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枭顺着线索追寻,总算是得到了关于舒爽父亲更多的信息。原来当年舒爽的父亲虽然是一名警察,但是对于微薄的薪水并不满足。于是他莫名奇妙地沾上了赌博,从一开始跟朋友之间的赌博,到后面发展到地下了赌场。去到赌场都是有记录的,而且舒爽父亲身份特殊,更是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也不难怪,靳枭只要稍微调查,就能够查出来这些事情。赌博这些都是有陷阱在里头,先是会给你尝到甜头,到后面就开始了。一般赌博的人都是同一种心理,越是输,越是想要赢回来,结果就会陷得更深。靳枭也查到了,当年舒爽的父亲欠下了几十万的赌债,按他薪水是根本负担不起的。再过不久之后,他就在任务中牺牲了,留下了孤儿寡母的,还要背负这些债务。而当年,也就是傅子歌的爸爸,傅贯淮替他还清。赖娅一是为了报答,二是为了让舒爽过的更好些,也答应了傅贯淮的求婚。这些事情,都是瞒着舒爽的,想来应该是不想破坏舒爽心中对父亲美好的印象吧。可就是这样,那时舒爽还一直埋怨母亲在父亲死后不久就另嫁他人。着实是让赖娅受尽了委屈,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很伟大了!这些事情别说是靳枭了,就连林立听到都气愤不已。“亏嫂子还一直把她爸爸当做榜样,要是让嫂子知道她爸爸原来是这样的人,得有多难过!”
“所以无论如何先不能让舒爽知道这件事情。”
靳枭眉头皱成川,心里写满了担忧。要是让舒爽知道她的父亲原来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万一不小心动了胎气,谁能为舒爽负责?不能,但靳枭现在,也万万不能让这个男人接近舒爽。他的身份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就应该有死人的样子。不能出现在活人的世界里,不能还影响别人的生活。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靳枭也不可能让他出现在舒爽的范围内。不会给他有任何的机会。而就在靳枭还想法让他离开,他却主动找上门了。对方还自称是靳枭的岳父,差一点被赶出去。因为谁都知道,他们靳总的夫人双亲已经去世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岳父?他赖着不走,等来了林立。舒铭一见到林立,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色,将那个拦着他的保安嘲弄的得意的神色。此时舒铭并不知道,靳枭早就对他调查了一番,心中却还盘算着待会见到靳枭的说辞。靳枭的办公室才采用极简风的装修,横竖纵横的线条独具一格。舒铭站在外面,仔细地打量着搬办公室里面陈设的物品,最后得出两个字:奢侈。他混迹了这么多年,对这些名贵的东西也是颇有了解。就好比现在靳枭办公室挂的那一幅油画,早前出现在过拍卖场,起拍价格是三千万。他敢肯定的是这是真品,毕竟像靳枭这样身份的男人,怎么可能挂赝品的呢?“请坐吧。”
靳枭倒还是有些客气,只是面无表情,神情淡漠,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疏离感。常年在商海浮沉的靳枭,表露出来的气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舒铭看着靳枭虽然年轻,但后生可畏,实在是不得不小瞧。坐在真皮沙发上,舒铭莫名地紧张,原先在腹中打好的草稿也有点乱。这个男人的眼眸,太有震慑力,只是一眼,便能让他如坐针毡,坐立难安。气氛有些尴尬,诺依端来了两杯咖啡之时,顺带也看了一眼舒铭。舒铭一时紧张,在拿起咖啡的时候,竟然不小心洒了一些出来。“不好意思,有点烫。”
舒铭为了缓和气氛,用桌面上的抹布轻轻地抹了下。在大人物面前,难免会有些露怯。一旁站着的林立看着舒铭,也不敢相信这就是舒爽的父亲。可能以前听舒爽那样说,她父亲的形象已经被美化得无比高大了。现在看到这样的中年男人,虽然长相和气质不凡,但实在是差别太大了。而且消失了那么久的人,在看到舒爽跟靳枭的婚礼后出现,是什么居心?说句难听的,就是看到自己女儿现在攀附上权贵,想要来分一杯羹。要是舒爽并没有遇上靳枭,而且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他还会来吗?想来应该是不会了,那么多年,那么久,他要是心中有舒爽,放不下舒爽,就不会这样了。林立也佩服靳枭,看到他竟然还可以客客气气的。舒铭还在酝酿情绪准备跟靳枭说话,但是没有想到靳枭在他开口之前就先说了。“需要多少钱,直接开个价,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永远不要出现在舒爽的面前,我就当你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拿着这笔钱,想要过上什么样子的生活,我都不会去管你,更不会跟舒爽提起。”
靳枭难得说这么多的话,舒铭也还是很有荣幸的。只是这些话让舒铭很不舒服,因为他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他给顶了回去,憋回了肚子里面着实难受!“你认为我过来,是来找你要钱的吗?”
舒铭沉着气,像是被靳枭的话语给侮辱到了那样,脸上露出很不悦的神色。然而他错了,靳枭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那一点小心思全部被靳枭给看透了。“难道不是吗?你做的那些事情,需要我一字一句地跟你说吗?如果不是因为我看在舒爽的面子上,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格坐在这?”
靳枭一字一句充满对舒铭的不屑,那种轻蔑让越看越是一肚子火,不由觉得舒爽到底是找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夫婿,竟然这样不尊重老丈人?“我做了什么?就因为我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找舒爽吗?我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出任务受伤,后来看到她们改嫁,我怎么会不来找她们?现在我女儿结婚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感动,也欣慰,更想知道我女儿嫁给了怎么样一个男人,过的幸不幸福,快不快乐,可现在…”