是好心想让她知道你多在乎她而已,没想到却得了意外之喜。”
墨子洛眼色瞬暗:“是你带她过来的。”
“啧啧,不要用这样杀人的视线盯着我嘛,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李悦欣扬眉。“为我好?”
墨子洛冷笑一声:“用不着。”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你现在被赶出肖家她有怀了孕想必你们的生活会很困难吧,你就不怕她会有什么闪失?”
墨子洛迈出的步子蹲在原地,危险眯眼并没有回头:“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吧?”
“打她的主意?不不不,我可从来都没有。”
李悦欣笑着绕到他前面去:“我只是在打你的主意而已。”
在他开口之前李悦欣先开口:“我知道你们有打算回国的念头,但凭你如今的能力你以为你真的能护送她好好回国吗?”
“呵,墨子洛你别忘了,这是美国不是中国,在这段时间内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受伤甚至……死掉!”
最后两个字出来之后墨子洛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杀意,回头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脖子,猩红了眼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我信……”李悦欣脸色变得铁青,呼吸被抑制但还是尽力吐字清晰:“可我一死你也活不了……唔……以后更没人护她周全了……”这话让墨子洛眸色闪了闪,手下一松,李悦欣便被摔回地上。她大力的咳嗽着,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虽狼狈却站在云端的感觉嘲讽道:“咳咳……墨子洛,别人终究不是你,就算你找许浩然他们来帮忙也是枉然。”
“只要她身边没人,或者你们有一点大意我便能轻易的下手。”
李悦欣大口喘息着站起来,手中捏着他把柄的表情:“你该知道的,她如今怀着孩子正是娇贵的时候,但凡出一点意外,母子俱损!”
今天只是看见这男人在工地工作的样子便受不了差点难产,若再有其他意外哪还不废了这条命去。墨子洛身子猛地一僵,眯眼:“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你跟她分手,跟我在一起。”
“妄想!”
墨子洛直接拒绝。他不会放弃宛宛的,绝对!“这话可不要说的太早了。”
李悦欣早料到他的答案一般:“还记得上次那个餐厅么?这两天我都会在那里等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啊~”墨子洛看着她离开,紧攥了手。他回去的时候丁宛已经收拾东西起床了。“宛宛,你怎么起来了?”
墨子洛把饭放在一旁桌子上,紧张的过去扶着她。“回家啊。”
丁宛勾唇:“我已经等不及了。”
虽然许浩然那边的电话还是不通,但她已经给艾言留言给他们买飞机票了。“虽然近两天的飞机票已经没了,但想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基本下周我们就能回去了。”
丁宛随手拿起桌上的包子:“我们走吧。”
她是坚决不会再让子洛去打工了,他卡上还有点钱,足够两人过这几天的了。墨子洛眼色闪了闪,勾唇将人揽在怀里:“恩,我们回家。”
丁宛中午没怎么吃东西,也不知是这一天跑累的还是真的因为孩子,回家倒在床上就睡。墨子洛宠溺的给她盖上被子便去厨房做饭了,饭刚盛好摆在桌子上便听见卧室里传来丁宛的惨叫。“啊~”“宛宛?!”
墨子洛脸色一变快速冲进卧室,还没等回过神来一个身子便从床上扑过来扎在他怀里。“子洛~子洛……”“宛宛,没事没事,怎么了,别怕我在。”
墨子洛打开卧室的灯在看到窗户上的东西时亦是一惊,寒毛耸立。那窗户上不知什么时候扑满小孩子的血手印,且在窗外吊着一个浑身血烂的婴儿模型,那婴儿睁着大大的眼瞪着的目光正是床上丁宛躺的地方。这样的场景他猛地一看都吓了一跳,更别说迷迷糊糊刚睡醒在黑暗中看东西的丁宛。“呜呜……子洛……”“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
墨子洛紧紧抱着她,紧了手眼色越来越冷。这里是二楼,那些人竟然能上来。丁宛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胆子本没那么小只是如今怀着孩子,再加上这两天心绪不宁精神自然有些受刺激。“宝贝,你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墨子洛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将她的头揽在怀里不让她往窗户那边看:“乖,这里我会处理的。”
丁宛摇摇头,一手拉着他胸前的衣服,身子还有些抖:“你跟我一起去。”
墨子洛点头宠溺:“好,我跟你一起。”
他半抱着她到大厅将人放在桌前,微微蹙眉却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墨子洛去关了窗户回来,见丁宛看着碗里的饭还在愣神,有些心疼:“乖,不要怕了,有我在,没事的。”
他说话,拿了筷子戳进米饭里想喂她饭,这一戳不要紧,再抽回来的筷子上竟然带了血迹。丁宛看着筷子上那血身子猛地僵住,脑中猛地蹦出窗外那血肉模糊的婴儿来:“子,子洛……”墨子洛眼色一暗,一把拿起那碗啪的摔在地上,从那碗里顿时滚出一只很小的死老鼠来,那死老鼠的肚子上一筷子洞还在往外冒着血。墨子洛手指颤抖顿觉后怕,如果刚刚宛宛吃了这饭……后面的结果不敢再想。丁宛看着那死老鼠,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然后跳下椅子就跌撞往卫生间跑去:“呕~唔……”“宛宛。”
墨子洛跟过去打开灯,满眼复杂心疼的为她拍着背:“宛宛你没事吧?宛宛?”
另一手攥紧的拳暗示了他如今的愤怒。那个女人真的敢做,竟然就当着自己的面!丁宛脸色苍白如纸,有些虚脱的两手扶在卫生桶上座上,颤抖着语气问:“是李悦欣对不对。”
想必除了那个女人就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